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呆了多久,她沒有實體,仿佛一個游魂。這里是個黑暗狹小的空間,里面有很多沒有形體的魂魄,他們怨恨著、哀嚎著,這些從不間斷的聲音讓cc很煩躁。
她本來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時間,數(shù)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她的意識被擾亂了,在這種環(huán)境下她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這里到底是哪里?為什么她會被關(guān)在這里,出路又是在哪里?
cc只能選擇沉睡,才能避免受其他魂魄的影響。沉睡當(dāng)中,cc突然感覺脖子很疼,就像被什么東西撕咬著。
動脈上突然傳來跳動,正在品嘗鮮血的惡魔動作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睜大了一雙紅眸。塞巴斯蒂安近距離地看著少女的臉,雖然還沒有看出什么異樣,但是少女脖子上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
長長的睫羽顫抖了一下,cc睜開眼睛,黑夜中最亮的是她面前距離極近的一雙紅色眸子。是個男人,一張放大的俊臉靠得很近,兩人的鼻尖幾乎就要觸到一起了。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抬手,啪一巴掌拍過去,男人的臉被打偏到一邊。
嘶——
cc卻倒吸一口氣,背上火辣辣地疼,似是被割開了很長一道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剛剛她打人的動作牽動了她的背部,傷口拉扯開來疼得她左手一下脫力了。脖子上有濕潤的感覺,伸手摸一下,全都是血。
看著滿身是傷、狼狽不堪的自己,cc挑了挑眉,有些無語地嘆一口氣,她想她現(xiàn)在需要理清楚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個紅眸男人是誰?
cc打量塞巴斯蒂安幾眼,又環(huán)顧一下四周,她對于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陌生的房間完全沒有印象。
“你是誰?我為什么在這里?”cc詢問。
死而復(fù)活么?并且看上去靈魂的殘缺也補全了……塞巴斯蒂安一手撫上被打了一巴掌的右臉,指尖輕觸著那個地方。綠發(fā)少女的力氣很小,和少爺?shù)氖謩挪畈欢啵贿^他今天晚上被掌摑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了。
不在意地勾唇一笑,塞巴斯蒂安能夠親眼見證一個強(qiáng)大靈魂的復(fù)活,并且這個靈魂將歸他所有,這已經(jīng)算是收獲豐厚了。
塞巴斯蒂安回答cc的問話,“我是凡多姆海伍家的執(zhí)事,塞巴斯蒂安米卡艾里斯。我家少爺奉命調(diào)查少女被誘拐一案查到這所宅邸,我進(jìn)來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賽巴斯!”門口突然走進(jìn)來一個少年,他身后牽著一個表情怯怯的金發(fā)的少女。夏爾在樓下等了許久不見塞巴斯蒂安回來復(fù)命,一刻鐘之后就自行上來找他。
寬敞的房間里只有塞巴斯蒂安和那個穿著黑色洋裝的綠發(fā)少女,這里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斗一樣,地上墻上到處是餐刀和羽毛,塞巴斯蒂安看起來完好無損,那邊的少女就不同了。她渾身上下都是血跡,雖然穿著黑色的衣服不怎么看得出來,但她站著的地方,地上都是飛濺的深紅色。
“少爺。”塞巴斯蒂安朝夏爾躬身行禮。
伊麗莎白看著地上的血臉色發(fā)白,夏爾感覺到她的驚懼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走到塞巴斯蒂安身邊。
“你就是誘拐少女的兇手嗎?”
cc還在梳理她混亂的記憶,被夏爾這個問題問得一愣,“兇手?”貌似她莫名其妙被卷進(jìn)了刑事案件中?這個少年看著年紀(jì)輕輕的,他就是那個紅眼執(zhí)事口中的凡多姆海伍家的少爺嗎?
凡多姆海伍家的少爺奉命調(diào)查少女被誘拐的案件,此時她被懷疑是兇手,cc現(xiàn)在的記憶雖然混亂,但是她確定自己的記憶里沒有誘拐過少女。對夏爾搖了搖頭,“不,我想我應(yīng)該也是被誘拐的之一。”
“哦?”夏爾并沒有相信她說的話,轉(zhuǎn)頭詢問塞巴斯蒂安,“剛剛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塞巴斯蒂安如實地把發(fā)生過的事情告訴夏爾,只隱去了有關(guān)于靈魂的事。
夏爾在聽的同時,cc也注意聽塞巴斯蒂安的描述。她想殺那個紅眼的男人?背上還長出白色的翅膀、能用羽毛進(jìn)行攻擊?!聽著聽著,cc忍不住笑了,“這位先生,你別開玩笑了,人類身上怎么可能長出翅膀呢?”又不是機(jī)器改造人,cc在心里補充一句。
賽巴斯蒂安看著cc臉上的笑容,還有那雙淡金色眸子里屬于靈魂的神采,他高深莫測地一笑,“看來這位小姐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夏爾總覺得這個少女的聲音有點耳熟,不過他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到過,或許只是錯覺吧。夏爾沒有因為cc的話就打消對她的懷疑,“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身份,對比一下失蹤者名單就知道你是受害者還是犯人了。”
哎?身份這種東西,貌似她還沒有。cc隨便編了一個不太容易造成破綻的身份,“我叫cc,是從中華聯(lián)邦……不,中國來的旅行者。”
作者有話要說:
☆、30:黑執(zhí)事18
“失蹤者名單上沒有這個名字,”夏爾回憶了一遍名單上的名字,確定沒有cc。不過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前的少女一點也沒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