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被懟的哭笑不得:“我說,小孩兒,我沒得罪你吧,整天這么對我。”
“你自己說那話,就是找著挨罵,怨不得我。”程霽扭頭笑吟吟的對著黑瞎子道。
聞言,黑瞎子咬了咬后槽牙:“行,你厲害,那少爺,咱們能出發了嗎,再不出去就過了飯點了,瞎子餓了。”
雖然知道黑瞎子不是真餓了,但左右這里也不宜久留,程霽點頭站起身,率先站到了機關石板上,指著中間的兩個空道:“這兩個板不要站人,四爺,叫你的人快些上來。”
眾人按少年指的位置站定,機關在最后一人落腳的瞬間應聲而啟。
石壁緩緩下降,下落到墓室下方的用來排水的河道上,好巧不巧,石板的寬度正好平鋪在河道中間,將河道兩旁連接起來。
幾人不再拖延,抓緊時間到岸上。
程霽是最后一個上岸的,在他抬腿踏上岸的瞬間,石板又是一陣巨響,飛速回升了回去。
黑瞎子抱著手望著石板消失的方向,唇角的弧度依舊沒有放下:“乖乖,這東西可比我們現在做出來的要先進多了。”
程霽白了一眼黑瞎子,徑自走到隊伍前面,對著陳皮道:“前面就是出口了,你們從那出去就行,我有點事先去處理一下,失陪。”
陳皮對少年的身手很是信任,沒有什么猶豫,便點頭道:“小心一點,那我們先撤了。”
得到回應的程霽朝著與之相反的方向而去。
黑瞎子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舔了舔牙根,在心里感嘆:這不省心的小兔崽子,唉。
“小孩兒,你等等瞎子啊!”黑瞎子快步追了上去,笑嘻嘻的喊道。
程霽扭頭等黑瞎子追上來,擰眉道:“我去處理一下我自己的事,你跟上來做什么?”
黑瞎子笑的漫不經心:“瞎子我啊,就喜歡湊熱鬧,怎么,難道程小爺要做的事,是外人見不得的?那瞎子就更好奇了~”
“……想跟就跟便是。”程霽沒同黑瞎子廢話,只是有些奇怪,黑瞎子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為何會對剛認識一天的他這般熟絡。
這一天下來,幾乎從一開始就是他走哪,他跟哪,幾乎是寸步不離。
他不是自戀之人,自然不會覺得是自己所謂的人格魅力讓黑爺能平白無故的這般對他,所以,黑瞎子是圖他身上的什么東西呢?
程霽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懶得去思考這道難題,專心思索一會應該怎么去處理那件事情。
兩人幾乎是沒怎么停頓,一路走到上山時路過的村子里。
在墓中待了一整天,出來剛好又是正午。陽光直射山林,透過樹枝照射在地面上,留下片片斑駁。
這個藏在山林中的村落,多數是用石頭和茅草搭建的土房子,參差錯落的分布在山腰上,程霽從村口向他們入地宮時看到的狐仙廟望去,果不其然,狐仙廟就正正好好坐落在整個村落的吉位之上。
他們將狐仙的雕像換成自己的,時常拜祭,頗有貍貓換太子又占山為王的韻味。
少年的到來,似乎出乎了整座村子的意料,村長原本得意洋洋的以為自己那特意開啟的萬箭機關能將這伙盜墓賊完美的困在地宮中,誰料,短短幾個小時內,就被人家逃了出來,還找上門來。
村長本看著過來的兩人,穿著那天遠遠看過去熟悉的著裝,剛想裝傻充愣,結果一抬眼,便將少年的容貌看了個正著。
“你……你怎么會……”村長一副見鬼的模樣,說話都變的不利索許多。
少年展顏一笑,話說的不緊不慢道:“怎么,看我這臉,不眼熟嗎?你每天喝著那加了青丘九尾血液的池水,當真不會良心不安嗎?”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真活這么久的!而且在20年前你就已經死了,脈象全無,你這狐媚子方才是不是奪舍了別人的身子,才茍活下來的!”村長顫顫巍巍的大叫道。
“我奪舍?我需要奪舍嗎?你這么害怕做什么,當初你的先祖可是發了毒誓說要世代守護我九尾程家陵墓,要被他知道你這么干,恐怕都得氣的從土里蹦出來吧?”
村長聞言驚恐的神色變的陰晴不定,悄然退后了幾步,一腳踩在他早就布置好,防盜墓賊的機關上,瞬間,從樹林深處飛出一只箭,直勾勾的沖著少年的后腦勺而去!
感受到身后的勁風浮動,少年扭頭看去,瞳孔驟然一縮。
他剛融合血脈,又在一天內過量使用風后奇門,精神力早就是強弩之末,可如今的境況除了亂金柝,他幾乎別無他法。
就在程霽準備咬著牙開啟風后奇門的瞬間,從樹林的另一端飛來一把黑色古刀將箭正正好好的擊落在地!
少年由于慣性向后仰去,被一只大手鎖住腰身,拽進懷里。
少年愣愣的倚在來人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臉呆滯的開口:“好巧……你怎么來了?”
來人抿著唇,有些嚴肅道:“不巧,我一直在。”
“?”程霽感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