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出聲道:“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吧。”
“嗯,會的。”
少年的身影漸行漸遠。
解雨臣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輕松了不少。
他想起來在他師父二月紅還在的時候,曾經同他講過一個故事,是關于程霽的。
他師父說他在沒有遇到程霽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到底怎么走,他的前半生其實過得很荒唐。
最開始風流,在遇到他師娘后,終于收斂了些,但是好景不長。
師娘生病,幾乎不治,他甚至是踏遍了整個長沙城,都沒能有辦法救治好她。
這時候程霽出現了,他是自己出現的,救了他師娘后,還處處幫襯著他。
要不是程霽,可能現在九門的其他人都不會識清張啟山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還會想著跟著張啟山往下走。
他很感激程霽,同時他也知道九門根本不是能拴住這個少年的媒介。
但是他是,陳皮是。
所以在程霽拿著能夠讓他們長生的辦法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拒絕了。
他想給程霽一個選擇的機會,一個選擇脫離九門的機會。
九門的計劃會進行,但是是生是死,不再是程霽的負擔。
但今天程霽還是選擇了。
不知道這個選擇是不是師父想看到的。
但是他感覺至少程霽不同于計劃剛開始的時候,這時候的他選擇的很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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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帳篷的時候,程霽如愿的看到了還沒有歇息的張起靈,嘿嘿一笑,拉上帳篷的門簾就撲了上去。
“哥哥,你在等我嗎?”少年笑嘻嘻的看著坐在床鋪上的張起靈,眼睛不自覺的發亮。
帳篷中的陳設是方才程霽在去之前特地在帳篷中放出來的,比起來一邊帳篷中只能苦苦睡睡袋的幾人,他們兩個的帳篷中簡直不要太好。
桌子上放著盛著粥的碗,被張起靈特地溫在熱水中。
甚至床上的床墊都是特地備好的,軟塌塌的,確實應了程霽一開始下墓的時候的那個想法,就是下墓也得吃好了,穿暖了,一點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張起靈將程霽從自己身上拉起來,帶著少年走到一邊的桌子前將一直溫著的粥遞到少年的嘴邊。
程霽勾起唇角對著張起靈笑了笑,直接就著張起靈的手將碗里的粥一口悶了下去。
張起靈看著少年的動作,眉頭輕皺,出聲叮囑道:“慢點喝,不要著急。”
張起靈是在偶然的一次下墓提前結束回家,發現程霽在他不在的時候不好好吃東西的這個毛病,一開始他還有些奇怪,為什么一個有些滿級血脈的長生者能有胃疼這個毛病。
自打那時候開始,他就尤為注意自家小狐貍的飲食習慣,就是下墓都讓程霽在他那個空間中特地備上個鍋。
這么堅持了好幾年后,不僅是程霽的胃病沒了,就連他的胃都跟著健康了不少。
這么一來二去,程霽已經將這個養成了習慣,哪怕是張起靈不在,在下了,墓后,他也時不時的給自己煮點粥。
看程霽喝干凈,趁著程霽去洗漱的功夫,張起靈就順手將桌子收拾干凈,這才帶著少年躺到了床上。
大概是今天晚上和解雨臣聊的太久,也可能是在今天早上的時候確實是在張起靈的懷里睡了一上午,這就導致少年到現在,哪怕是躺到了床上,都沒睡覺的感覺,依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將自己摟在懷中的男人。
不得不說,自己家的男人是真好看。
這趟行程其實對程霽來說并不是很危險,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無聊了。
畢竟這是吳三省早就給吳邪掃清楚障礙的斗,和最開始的兇性自然比不了。
就算是有了吳邪這個九門中第十門邪門門主的加持,這個墓對吳邪來說也是比較安全的。
和后面吳邪自己下的斗根本比不了。
更何況現在不光是吳邪了,這趟里面還有他解連環最在意的小花,那由此可見,這次的斗到底會有多無聊。
只是現在程霽突然發現這趟雖然沒什么危險但是這顏值這塊兒,還是挺能打的。
吳邪,小花,程家派過來保護陳皮的那兩個小孩兒。
就連王胖子都指定是個潛力股。
更別說他家張起靈,就這張他看了幾十年依舊沒有看夠了臉,就是沒有這前面幾個,就單純一個張起靈,他這趟都值了。
哦,當然陳皮除外。
程霽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夠一樣,用眼神在張起靈的臉上描摹。
一直到張起靈因為他落在他臉上的視線過于火熱,讓他實在忍不住睜開眼睛和少年對上視線。
“為什么不睡覺?”張起靈看著懷中將眼睛瞪大的少年,開口問道。
程霽眼睛都舍不得眨:“你好看。”
張起靈有些無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