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
他就想知道這個車到底是誰開的,停的真的是有水平。
那清過雪的過道那么寬,就不停,就非要停在最邊上,那地上都是松松散散的雪,根本看不出來深淺。
也得虧就是比主道低了一點,這要下面是個深坑,他就直接掉里面,誰都看不出來他沒了。
吳邪正想著怎么自救,程霽就從一邊走了過來,就正好和在深埋雪中的吳邪對上視線。
程霽看著吳邪略顯別致的造型,眉毛輕挑:“行為藝術?”
行什么玩意兒?
看出來吳邪的不解,程霽也沒解釋,只是伸手像是拎小雞似的將吳邪從雪地里拎出來,開口問起其他人的去向:“小花呢?你的那個朋友怎么也不見了?”
吳邪被程霽這兩個問題砸的懵了一下,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兩人的去向。
程霽對上吳邪懵懂的眼神的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人大概是不知道兩人的去向了,只得笑著對吳邪開口道:“你先進屋,我去看看是不是在后面的車上。”
吳邪點頭朝著程霽指的位置走了幾步,隨即停了下來,轉身打量著已經走遠的‘阿霽弟弟’。
臨出發時候的那個感覺愈發的強烈。
上次無緣無故的在魯王宮中消失,其實就已經很是反常了,一個才被認回來的吳家孩子,哪怕之前再下過斗,再對這方面有了解,想來三叔都不會那么放心的直接放他自己走。
真的過于反常了。
還有剛才,那個雪地中的阻力多大他自己自然也清楚,但是這個看起來甚至都沒他壯實的少年卻單手將他從那個雪地中拎出來。
這個臂力大概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他到底是誰?
吳邪看著已經消失在雪地中的身影,一時間也沒有什么思緒,只得重新轉過身,朝著屋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走出一段距離的程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消失的那一刻,腳下的動作頓了頓,但只是略微的停頓了一瞬,誰也沒有發現。
迎著風雪,少年精致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果然的小三爺就是小三爺,哪怕現在還沒有成長成邪帝,但是對事情的敏銳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看他什么時候戳破他了。
程霽走到最后面的車子,果不其然看到解雨臣和王胖子坐在里面還沒有出來的意思。
程霽曲起手指,用指關節在車窗上敲了敲。
車內的人將車窗搖了下來。
程霽笑著開口道:“少爺,下車了。”
解雨臣聽到程霽的話,朝著少年白了一眼,依言和王胖子開門,從車上走下來。
程霽看著捂得嚴嚴實實兩人,挑眉輕笑了一聲:“小花你怎么給你好發小一個人丟那個車里了?”
將車門碰上的解雨臣聽到程霽的話嗤笑道:“我問他要不要換車,他自己說的不管,所以我和王胖子就換到這輛車上了。”
程霽看著解雨臣自己調用的車,嘴角的弧度壓根都壓不下去:“還是花兒爺懂享受的,現整一輛這么豪華的車過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這有你從我這坑走的錢多?”解雨臣似笑非笑的看著厚著臉皮說出來這句話的某人。
程霽咧著的嘴角一僵,隨即神色如常道:“小花這是哪里的話,我怎么會是這種人呢?”
解雨臣懶得和沒皮沒臉的人計較,冷哼了一聲,抬腿朝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屋子走了過去。
獨留程霽和胖子在后面逛悠。
程霽剛想追上去,就被王胖子叫住:“程爺。”
程霽的身形頓了頓,沒有急著搭話。
王胖子沒有管程霽有沒有回話,自顧自的接著開口道:“我呢一開始就聽到吳邪一直阿霽阿霽的叫,說是他弟弟。本來沒有太在意。”
“后面又聽他們叫您程霽,但是這路上奔波的也沒看到您這正臉,只是覺得有點湊巧了還能和新月飯店大名鼎鼎的程會長撞名字,也真是走大運了。”
程霽聽到王胖子略有所指的吹捧,輕笑了一聲將落在帽子外面的一小撮發絲別在腦后:“胖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王胖子聽到程霽的這番話,心中跟明鏡似的,也沒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開口道:“既然程爺這么爽快,那我王胖子就不兜圈子了,您一個新月飯店的主事,九門協會的會長,在這陪著一個小輩兜圈子到底是為了什么?”
程霽扭頭笑吟吟的看著臉上雖然帶著一絲對他的慫意,但是為了吳邪卻還是將自己的猜疑提出來的王胖子,眼中的笑意真誠了不少。
“你們拉著我家男人東奔西跑,我在家獨守空房當然沒什么意思啦,哪有你們玩不帶上我的道理。”
王胖子被程霽的這句話鎮住,饒是平時冰雪聰明的他對上程霽這驚人發言,也有轉不過來彎兒的時候。
王胖子絞盡腦汁回想:“小九爺?”
看著程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