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不是好事嗎?怎么不好了?喂喂喂你先別哭啊慢慢說!”壓切長谷部著急問道。
“他,他們遇到檢非違使了!”
弦英秀樹猛地抬頭。
等他到達手入室,受傷歸來的刀劍們經過藥研藤四郎粗略的處理已經穩住了情況,只是重傷的加州清光和今劍還在陷入昏迷。
“主公,對不起我們失敗了。”亂藤四郎坐在一旁,沮喪地低著頭,說著說著聲音低低地開始啜泣起來。
一期一振遠征去了,藥研又忙于治療,看到弦英秀樹到來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畢竟去之前那么信誓旦旦,結果這般慘烈的回來,心里難受的很。
其他兄弟們坐在亂身邊,也不知道要說什么,看來也是安慰了一段時間。畢竟本丸建立以來第一次遭遇失敗,他們也沒什么經驗,這慘烈的失敗著實讓他們感到束手無策。
今劍和加州清光重傷,除了崛川國廣其余都輕傷,戰損比較嚴重。
弦英秀樹微微蹙眉,無奈又好笑,有時候這些刀劍們直白敏感的心思真的讓看遍人類爾虞我詐的他感到適應不能,刀身限制□□,也會限制性格嗎?
弦英秀樹蹲下身,伸手抬起亂的下巴,另一只手輕柔地替他擦干臉上的淚痕,安撫道:“別哭了,沒關系的,我并沒有怪罪你們,趕快去療傷然后好好睡一覺。”
亂藤四郎淚汪汪的藍眼睛注視著眼前那雙溫和又深邃的黑眸,不知不覺停止了哭泣,溫柔的眉眼暈染著一些亂藤四郎道不出來的感覺,但卻令他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真是太丟臉了,不能再讓主人擔心
亂藤四郎擦擦眼淚,露出了一個笑容,重重點頭。
“崛川,能詳細說說發生了什么嗎?”
弦英秀樹看向雖毫發無損但面上卻有些疲憊的崛川國廣。
“是”
當時在池田屋戰場上其實他們跟往常一樣,也沒出多少狀況,只有今劍一人輕傷而已,只是到了戰斗尾聲才出現了意外。
最后一個戰圖選定在新選組,這是新選組刀劍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前主人——沖田總司的戰場,大和守安定一直對沖田總司在此戰后便發病嚴重到難以上戰場的事耿耿于懷,于是便不自覺的插手了原本該由他們保護的歷史,即便后來被加州清光阻止,也不可避免的引來了檢非違使。加州清光為了保護大和守安定不幸被敵軍重傷,其他人由于都是短刀防御太低也多多少少受到傷害。
檢非違使是比時間溯行軍實力還要強勁的存在,他們守護著歷史不被外界破壞。一般來講,若刀劍在一個歷史地圖上逗留太久就會引來檢非違使,或者若是刀劍插手相關歷史事件,檢非違使也不會因為你是&039;歷史保護者&039;而手下留情。
藥研拿著打粉棒輕輕落在加州清光的本體上,刀面碎裂的紋路密密麻麻,恐怕得好幾個小時傷勢才能夠痊愈。
大和守安定坐在加州清光旁邊,外套掛滿刀劍的切痕,胸前綁著繃帶的傷口緩緩滲出血色,他低著頭沉默不語,只是揪著白被單的手上爆出的青筋顯示出他心緒的不穩。
藥研擔憂地了他一眼,抬手扶了扶眼鏡,&ot;安定,快到修復池里躺著。&ot;
“啊我不要緊,其他人先吧。”安定盯著加州清光蒼白的臉,咬了咬下唇。
“可是你的傷口”
“沒錯,就算是同伴,也不該承擔因你任性而為導致的后果。”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溫和卻不乏嚴肅,“亂,你先去療傷。”
亂藤四郎點點頭,進另外一個手入室時眼神擔憂的看了安定一眼。
“主公”安定抬頭看向那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坐在自己旁邊,羞愧般低下頭不敢看他,他害怕,害怕從那雙一直溫和的眸子里見到失望的情緒。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插手沖田君的事情要不是我”
“抬起頭來。”
“”
“別讓我說第二遍。”
安定心下一緊,連忙抬起頭來,就對上了一雙平靜的黑眸。
“我討厭惹了事后只會一味自責懊悔,卻不去反省自身問題的人,你認為你是這種人嗎?”弦英秀樹抬手放在安定的臉頰上,輕柔地劃過他眼角下的淚痣,低緩的聲音帶著幾分安撫。
“你的狀態很不好,是什么動搖了你”
安定藍色的雙眸微微睜大,愣愣地看著弦英秀樹,過了許久,才嗚咽一聲整個人撲向眼前人的懷里,聲音微微顫抖,&ot;主公我我該怎么辦&ot;
“怎么了?”弦英秀樹感受著環著自己腰肢的力勁,微垂下眼眸,抬手放在懷里人的腦袋上安撫地摸了摸,輕聲道:“沒事,慢慢說”
“我,我的心好亂,我不知道怎么說,一直以來一直以來都做著那個夢,我夢見沖田君帶著我上的戰場,他吐了好多血我當時就想,我要保護沖田君我不想再看見他之后的痛苦了,所以才”
“清光為了保護我,才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