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乙骨憂太本身的危險性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那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齊木奈奈對他已經(jīng)毫不設防了。
今天,五條悟見到她的時候,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懵懂無知的羊羔,立于險境而不自知,好像輕而易舉
就能被人吃掉。
“老師……”齊木奈奈有些忍受不了這種沉默,“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這樣看著我嘆氣是什么意思啊?”
五條悟這個反應真的讓她有些看不懂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這么難開口啊?
五條悟在猶豫過后緩緩說道,“你知道里香是被憂太所詛咒的,對吧?”
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件事情,齊木奈奈“嗯”了一聲,靜靜等待他說下去。被對方嚴肅的樣子影響,齊木奈奈擦拭頭發(fā)的動作也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五條悟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似乎在思考著措辭。
夏油杰難得見到他這種糾結(jié)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悟當老師后還真是不一樣了,為自己的學生擔心的樣子,竟然有幾分為人師表的風范?
齊木奈奈瞥了他一眼,‘不要打擾我們,五條悟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好好~”
夏油杰輕咳一聲,表示一定不笑場。
他可不想被一個高中生給說教。
五條悟把乙骨憂太現(xiàn)在的術式情況跟齊木奈奈做了個詳細的說明,她很快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所以以憂太現(xiàn)在亂糟糟的狀況,他很有可能會詛咒別人,就像曾經(jīng)詛咒里香那樣。”
五條悟覺得自己說得很直接了,但齊木奈奈好像沒抓到重點。
“不是別人,是你。”夏油杰突然在一旁發(fā)聲。
“悟的意思是,乙骨會詛咒你,而且不是‘可能’,是‘一定’。”
‘為什么一定是我?’齊木奈奈語帶不解。
“我說過的吧,乙骨他喜歡你。”
夏油杰確實這么說過,但齊木奈奈至今仍未認同他這句話。本來不想和他多說的,但見他一副篤定的樣子,齊木奈奈還是解釋了一句。
‘你不了解憂太,他對我們所有人的好感度都很高,這是他很珍惜朋友的表現(xiàn)。’
夏油杰看著認真向他解釋的女生,嘴角勾起一抹不帶有情緒的涼薄笑容,“呵,是你不了解男人。”
齊木奈奈覺得他在強詞奪理,具體問題應該具體分析,他們現(xiàn)在聊的是乙骨憂太,又不是籠統(tǒng)的男人這個群體。
索性不再與他爭辯。
五條悟覺得她這個答案也不可謂不對,于是對齊木奈奈點了點頭,“算是吧。”
“所以,老師讓他出國一段時間,其實是為了大家好?”
“對,今天如果不是奈奈對詛咒的免疫力很強的話,可能我過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里香二號了哦~”
里香二號么……
齊木奈奈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不妥之處。
那種情況下,如果換成普通的咒術師的話,事情會變成什么樣?
果然,五條悟的下一句話就引起了她的警覺。
“所以,奈奈,可以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的詛咒抗性會這么強嗎?”
這便是五條悟深夜留下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也許是礙于齊木奈奈剛剛脫離險境,五條悟并未像審犯人那樣逼問她,他的語氣甚至稱得上是溫和,六眼流連在她身上的時候也收斂了幾分天然的咒壓。
齊木奈奈在他的注視下,睜圓了杏眼,神情十分無辜,“我也不知道呢,以前沒有被這樣詛咒過……可能是個人體質(zhì)問題吧?
五條悟突然伸手牽住齊木奈奈的左手,拇指按在她中指戴著的戒指之上,輕輕摩挲。
他彎起唇,笑容別有深意。
“那么,無法被咒言術操縱的身體、無法被「術式模仿」復制的「讀心術」、無法用咒術解釋也無法用六眼解讀的現(xiàn)象……這些都是體質(zhì)問題么?”
一連串的問題就這樣拋到了齊木奈奈的面前,她的睜大的雙眸里有些訝異。
五條悟一直都知道她有秘密,也曾想搞明白她到底在隱瞞著什么,或是有什么目的。
對此五條悟設想過很多種情況,比如她是咒術世家流落在外的血脈,就像伏黑惠一樣繼承了某種潛力強大的術式。
又或者她是詛咒師集團 派來的臥底,故意隱藏實力埋伏在高專準備搞破壞……
但關鍵就在于,齊木奈奈和乙骨憂太一樣被五條悟觀察了大半年,她最大的問題就是——太正常了。
專心上課、認真考試、配合搭檔做任務。
假期會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和咒術無關的一些事情。
對高專的同學和老師的關心通常是點到為止,對別人的事情也沒有太多刨根問底的好奇心。
偶爾拒絕加班,她也是回到宿舍躺平休息,并沒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