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師的頭發還是這么讓人羨慕啊!”造型師忍不住感嘆道,握著那束軟硬剛好的頭發,發自心底地羨慕。
“冉老師頭發也不少,就是短了點,還沒到腰上,接幾個長發片剛剛好。”
冉繁殷靦腆地笑了笑,“去年有個角色需要及肩短發,我就剪了,養了一年才到這兒,頭發長得太慢啦。”
她偏過頭,寧淞霧正站在光下,任人調整她身上的衣物,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偏過頭,溫婉一笑。
就像劇本里的師姐一樣。
造型師說了句好了,冉繁殷得到了釋放,蹦跳過去,雙手背在身后,手指互相勾上,眼睛微彎,道:“師姐,我好看嗎?”
寧淞霧,哦不,師姐的手落在她的頭頂,又滑落到臉側,輕輕一捏,“好看。”
她們入戲了。
一開始先是師姐教導幼年師妹的戲份,冉繁殷就搬了小凳子坐在方清旁邊,撐著下巴看監視器。
方清看了她一眼,“比線上好看,還害怕嗎?”
“不怕了,寧老師橫豎也是個人,不用怕。”
“誒!這就對了!”
衣服本身就薄,方清這一巴掌一拍,冉繁殷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青了。
“其實寧淞霧這人最厲害的是,她不僅自己演技好,她還能帶著對手變好,不會出現那種她演的特別爽,結果對手完全接不住的情況。”方清感嘆道,“我就喜歡和她合作,拍攝過程很順利。”
“這不會影響她發揮實力嗎?”
“小姑娘,你要明白,拍戲是兩個人的工作。”方清說著,手指點上監視器上一高一低兩個人,“如果寧淞霧只顧著發揮自己的實力,那這個畫面會壞掉的。”
冉繁殷扯了扯嘴角,這形容詞用的。
方清沒理會她這個小動作,繼續道:“就比如,如果她不壓些鋒芒,這個小朋友必然會被襯得格外木然。屆時,她是演爽了,對面卻變成了木頭。你說,這畫面好看嗎?”
所以,寧淞霧寧愿折一些自己的鋒芒,也要達成最美的效果嗎?難怪呢,她印象里寧淞霧放開演的次數就不多。
她記得有一部現代劇,有一場是江邊發瘋兼自述,沒有對手戲演員,寧淞霧可以放開了發揮,最終效果非常好。
那場戲從那年年初稱霸到年尾,但題材限制,最后沒有拿去沖獎。
是哦。
寧淞霧似乎,不喜歡演可以沖獎的劇,她喜歡武俠仙俠,喜歡生活化的現代劇,即使有可以沖獎的劇她也不遞交,以至于這么多年了身上也沒幾個獎項。
她經紀人也不催。
真是神奇。
她還沉在自己的世界里,身側,導演喊了一聲:“停一下停一下。”
許月平默然擺了擺手,同時給兩人的識海內派了一句話,“是冉老師叫方導姐姐后,她就變成了這樣。”
千防萬防沒防住這條路啊!
寧淞霧心口有些痛,捂著心口靠在沙發上。
她封閉了聽覺,待林欣然笑盡興了才解開咒語,悶聲道:“有什么好笑的?”
“沒有,感覺千年鐵樹要開花了,比較神奇。”
“你能不能不要亂用詞?”
在她們再次就這位冉繁殷小姐究竟應不應該值不值得能不能夠被追求展開激烈討論前,許月平掙脫了噤聲咒,打斷了她們的話。
“兩位師叔,今日你們是要討論這作亂的究竟是誰的。”
“哦,是哦。”
林·冉繁殷的親親媽粉·欣然坐回了原位,雙手抱住胳膊,不滿地瞪了眼寧淞霧,“說說,都發生啥了?”
“首先是兩次偷拍,第一次我們選的是飯店的角落,很難被拍到,但也不排除會被拍到的可能性。第二次的超市,我很確定周圍沒有攝像頭,后來許月平抓到的線索也證明了,確有人在背地里謀劃。”
許月平張開手,已經壞了的相機靜靜躺在她手中。
“其次,是何溪那次,師姐和我一起經歷的。我最大的疑問就是,那個瓷瓶是怎么碎的,小魔物是怎么放出來的?當時我們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確實……”林欣然撐著下巴,補充道:“當時我覺得那就是個筑基還是金丹來著的小魔物,不重要,就沒管了,現在看來,確實可疑。”
“但這之間并沒有聯系。”寧淞霧將目前遇到的幾件事擺到了明面上,除了這幾個都是低階小怪物,發現不了其他的聯系。
而均為低階小怪物,也在側面說明一個問題,這是針對冉繁殷的一系列襲擊,現如今她還讓線索跑了。
她有點頭疼,總覺得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事情,現在又想不起來。
可如果因為她遲了一步,讓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受到什么傷害……她心中莫名騰起了一絲怒火,燒得她有些煩躁。
“會和咱倆都覺得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的氣息有關嗎?”
“但那股氣息,我在記憶力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