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煙散發(fā),露出一個瘦小的身體,姜黃色的微卷短發(fā),紫色的眼眸,白色的門牙和臉頰上的雀斑顯得他十分可愛,意外的像是個人類少年,只是那呆滯的眼神讓眾人知道這個實驗體并不是那么‘完美’。
藍染把視線投在新加入的破面,眼底是難以捉摸的情緒,唇角微勾,低啞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會議上回響,“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們的新同胞。”
“汪達懷斯汪達懷斯·馬爾杰拉。”
嗯?
藍染看向手中的崩玉,只見它突然顫抖起來,接著在場的人便感受到,一股隱晦而沉重的靈壓波動在整個空間傳蕩。
藍染看著崩玉本體泛起血紅色的光芒,流光轉動,傳出的靈壓透露著一種奇怪又恐怖的氣息,眉頭輕輕蹙起,然而,這時場上的人已經無暇去觀察他了,因為他們的目光都奇妙的被崩玉吸引而目不轉睛。
一一得到我,你將無所不能。
耳邊好像有這句話在回蕩,聲音清雅而富有韻律,危險而誘惑,如同無聲的邀請,引誘并放大他們內心最深處的邪念與渴望。
一一得到它,無論什么想法都能實現(xiàn)。
他們心中無端滋生了這種念想,周圍的一切慢慢淡化,沒有十刃,沒有藍染大人,只有崩玉,屬于他們自己的崩玉。
編位靠前的幾位破面只是恍惚了一下就瞬間清醒了過來,然后目露警惕的看向不斷流轉著不詳血色的崩玉,其他靠后的破面和從屬官卻沒能有這個能力,他們神色開始恍惚,眼睛失神狂熱的望向崩玉,在忍不住要抬腿上前的時候,突然被另一股恐怖沉重的靈壓狠狠壓制,紛紛跪倒在地,于是瞬間清醒,反應過來后冷汗涔涔,心中一片后怕。
他們竟然竟然忘記了藍染大人還在此處。
是藍染的靈壓,紫色的光芒從他身上發(fā)出,針對崩玉的靈壓不斷飆升,想要壓制崩玉防止脫出掌控,恐怖的靈壓無差別的散發(fā)自然也波及到了眾人。
在崩玉體內的弦英秀樹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被藍染靈壓針對的他其實并不好受,隨著藍染靈壓的覆蓋,崩玉本體連同他好像肩上背負了沉重的枷鎖一般似要把他壓垮。
弦英秀樹眉頭微皺,全力放開崩玉本體所能覺醒的力量與之對抗。
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吧,想做崩玉的主人,這種程度可是不夠的。
崩玉脫離了藍染的手心,漂浮在半空中釋放出了不亞于藍染的暗紅色靈壓,紫紅兩股靈壓隨即在宮殿內對峙,極其恐怖的靈壓足以毀滅一切,倒是苦了一旁被波及的破面?zhèn)儭?
藍染意外的挑眉,這還是崩玉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表達出想要對抗他的意愿,不,比起對抗,更像是試探。
果然,崩玉已經擁有自主意識了嗎
想到這,藍染突然一笑,不顧及周圍的下屬,完全開放出他的靈壓壓制住崩玉,以他為中心的地面開始出現(xiàn)了裂紋,并逐漸擴大,甚至整個建筑都開始搖搖欲墜起來,有危機感的破面頓時遠離了藍染的周圍。
面對如此霸道的靈壓,弦英秀樹漸漸地開始感到窒息,崩玉本體原本就不是具有強大的力量,而是引出別人突破自身極限的潛力來獲取力量的一種具象化能力,何況目前未能完全覺醒。
弦英秀樹不得不承認,單憑現(xiàn)在崩玉本身的力量,還是不足以跟藍染硬碰硬,恐怕除了制造出來‘它’的浦原喜助就只有藍染有這個能力去駕馭崩玉的力量了吧。
于是眾人便可以看到,在藍染靈壓的壓制下,崩玉身上的紅光慢慢變淡了下來,恢復成了藍黑色寶石狀態(tài)安靜的漂浮在藍染面前,好似被藍染降服了般。
藍染見狀也收回了外放的靈壓,伸出手,靜靜地看著崩玉落在他的手心上。
“呀嘞呀嘞~藍染隊長剛才還真是恐怖啊,害得我都不能呼吸了。”市丸銀歪著頭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但笑嘻嘻的樣子根本讓人見不到一絲后怕的情緒。
“嚇到你了嗎,銀。”藍染看向市丸銀,然后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用一種堪稱溫柔的語調說道:“很抱歉,想必你們都累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好心情。
市丸銀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一臉捉摸不透把玩著崩玉的藍染,把手攏進寬松的袖子慢吞吞的轉身離開。
啊啦~看藍染隊長的樣子,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是什么呢?
弦英秀樹經歷過很多個世界,見識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他從未遇到過一個像藍染這樣十分完美的人,沒錯,完美,天底下從來不會有完美的人,但對于藍染的目前的感官,卻可以用完美二字加以概括。
經過崩玉遺留的殘缺記憶和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藍染不管在哪個領域都表現(xiàn)得十分卓越,無論是作為一個死神所必須的四大技能,還是靈壓和斬魄刀的強弱都遠遠超出了同輩好幾個境界。
他心思縝密、睿智又善于偽裝,為了計劃可以在眾人面前維持溫和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