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接著道:“因為血脈?”
程霽將自己的腦袋靠在男人身上,徹底將方才繃緊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老老實實的回應:“嗯。”
“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
看著少年在聽到他的回答時已經(jīng)沒有聽進去幾分,張起靈沒有急著解釋,而是問了程霽另一個問題:“如果我不長生,你?”
“我也……”程霽不假思索的答案直接被張起靈進了房間將他放在床上后騰出來的手捂住,咽回了肚子中。
剩下的也不用張起靈再多說,程霽瞬間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他死,他不會獨活。
那反之,他亦不會。
不想長生,只需要恰好在他活著的時候長生在世間便好。
當然,程霽的思考能力也只能思考到這里,剩下的幾乎還沒有來及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被張起靈的俯身,盡數(shù)從大腦子匿了形。
…………
第二日,午后。
程霽原本就因為情緒有些喑啞的嗓子徹底失了聲,雙目無神的平躺在床上,已經(jīng)疲憊到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存在來。
只能望著天花板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憶著昨天夜里在哭喊中答應的不平等條約。
早起打開的窗子吹進來一陣微風,將桌子上被蹂躪皺巴按著指紋,歪歪扭扭簽著少年名字的欠條吹起了絲絲卷邊。
依舊是個晴天。
(見家長番外完)
第255章 更二
祠堂里面其實都已經(jīng)被收拾的干干凈凈了,但程霽還是拉著張起靈進去拜了拜,上了柱香。
等兩人從里面踏出來就已經(jīng)過了有一會兒。
程霽將祠堂的門關(guān)上,踱步到張起靈站的天臺上的入口處的一個臺階上。
神樹下的喧嚷聲傳上來,程霽和張起靈對視了一眼,沒有動作,只是在一旁站著,等著下面的兩人找到上來的正確方法。
“我已經(jīng)把血脈權(quán)限關(guān)了,他們這下子應該還不能上不來了吧。”程霽雖然話是這么說,但臉上的淡然和篤定騙不了人,他不是沒見過吳邪他們的真正實力,就這點機關(guān)對他們來說,發(fā)現(xiàn)只是時間問題。
果然,沒有出乎程霽的預料,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天臺入口處再次上來了一個藤蔓制作的小簍,將兩人不算很溫柔的請了上來。
因為行為上不是很禮貌,甚至說有些粗魯,這讓原本就有些驚弓之鳥的吳邪直接驚叫出聲。
“啊啊啊!!!!”
程霽略有些嫌棄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說實話,誰能想到這清新脫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冠人的吳邪這一嗓子下去,真是濾鏡碎完了。
一直到藤蔓抓著他們給他們兩個放到了天臺的平地上,吳邪才被藤蔓騰出來的枝條強行閉了麥。
好不容易冷靜了一會兒,藤蔓給他松開,他一抬頭,看到在這邊站著的程霽,又是一聲驚叫。
“鬼啊!”
這時候張起靈已經(jīng)匿在了暗處,吳邪能看到的就只有程霽一人。
程霽挑眉,看著眼前已經(jīng)有些混亂的場面。一時間又想讓藤蔓給他嘴封上了。
“我說,哪來的鬼?”
吳邪聽到程霽的問話,眼睛瞪了溜兒圓:“不是鬼是什么,你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
程霽從臺階上走了下來,抱著臂嗤笑了一聲:“我為什么不能出現(xiàn)在這兒,這是我家,我在我家里有什么奇怪的么?”
王胖子被程霽這么一帶,竟然覺得有那么幾分道理,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好像說的也是。”
吳邪無語的白了一眼被帶溝里的王胖子,他是發(fā)現(xiàn)了,這胖子對好看的人,不論性別,就沒有一點抵抗力,美人說的永遠是對的。
但這能對嗎?!
他們進來費了這么多勁,甚至在他們進來的時候也反復查看了半天,很清楚上面就沒有人先進來的痕跡,他們又在那地方守了那么半天的機關(guān)門。
所以程霽一定是在他們之后進來的,而且他就是引到他們來這的幕后主使!
當然這些甚至都不需要吳邪問,程霽在下一秒就直接應了下來:“我就是在這等你們上來的。”
沒有說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但是已經(jīng)間接承認了自己就是那背后的主導者。
“為什么?”吳邪看著程霽,開口問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他是在選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接下來要擔負的東西,但是這并不代表吳邪他要理解程霽做這件事的道理。
程霽低頭輕笑了一聲:“我以為你要問我關(guān)于那個家族的事呢。”
吳邪眼神中帶著對這個問題的執(zhí)著,那個家族的事情他可以自己去找,但程霽做這件事的初衷,讓他始終想不明白。
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吳邪眼中的固執(zhí),程霽并沒再隱瞞,直接開口道:“因為九門。”
“九門一直想知道為什么我會對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