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淞霧:“你還記得怎么控制靈力吧?”
寧修潔微愣,她已經被束縛了幾十年了,雖然還記得控制靈力的方法,但她都不知多久沒有感受過靈力,經脈早已枯竭,四肢也愈發無力,況且縛靈鎖還在,這是什么意思?
寧淞霧繼續說:“不僅需要控制,還需要偽裝,你要記住現在的狀態,并且繼續以這個狀態示人。”
寧修潔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點了點頭。
出發前,貓貓長老耳提面命的開始補靈陣的方法浮現在寧淞霧的腦中,她以指為筆,在空中勾出一道道開啟機關,身形變換間踩著極復雜的方向變換按在符紙之上。
大陣之上,縛靈帶來的森幽氣息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但整座陣卻已然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若是向內求不得,那便向外求。】
【等我變厲害了,我一定要打回去,嗷,宋義師兄是吧,等著!!】
【好疼,他怎么不提醒我這么多小傷口呢。】
【咦,劍意原來還能不傷衣服,直接割破皮膚?】
不見得,這反而是最聰明的才對。
因為這句話的完整版應該是:“打一架,你贏了,你的身份,我替你保密。”
僅僅從賀蘭長老的弟子和不是魔族兩條消息就推測出她的身份不簡單,從而借此提出戰斗請求,這人只是直了點,但一點都不笨。
羅笙雙指夾過沒用什么氣力的長劍,一點點推向一側,淡聲道:“貴宗在上云宗應該會停留幾日,煩請走正常流程申請。”
江茫道:“有錢,不知道怎么申請,現在打。”
“我幫你申請,后日見。”
待羅笙走遠,江茫偏頭看著一副劫后新生模樣的蔣悅,輕聲道:“好了,申請好了。”
蔣悅:……啊對對對。
臨近比試時間,兩宗長老依著約定分坐兩側,中間則是主峰上的練武場,提前篩選過的弟子業已在兩側站定,只等一一上線。
冉繁殷謝絕天成仙門請她過去一敘的請求,溫聲道:“本座尚還病著,萬不可度了病氣給明德道人啊。”
她都已經這樣說了,明德道人也不好堅持,拱手做禮便作罷。
冉繁殷挑了處舒適的角落,賀蘭眠眠坐在一側,微瞇雙眼,盯著遠處正和掌門談笑的明德道人,十分不爽,暗暗傳音:“這老頭,怎么跟你聊完就去找岑染了,怎么不去找老二老五。”
冉繁殷悶咳幾聲,無奈看她,“你怎么和寧寧越來越像了?”言外之意,怎么越長越幼稚了。
“就是看他不爽。”
“好了,和本座聊是因為若干年前那場戰爭,劍仙彼時還是閑散游仙,順手在天成仙門應的戰,是老朋友了。和岑染……需要本座給你這個無理取鬧的小貓解釋嗎?”
賀蘭拱了拱鼻子,輕哼一聲,不知從何處變出來溫水,遞給冉繁殷。
這邊不再閑聊,紛紛將目光投入練武場中,弟子們都在做最后的準備。
這場比試選用車輪戰,雙方各十人,哪邊先打完最后一人就算失敗,主要是劍修刀修的比試,其余弟子均在看臺上坐著圍觀。
無需過多叮囑,雙方弟子行禮后均握著劍站定,待結界升起,刀劍抵在一處,火花紛飛。
一開始還打的有來有回,甚至上云宗占了上風,不過上了三個人,卻已經將對面打到了只剩兩人。
直到一位白衣女子抱劍躍上擂臺,并不行禮,只冷寡著一張臉道:“江茫。”
“宋義,請指教。”
結界升騰而起的瞬間,無數條藤蔓自擂臺的縫隙鉆出,宋義喚出的水影像是藤蔓的助力,幫著它們越長越高,越長越粗壯,江茫也在此時抽出了長劍,幽綠色的窄長劍身在藤蔓的縫隙中泛著冷光。
江茫腳下發力,一柄長劍重重向下一點,劍尖抵上宋義手中水劍,手腕回勾,繳著長劍帶向自己一側。
宋義咬牙奪回長劍,堪堪后退半步,幽綠色劍身卻緊緊跟了上來,直奔握劍那側的肩頭而去。
“這江茫竟是木靈根。”賀蘭長老感慨道:“定有很多人勸她學醫,能在劍術一道上走這么久,真不容易。”
賀蘭雙手托臉,“心志堅定,出手利落干脆,戰意昂揚。能不能把寧寧從雪里扒出來,讓她來學習學習?”
冉繁殷本還在有意無意地看著場中戰勢,聞言,頗為好笑地看向賀蘭眠眠,“你去扒。”
“重點是這個嗎,師姐?重點是寧寧到現在打架還太乖了不是嗎?注重防守,一副不愿傷人的模樣,哎。”
冉繁殷抬手點著側額,心中無奈。
天性如此,如何強求呢?
若寧淞霧同大陣的關系真的如她所想,那以守為主,不能傷人算是刻在靈魂深處的守則了。
能怎么辦呢?
點著側額的手指一僵,周圍傳來陣陣驚呼。
場中,江茫單劍一往無前,直直壓上宋義前額,將他逼退到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