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在做飯上如此苦手?
羅笙吞了一塊糕點,這才開口:“人總有不擅長的事情,寧淞霧你別難過啊,也許你擅長別的事兒呢?”
“你叫我一聲師姐我就不難過了?!?
羅笙看她一眼,默默又塞了一塊糕點進嘴,搖頭。
少女又是一聲嘆,還在現代時她從來沒有因為這種事情憂心過,總能買到合適的。
如今,在這里,她實在想不到冉繁殷這樣的人會缺什么,會需要什么,她也只能撿點小事做,可她太廢了,連小事也做不好。
總不能去搶靈物的活兒,做些灑掃,這都算不得是禮物了吧?
寧淞霧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經驗到用時方恨少了。
要是以前她媽喊她學做飯的時候,她沒有一直賴在床上玩手機就好了。
柳若映十分好奇,湊近問:“你為什么一直要給冉長老送禮物???”
寧淞霧一時有些語塞,支支吾吾說:“慶祝生辰啊,你們不給師尊慶祝嗎?”
另兩人搖了搖頭,羅笙:“你為什么會知道冉長老的生辰?我不知道我師尊的生辰啊?!?
寧淞霧剛想開口,腦海中沉寂許久的字幕閃了閃,彈出來一行數字——六月初五。
這是第一次因著外人的言論引出字幕,她乘勝追擊,字幕卻再度回歸平靜,重新變成一個小廢物。
坐在兩側的兩個人還在好奇地看著她,她磨了磨牙,坦然道:“就是知道了,還知道賀蘭長老是六月初五的生辰,阿笙記得準備哦?!?
羅笙點點頭,默默記下這個日期。
柳若映:“你怎么又知道了?那你知道我師尊的嗎?”
字幕不為所動,寧淞霧也只能無奈搖頭。
柳若映鼓了鼓臉頰,輕哦一聲。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呵笑,而后是熟悉的冷嘲聲:“不安心修煉,在這兒謀劃怎么巴結長老嗎?”
寧淞霧一扭頭,林玉雪正雙手抱胸,看她轉過來,又是一聲呵笑,“這個點不是修煉的時間?你在這兒偷懶,又怎么對得起冉長老?!?
被點名的人抬手按住兩人,上前一步。
白色衣裙上的金線反著淡淡的光,她挑了個角度,確保能讓眼前這個動輒找她麻煩的人看清她肩上衣側腰帶上縫制的圖案。
她再三避讓,就希望能改變那赤紅的結局,但若是找上門來針對她,她倒也不是最初的懦弱小獸,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好好吃頓飯都要被打擾,還聽墻角,叔可忍,嬸不可忍??!
再說了,原著里又沒有這一段劇情,能死能活,全看她自己此時的應對之策不是嗎?打架是要不得的,但她可以用其他方式來惡心林玉雪。
比如此時,她就在用身上的衣服提醒這人,她才是冉繁殷的弟子,若是把她得罪狠了,恐怕只會離想要的東西越來越遠哦。
“這個點既然是是修煉的時間,師妹又何故會出現在這里呢?”少女勾唇一笑,略調整了一下角度。
四十五度出場是最帥的,她記得呢。
林玉雪被噎了一瞬,“我來買點用的東西,倒是你們,不好好修煉,就想著怎么巴結長老?!?
“巴結長老?我們只是在吃飯啊,你路過聽了兩句沒頭沒尾的就想栽給我們了?還是說……你一直在聽?”
藏在背后的手輕輕動了動,柳若映當即收到提示,笑著說,“看我發現了什么,有些人喜歡聽墻角誒?!?
羅笙抱著一碗面,點頭,“是啊,你有什么證據嗎?說說看啊?!?
寧淞霧在身后給兩人豎了個大拇指,默默點贊。
其實她這套言辭邏輯并不嚴密,隨便兩句就可以戳破,只是她在賭面前這人會礙于自己的面子不愿承認一直在聽。
果不其然,林玉雪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到底還是孩子,雖然不知道她身上那股莫名的敵意和狠厲是哪來的,但還是孩子心性,寧淞霧看她就像看自己以前的家教小孩兒一樣,笨笨的。
她松了口氣,日后面對林玉雪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總不能永遠仰仗長輩的庇護。
身后,柳若映早已輕輕拍了拍手掌,“師姐就像我族姐一樣厲害!”
“族姐?”寧淞霧微挑眉。
柳若映點點頭,“我小時候二房的姐姐,可會說了。可惜,及笄之后就嫁人了,后來難產,都沒了……我不想嫁人,就偷偷跑出來,一個人來了仙山,在外門做工養活自己。”
羅笙:“師姐好厲害?!?
寧淞霧:“很勇敢,做得對?!?
“做得對?”少女微瞪雙眼,“你們兩個人不覺得我很離經叛道嗎?”
兩人齊齊搖頭,這下倒是小柳自己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發,“好吧,也是。”
眼前這兩人一個是在外門長大的孤兒,另一人又是流浪長大的混血兒,想來也不會很在意這些。
三個人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