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欠債還錢,周小遠卻不知道自己欠的感情債如何才能還清。
這個比欠錢難還多了。
他想擺脫這樣的感情糾葛,可劉夢卻不肯放過他。
劉夢一番冷笑,加上一副很冷酷的表情,周小遠有點兒害怕,明白,這女人早晚得逼瘋。
他想幫她,??可在這樣的年代,怎樣幫?幫得了嗎?
最后想來想去,他覺得應該找范二代好好的談談,這樣冷戰下去,成何體統?
要好就好,要離就離,??這樣名存實亡的婚姻對彼此都是傷害,耗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于是晚上下班,周小遠提前用單位的電話告訴媳婦兒,說晚上晚點兒才能回去。
劉倩云抱著孩子在那邊嬌滴滴的說:“小遠,晚點的時候玩多少哇?我不在身邊,外面的花兒很香,你應該想想后果。”
“媳婦兒,你說啥?外面的花再香,她也沒有你香,再說咱是啥人,你還不知道嗎?
媳婦兒,你就放100個心,我晚那么一會兒就會回來。”
周小遠覺得,自從有了孩子,媳婦兒開始變得敏感,而且不自信,需要好好的開導開導。
可惜現在都不睡在一起,怎么開導?看到個錘子呀。
想到嬌美的媳婦兒,周小遠就有點兒難受,??有一種想上衛生間的感覺。
唉,這人,怎么這樣呢?
他拍了自己一巴掌,然后等著下班,就在醫院門口攔住了下班的范二代范永光。
“二代,我想跟你聊會兒。”
“聊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跟我媳婦兒就有點兒扯不清,現在又把他調到你的手下工作,是不是趁著媳婦兒沒在身邊,想又跟她?”
范二代沒有把話說完,但已經冷笑起來,一張臉變得恐怖,猙獰。
“我說范兄,怪不得你們兩口子鬧到這樣的地步,要對你媳婦兒有點兒信心,同時不要在門縫里看人,行不?”
周小遠拍了拍對方的小肩膀,又瞅了瞅他的小眼神兒,緩了一下口氣說:
“咱找個地方坐坐,怎么樣?放心,??我是為你好,你想想你也還這么年輕,??就這樣跟媳婦兒耗下去,把她耗的人老租房,你不也老了嗎?
這樣對你們雙方都沒好處,年輕人就是果斷一點,該咋咋地,拿出點兒勇氣,快刀斬亂麻,難道不更好?”
周小遠想把范二代叫出去說話,請他吃飯喝酒酒也行,可這家伙不領情,最后兩人只能站在醫院大門外的一棵樹下,開啟了他們的談話。
“啊,你是想讓我果斷離婚,然后便宜你小子,對吧?告訴你,不可能。
我就是要這樣耗著,讓她不敢跟你走的太近,要不然我就告她,也告你?
把你弄進了黑暗的地方去,我范二代才高興,哦,我已經不是二代了,我爹已經不在,現在我就是因為普通人。
毫無背景的普通人,所以你是來可憐我的吧。”
范永光把拳頭捏的嘎嘣嘎嘣響,他就想一拳跟周小遠砸下來,不過沒那個膽量。
因為之前兩個人交過手,這家伙清楚周小遠的伸手。
周小遠就隨便動兩下,他也不是對手啊。
所以范永光就算眼睛里能噴出火來,也只能是干瞪眼兒。
“范兄,你現在是被仇恨蔽了眼睛,如果不是為了我學姐,我真不想跟你多說話。
你們兩口子過幸福日子重要,還是你的仇恨重要?你呀,好好想想吧。”
周小遠說完直接走人了,他覺得這種蠢貨跟他說半天也沒用,浪費口舌。
不過周小遠沒想到的是,這次他找范永光談話,居然是范永光和學姐劉夢兩人感情的轉折點。
雖然后來很多年兩口子都磕磕碰碰,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是常事,偶爾還來點家庭暴力。
但兩人明顯感情有所好轉,而且不再鬧離婚,也不再分房睡了。
當然,這是后面很久他才知道的。
而周小遠這邊,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孩子就快要滿月了。
而滿月的時候,父母要從大三線回來跟孩子辦滿月酒,這也是他們家的一個大事。
所以周小遠這天在岳母家吃完飯,就進屋對一邊逗孩子,一邊對媳婦兒說:
“孩子很快就要滿月了,咱夫妻分居的日子也快要結束了,對吧?”
“是呀,我知道你早就等的快要等不下去了,不過小遠現在咱是特殊情況,你再忍忍心不?”
趁著屋里沒外人,門又是反鎖上的,劉倩云還算懂事,主動送上口香糖,還讓周小遠來點兒小動作。
一家三口來了一個抱抱,看著小家伙忽閃著清澈的小眼睛,媳婦兒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遠呀,轉眼孩子都半個多月了,孩子取名的事還沒有完成,你是孩子的爹,跟孩子取個名兒唄。”
“取名?不是,你爹老同志不是說要幫孩子取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