“女人,你該不會以為憑你那點本事,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帶著伏黑惠全身而退吧?”
兩面宿儺的眼底有止不住的笑意,原本她是有機(jī)會逃走的,但卻親手?jǐn)嗨土恕?
齊木奈奈沒有理會他的嘲笑,只是動作輕柔地把伏黑惠的身體放平在地上。隨后,冷漠的眼神落到兩面宿儺身上。
“五條悟說得對,詛咒就是詛咒,即便有理智、能思考,也還是會被殺戮本能驅(qū)使的怪物罷了,就連詛咒之王也不例外呢。”
齊木奈奈語氣平淡,仿佛不是在罵人,而是在陳述事實。
不過,兩面宿儺還是從她平淡的語氣中品出了一絲壓抑的憤怒,而這憤怒很好地取悅了他。
齊木奈奈的確有點生氣,但她是在生自己的氣,她在為自己先前試圖改造兩面宿儺而感到不忿。
“隨便你怎么說,殺戮也好,怪物也好,全都無所謂,我只憑心情行事。”
兩面宿儺伸手摟住女生纖弱的肩膀,他的手掌上都是虎杖悠仁的血,齊木奈奈的制服也被染上暗色的指印。
“女人,現(xiàn)在,讓我嘗嘗你的味道?!?
兩面宿儺將她拉近自己,嗅著齊木奈奈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氣,他的眼低的貪食之意更加明顯。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漆黑尖銳的指甲就抵在女生的脖頸上,令人毫不懷疑他是真的想要將她一口一口拆開、吃入腹中。
預(yù)想中的女生恐懼、哭泣、渾身顫抖的樣子并沒有出現(xiàn),齊木奈奈靜靜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如冰。
即便是兩面宿儺把身上的咒壓盡數(shù)釋放,面對著這鋪天蓋地的惡意咒力,齊木奈奈依然沒有絲毫的動容。
仔細(xì)看她的眼睛,似乎還有點走神。
兩面宿儺忍不住問,“你在想什么?”
齊木奈奈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回答,“在想要把你埋哪兒?!?
聽到這話的詛咒之王愣了一下,隨后赤膊的胸腔震動著,抑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有意思?!?
兩面宿儺的笑聲帶著一絲癲狂,在空曠的街道里傳出去很遠(yuǎn)。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冷靜和無畏讓他徹底興奮起來。
兩面宿儺俯下身,湊近齊木奈奈的耳畔,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著可怕的話。
“真想看看,你這張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會是什么樣子?一定能讓我很愉快吧?”
他溫?zé)岬臍庀⑤p拂著齊木奈奈的耳蝸,她皺起眉頭,想要偏頭躲開,卻被大掌捉住脖子。
兩面宿儺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肆意的笑容。他緩緩地探出舌尖,意圖舔舐齊木奈奈柔軟的耳垂。
齊木奈奈的掌心開始聚集起能量,這股念動力不屬于咒術(shù)、也無需調(diào)用咒力,所以詛咒似乎并未察覺。
在濕潤
的舌尖接觸到她耳朵的前一秒,兩面宿儺的身體僵住,齊木奈奈掌心的能力也驟然散去。
虎杖悠仁重新掌握了這具身體的使用權(quán)。
“奈奈學(xué)姐,真對不起,對你說了過分的話,做了過分的事……”虎杖悠仁的眼神充滿了愧疚和自責(zé)。
齊木奈奈輕輕搖頭,“不是你的錯,悠仁。”
虎杖悠仁感覺這具失去心跳的身體,很冷很冷,他虛弱地說道,“奈奈學(xué)姐、伏黑、釘崎、還有五條老師……你們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說完最后一句話之后,虎杖悠仁往前倒下,齊木奈奈伸手接住他了無生息的身體。
下一秒,他的聲音不復(fù)虛弱,異常有力地闖入齊木奈奈的耳朵里。
“為什么死后還要和你呆在一起啊?!”
“別吵,小鬼。你不想看看這個女人看到你為她而死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嗎?”
“你也太惡趣味了吧!”
虎杖悠仁閉上雙眼,表示自己才不會像詛咒一樣有這種惡劣的興趣呢。
“掉眼淚了呢。”
“誒?真的嗎?”
虎杖悠仁忍不住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奈奈學(xué)姐只是抱著他的“尸體”,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神色有些怔然。
聽到兩人的靈魂在涼了的軀體里對話,齊木奈奈那剛涌上來的一絲難過瞬間就消失了。
手機(jī)鈴聲再次響起,仍然是乙骨憂太的來電。
輔助監(jiān)督之首伊地知先生緊急通知所有在東京、以及附近的咒術(shù)師到指定地點支援特級任務(wù),這件事情乙骨憂太從工作人員口中聽說了。
由于國外和日本有幾個小時的時差,彼時的乙骨憂太才剛到達(dá)今天的任務(wù)地點。在得知只有齊木奈奈獨自一人前往支援那個任務(wù)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做完任務(wù)準(zhǔn)備回程了。
乙骨憂太沒有任何猶豫地掏出手機(jī)撥打齊木奈奈的電話。
第一個電話被拒接了。
乙骨憂太心下一沉,心跳的頻率似乎有種不詳?shù)陌凳尽?
他不甘心地再次撥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