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還是太看不起我了?!?
白鬢老頭聞言瞳孔猛的一縮,踉蹌的后退了一步,半晌都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是……”
程霽軒轅劍召出,負手背劍,看似隨意的站在那里,實則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人形怪物緩緩的向三人圍了過去,距離越來越近。
之間的距離直到僅剩幾步之遙的時候,程霽突然勾起唇角,笑的肆意:“所以做了這么多失敗品,碰到了個好苗子,生辰八字都是你要找的好材料,不惜等上三四十年?”
“混進貴族府邸,給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兒下咒,又假借身份再用符文封印住咒術(shù)的侵蝕,避免他活不到你需要的歲數(shù)。當(dāng)真是好算計?!?
白鬢老頭站在包圍圈外,聽到這番話,像是少年被戳中心事一般,不由得惱羞成怒道:“你根本不懂,就不要攔著我做這么偉大的事,這么好的材料豈能是說放就放的只要我做成功了,就能煉制出來那種有思想,且只聽命于我的活尸了!”
“………?”
誰教你這么煉尸的?傻帽一個。
程霽聽到白鬢老頭的癲言癲語,有點不可置信,宛若看傻子一般,看著站在包圍圈之外的老頭,語氣中帶著嫌棄:“煉制活尸是用含冤而死之人的尸身,配上特殊的符陣,你開局第一部 就錯了,怎么會煉制成功呢,就算他是你口中所謂的上好的材料,也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
白鬢老頭雖然聽說了那個在這條道路上造詣很深的九尾族少主蘇醒的事,但他自始至終對這事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他對煉制活尸已經(jīng)到了癡狂的境界,對其他有違常理的玩意卻將信將疑,尤其是沉睡三千年還能蘇醒這種荒謬的事。
不過也不耽誤他將目標轉(zhuǎn)移到眼前這個少年身上。
本身就一身的本事,又和那個女人血脈同源,這么好的殼子,煉制成他想要的活尸,還不是直接一步登天?
程霽被這老頭貪婪的眼神盯得有些發(fā)毛,雖然他不能準確的知道這個老頭如今腦子里的想法有多么離譜,但不妨礙他猜出來個大概。
人形怪物的包圍越來越近,近到就連那始作俑者都提前仰起笑容迎接他的成功。
程霽面上的笑意絲毫沒變,在人形怪物近在咫尺的那一刻,薄唇輕啟:“你當(dāng)真覺得他們只聽你的么?”
話音剛落,所有的人形怪物步子皆是一頓,僵在原地。
白鬢老頭的笑意也僵在臉上,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辛辛苦苦制作的這上百具活尸竟然全部都和他失去了聯(lián)系。
無一例外!
“是你,是你干的!”白鬢老頭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方才他垂涎的少年,面色漲紅的開口吼道。
程霽歪頭一臉好笑的看著老頭臉色的變幻莫測,沒說話。
但他身旁的人形怪物皆是同他的動作一樣,同步歪頭,原本看著好笑畫面映在白鬢老頭的眼睛里,好像扎進去的一根倒刺,刺的他眼睛生疼。
他辛辛苦苦耗費心血才煉制出來的活尸,在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手里撐不過一招一式,不對,連過招都沒有,甚至都沒有近少年的身!
“用符文代替含怨的鮮血去控尸,確實是個好辦法,這符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破解的地方在哪。不得不說,確實是個好地方,正常人確實也想不到把符文藏在活尸的腳底板?!背天V指尖輕繞著垂落在肩上發(fā)絲,笑嘻嘻的回應(yīng)道。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根本沒有動手!”白鬢老頭不可置信的大喊,原本有些弓著的腰都挺直了些,竟比先前還多了幾分生氣。
程霽抬手打了個響指,活尸應(yīng)聲退開,原本的包圍圈也在瞬息之間被破開。
少年聽著白鬢老頭惱羞成怒的叫喊,輕笑著朝前面又踏了半步:“這很難嗎,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和你來之前甚至連氣溫都不一樣了么?”
“你使用小伎倆將符文刻在腳底,無非就是覺得與地面相連接,恐怕外來的人到死也看不到符文的全貌,雖符文垃圾的,一眼就能認出來,但也沒人有本事從地底下去破掉這符對嗎?”
不等白鬢老頭有反應(yīng),少年笑瞇瞇的接著道:“那如果說這個空間都是我說的算呢?時間,空間,一草一木,我都是主宰,那你所謂安全的地底下還安全嗎?”
“不可能!”白鬢老頭目瞪欲裂。
話音剛落,從地底下突然鉆出的藤蔓將白鬢老頭四肢卷起,直挺挺的倒掛在半空之中!
“怎么不可能,現(xiàn)在呢,還覺得不可能么?”程霽壓根沒理會白鬢老頭的心理承受能力,隨手一個香檀功德,將其抓起,再厲害的符術(shù)師失去了四肢的控制權(quán)也難能有辦法解脫,逃脫升天。
更何況這么一個被本就是半吊子的女人培養(yǎng)出來的半吊子?
見時間已經(jīng)過去的差不多,程霽面上收斂了些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是嘴角輕微上揚了一個弧度,顯得整個人都正色了許多,提劍上前:“既然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