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l爾奇奧拉面無表情地解釋:“葛力姆喬,藍染大人所戒備的并不是現在的這家伙,而且他的成長。的確,這家伙的潛在能力是很驚人的,但是那股龐大力量不安定到極度夸張的程度,因此我認為對他放任不管的話,他可能自取滅亡或者變成我們的棋子,所以我才沒有殺他就回來?!?
弦英秀樹不信,他為如此莫名其妙的理由感到訝異,虛這種只剩本能的生物,也會有這種讓敵人繼續(xù)成長的作戰(zhàn)風格嗎?比起相信烏l爾奇奧拉的理由,他倒不如去相信這一切都是藍染安排的,為什么不殺了黑崎一護,是因為他身上還有某些值得他研究的東西。
葛力姆喬同樣感到莫名其妙又十分不爽,質疑道:“就因為這樣我才說你太懈怠了!要是他成長超越了你的預期,結果反過來對抗我們的話,你打算怎么辦?”
烏l爾奇奧拉墨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耐,“到時候我會把他處理掉的,這樣你沒意見了吧?!?
葛力姆喬頓時噎住。
靜觀良久的藍染突然發(fā)聲,“說得也是,那樣就沒關系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烏l爾奇奧拉。”
“非常感謝您?!?
葛力姆喬咬牙切齒地看著烏l爾奇奧拉,滿眼不服氣。
會議結束后,藍染又跑去觀察他的實驗體,順帶拉著弦英秀樹隨同。
實驗區(qū)的破面進化效果不是很理想,自從他化形之后,崩玉本體就一直儲藏在他的體內,不知藍染在計劃著什么,也沒再跟他提起崩玉的事情,但制造破面的進度卻沒有因此慢了下來。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其他手段,但看樣子好像失敗了。
可面對失敗,男人似乎并不意外,臉上還是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仿佛印證了某些猜想,男人的心情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
斜靠在一旁的弦英秀樹支著下巴好奇地看著他,“怎么了?”
“啊,沒什么,只是發(fā)現了一個有趣的秘密?!彼{染對男子溫和一笑,抬手輕撫他柔順烏亮的長發(fā),但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那么溫柔了,“是關于崩玉的?!?
“什么?”弦英秀樹眼眸微瞇,對于他這種逗弄寵物的態(tài)度感到有些微妙。
“崩玉的力量其實已經全部覺醒了,對嗎?”
見男人因他的話眼睛微微睜大的樣子,藍染不禁輕笑,“但可惜的是作為靈體形態(tài)的你,并不能發(fā)揮出崩玉全部的力量?!?
弦英秀樹眼神微沉,果然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能小看這個男人啊……
“我知道浦原喜助設下的封印裝置雖然已經基本解除,就像能夠創(chuàng)造出崩玉,同樣能夠制造出封印崩玉的裝置這一點,也實在讓我不得不稱贊他一下,越加深對崩玉的了解,封印裝置上的功能越能足以說明那個男人究竟費了多少心思,才能成功令崩玉陷入沉眠難以覺醒,實話說我自己也做不到這一點?!?
“原本我預想崩玉完全覺醒需要至少幾個月的時間,事實相反,崩玉覺醒的進度比我預想中快了很多,并且表現出十分渴望力量的特性,于是我用另一個類似崩玉的替代品進行融合,想知道崩玉究竟需要多大的能量才能完全覺醒,很可惜,結果失敗了。”
這個睿智沉穩(wěn)的男人此刻就像是解謎一樣,靠近弦英秀樹興致盎然地一步步分析解說。
“我看過許多浦原喜助殘留的資料,得知了他制造崩玉時所用的原理及方法,我按他的步驟制造出了另一顆崩玉,但這個崩玉所能承載的力量并不是我以為的龐大。我不明白,剛從封印中解放的崩玉為什么會表現出急需大量的力量?以類似浦原喜助方法所制造的崩玉替代品,殊途同歸的力量為什么還是滿足不了崩玉的需求,我實在難以理解……”
弦英秀樹此刻已經明白藍染到底想說什么了,真是個敏銳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抬眼對視,那雙棕色的眼眸此刻十分銳利,更帶著一絲審視與熾熱。
男人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在空間里響起,帶著一絲愉悅又慢條斯理的腔調。
“脫離掌控的計劃,如若不是計劃者本身忽略了其中要點,那就是有外來因素間接干擾。之后吸收了大量虛和我的靈力得以化形的你,果真證實了我某些猜想,剛開始我以為你是崩玉本體所產生的意識,但通過你化形后的種種表現來看,又令我覺得有一絲的違和。”
“我給你看大量有關這個世界常理性和力量體系的書籍,你的眼神所展示的對這個世界的不熟悉是如此的真切,如果崩玉意識打從被制造出來便存在的話,那這種表現便說不過去,更印證我想法的,是你表現出來的強大學習能力,一個新生的意識,一個連獨立個體都未能成形的意識真的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嗎?”
“此外,你去現世見到了浦原喜助卻無動于衷的態(tài)度,是你最大的破綻?!彼{染好像明白男子心中的疑惑一樣,為他解釋,“我在崩玉本體上曾設下鏡花水月,烏l爾奇奧拉那一幕讓我發(fā)現了你。”
“陌生的眼神,不僅是對世界的懵懂,更是對自身靈體和力量的不適應,有自己一貫的習性作風和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