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也沒有不高興,對于禪院真希的要求他接受度良好地點點頭,“過幾天我給你換一套新的。”
“那好吧。”
收好剩余的箭矢,齊木奈奈繼續(xù)自己新一輪的練習。
乙骨憂太此時已疲憊不堪,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癱坐在臺階上,身體微微顫抖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全身上下的淤青疼痛難忍,他緊鎖著眉頭,嘴唇微抿,似乎在努力忍受著痛苦。
在休息的同時,他的目光卻始終注視著其他人的練習。
禪院真希指導完乙骨憂太的刀術(shù)還覺得有余力,便加入了狗卷棘和熊貓的體力鍛煉中去。
五條悟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突然出聲打斷齊木奈奈,“這就是你練了一天的成果么?”
“有什么問題嗎?五條老師。”
“全是問題啊,”五條悟來到她身前,“你再做一遍我看。”
齊木奈奈抬高手臂放上箭矢,箭桿靠在弓壁上緩慢拉開,在瞄準箭靶之后準備射出……
“好,停。”
五條悟讓她保持這個動作定住,“首先是站姿,雙腳要與肩同寬。”
他的腳尖碰了碰齊木奈奈的鞋子,她會意地把雙腳分開。
五條悟輕輕伸出兩根手指,靈活地穿過她柔順的長發(fā),把粉色馬尾盡數(shù)撥弄到了她的耳后。
長發(fā)間掩藏著淡淡的水果香氣,那是一種清新的、甜美的味道,似乎是小孩子喜歡的草莓味洗發(fā)露。
五條悟捻了捻手指尖,突然有點想吃草莓蛋糕了。
齊木奈奈捏著箭羽的手指也是錯的,練久了會對大拇指造成負擔,被改成了三指共同發(fā)力。在五條老師的動作指導下,她一步步配合調(diào)整。
“拉弓的時候腰部要用力向前推……”
五條悟的手慢慢地扶上她的腰部,在接觸的瞬間,他敏銳地感覺到齊木奈奈的全身都僵住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似乎對這種接觸感到不習慣。
然而,齊木奈奈并沒有亂動,她靜靜地站著,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反應。五條悟繼續(xù)他的指導,“不要過度用力,放松一點。”
“老師,好癢啊……”
齊木奈奈忍耐著腰間的癢意,努力維持好姿勢,“你把手從我腰上挪開,不然我可能放松不下來……”
五條悟“嘖”了一聲,似乎是嫌麻煩,不帶任何曖昧之意地吐槽了一句,“這么敏感嗎?”
“沒辦法,我很怕癢嘛。”
齊木奈奈和他溝通過后,五條悟接下來的教導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其他任何部位的身體接觸。
“手臂抬高……再高一點……夠了。”
“要保持穩(wěn)定,不要晃動,呼吸也要平穩(wěn)。”
“……不是讓你閉氣。”
五條悟手里拿著一支斷箭,快速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力氣不夠,準頭也不行,還是得多練練。”
“好的,五條老師,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五條悟“嗯”了一聲,最后用箭羽輕拂過齊木奈奈的額頭,“劉海太長了,影響視線。”
箭羽是軟軟的羽毛,拂過額前的碎發(fā)像是被輕輕撓了一下,一陣細密的癢意瞬間傳來,令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有的時候?qū)W生太可愛了,忍不住就想壞心眼地逗一下……五條悟唇角上揚了一秒又壓下。
齊木奈奈捂住自己的劉海,看著“認真”提出意見的五條悟,點頭答應,“我會修剪好的。”
早上照鏡子的時候不覺得長,五條老師有點小題大做了吧……齊木奈奈打算稍微改短一點點就交差。
下課的時間到,天邊逐漸泛起紅霞,乙骨憂太提起箭袋走過來,默默地幫齊木奈奈收拾散落的箭矢。
從練習場到宿舍的路似乎變得格外漫長,練習一天都身心俱疲的兩人慢慢地走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腳下的路變得晦暗難行,石階上的青苔像蜿蜒的蛇蟲,攀附在角落伺機而動。
當他們走過那片茂密的樹林時,最后的一點點夕陽也被枝葉遮蓋住了。周圍的環(huán)境突然變得幽暗,就像乙骨憂太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那片暗色。
他突然停了下來。
“剛剛,五條老師對你做了什么嗎?”
齊木奈奈往前走了幾步后才反應過來,她轉(zhuǎn)過身看向乙骨憂太,沒聽明白他的問題,“什么?”
在幽暗的光線中,高專唯一的白色制服依舊清晰可見。乙骨憂太的手緊緊地放在胸口,攥緊了身上刀袋的背帶,仿佛在努力抑制著內(nèi)心的某種情緒。
他聲音低沉地問道,“他是摸你了嗎?”
恰在此時,傍晚的鐘聲響起,深沉悠揚的鐘聲在山間回蕩,綿延不絕。鐘聲激蕩著空氣,引得一群飛鳥撲哧撲哧地煽動著翅膀,飛向遠方。
這里明面上是一所宗教學校,所以有專門的一塊區(qū)域是用于寺廟建設。
鐘聲持續(xù)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