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其實是在這個村子長大的,他從小就有個奇特的技能,能夠聽得懂并知道如何與鳥類交流,這是他一直被這個村子視為怪胎的原因之一,通過各種各樣的小鳥,村里的發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自從弦英秀樹他們到村子后發生的事情他也是通過小鳥的傳遞得知,剛剛那只灰色的小鳥就是來給他傳遞弦英秀樹三人被抓的信息。
少年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前去救他們,畢竟那個男人救過自己一命。
在黑夜的遮掩下,少年前往西關村的黑色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而這邊弦英秀樹三人被帶回西關村關進了一處簡陋的地牢,明眼的直接對他們進行軟禁,接著那位小將便安排了許多人去尋找鈴木正一的下落。在這時代謀害領主可是大罪,就算只是嫌疑沒有證據,也可以隨時可以進行處決的。
地牢里什么都沒有,只有裸露的地面和墻角布滿的蛛絲,多羅羅雙手握著欄桿小臉抵在門上默默看著站在外邊把守的士兵,突然嘆了一口氣,回到弦英秀樹和百鬼丸身邊隨地坐下。
“大人,接下來該怎么辦?他們會選擇殺了我們嗎?”
弦英秀樹摸了摸多羅羅的頭發,寬慰道:“別擔心,他們不能對我們怎么樣的。”
突然外邊傳來幾聲人體倒地的沉悶聲,弦英秀樹三人意外地向門外看去,只見一個瘦弱的黑色身影正快速的移動,很快就來到了他們所處的位置。
“是你?你怎么來了。”弦英秀樹眼神詫異。
阿夜掏出偷來的鑰匙打開門鎖閃了進來,聲音低啞,“要走盡快,巡邏隊很快就會到這邊過來。”
“大人?”多羅羅做不了決定,只能看向弦英秀樹。
“雖然很感激阿夜你不顧自己性命前來相救,但這只是下策,若是這么走了,恐怕往后都會陷入無止盡的被懸賞追捕的日子,你自己也會受我們牽連。”
弦英秀樹內心里其實對少年的身手感到隱隱的懷疑,但這不是最主要的,他隨時都有可能被迫離開這個世界,多羅羅和百鬼丸往后需要過正常安定的生活,不能因為這種事陷入動蕩不安。
阿夜一愣,復又皺了皺眉,著急道:“那你們就直接打算等待他們對你們下達處決的結果嗎?我本來就是一個人,顛沛流離獨自生活,若是怕受牽連我也不會來到這里。”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男人朝少年溫柔一笑,神情淡然確實沒有一絲焦躁,周身縈繞的那種平和的氣息讓人覺得這個男人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讓他產生動搖。
“不過,還是得謝謝你阿夜。”
少年像是被那道深邃又溫柔的目光燙到般猛地偏過了頭,“謝什么要,要不是因為你救過我,我才不會來到這里。”
弦英秀樹只是對著少年輕輕一笑,沒有拆穿他的口是心非。
這時門外突然傳入一陣嘈雜聲,是那些被阿夜放倒的士兵被巡邏隊的發現了,腳步聲漸漸逼近這座地牢。
“阿夜,你先自己躲起來。”弦英秀樹立馬對少年吩咐道。
阿夜看了男人幾眼,嘴巴張了張,情況緊急最終還是聽話的先出去躲了起來。
少年前一腳剛消失不見,后一腳那些士兵便到達地牢外了,見弦英秀樹三人老老實實的待在地牢里,便松了一口氣,領隊的轉而又有些嚴肅地走向前發問,“你們還有同伙?我奉勸你們最好還是老實點,若是總領官沒能找到鈴木大人,那你們的死期也就到了,好好珍惜這段時間吧,想想到底自己應該交代些什么。”
“何必那么麻煩。”弦英秀樹隔著鐵門緩緩靠近這位領隊的士兵,眼神帶上了幾分壓迫感,“通知一下你們的最高領事,我有一些話想親自跟他說,而且是他一定會樂于聽我說的話。”
對方被弦英秀樹無形中釋放出來的氣勢給壓制住了,竟然有些呆愣地點頭,回過神來有些惱怒,但瞥見男人眼底的冷意后還是躊躇了一下讓人去通知一聲,很快就得到同意的傳達。
“大人”多羅羅輕輕拉住弦英秀樹的衣角。
弦英秀樹轉過身安撫地拍了拍多羅羅的頭,“我去去就回,很快的多羅羅,你跟百鬼丸先在這待著。”
多羅羅眼里帶著一絲擔憂,默默地點點頭。
弦英秀樹說的沒錯,確實很快。
半個小時后便有人將多羅羅和百鬼丸從地牢里放了出來,帶著他們帶一處明亮寬敞的室廳,而弦英秀樹正全須全尾地坐在位子上,漫不經心地品著手中的茶。
那位中年總領官雖然坐在主位上,但身子卻有些瑟縮,看向弦英秀樹的目光帶著深深地恐懼和忌憚,臉上盡是討好的賠笑。
這巨大的轉變,到讓人十分好奇他們之前到底說了些什么,以至于令總領官對弦英秀樹這般恐懼。
見他們兩個到來,弦英秀樹微微挑眉,指了指身旁另外兩個位置和豐盛的食物,“快坐過來吃吧。”
兩人為了今晚的事,晚飯應該隨意敷衍了事,是該坐下來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