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霽點了點頭,懂了,并沒有完全懂。
他不懂星圖,但是這個結果他是懂的,他一開始只當這種東西就同機關一樣,布局,然后解開就行。
沒想到這東西還能同符箓一般,有障眼的作用,真是受教了。
保險起見,程霽不可能讓張起靈走在前面。
少年一臉不容置喙道:“我先下去,在我確定沒問題之前,你不準下。”
張起靈知道少年的擔心,別無他法,只能商量道:“兩分鐘。”
“兩分鐘后你沒動靜,我就下去。”
少年無奈只得點了點頭。
因為里面漆黑的異常,就算程霽用風后奇門看得出這距離地步有多高,但為了避免突發情況,還是決定順著繩子下去。
順著繩索一路滑下去,也就兩三米深。程霽順利的抵達墓道底。
這墓底并沒有什么異常,看著同上層的那個墓室并沒有什么兩樣,依舊是鑲嵌夜明珠的墻壁,依舊是修砌的工工整整的墓道,就連承重的柱子材質都沒變。
在程霽不遠處的地面上刻畫著一個古老復雜的陣法圖,也同少年猜測的別無二致,這個陣法將里面的東西隔離在一個獨立空間內,是一個很簡單,一次性的陣法,看到出來制作這個法陣的人是懂的一些的,但并不多。
而想要拿到里面的東西,有兩個辦法。
第一個就是簡單粗暴一點,直接將這個陣破開,那空間里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會顯現出來。
而第二個辦法,就是將這個法陣改成可以傳送的,進去將東西取到,再出來。
少年可沒多大的功夫去幫著西王母完善這簡陋的陣法,只好用第一種辦法,直接將空間拆開取出東西來。
說干就干,少年直接踏進陣法的圈內,低頭打量著這個陣法,大腦里飛速的思考陣眼的位置,很快,他就鎖定了某一位置!
少年快步走過去在陣眼處,一腳跺了上去。
其實在方才的花海幻境中,壓根不需要用劍破陣的,只不過那時候他連站直都費勁,小腿軟的屬實不聽他使喚,無奈之下只能用劍代替。
咔嚓——
踩上陣眼的一瞬間,清晰的聽到陣法破碎的聲音,一杯酒泉也應聲出現在少年的眼前。
程霽抬手將酒泉收到自己的隨身空間內,轉身想要去同神明邀功。
此刻,他才突然驚覺。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多鐘,可說好了兩分鐘沒見他信號就下來找他的張起靈并沒有如期出現。
陡然間,巨大的恐慌涌上少年的心頭。
是他大意了,他不該因為已經在墓室中待那么久都沒有危險就放松警惕的。
西王母是何等狡猾的人,說她狡兔三窩都不足為過,在原著里,雖然大家都不知道西王母到底是否在隕玉里,但從來沒有人懷疑過,西王母沒有在她的西王母宮內,而是出現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墨脫雪山中。
少年張慌失措的跑回放下來的繩子處。
懷著一絲僥幸的拉了拉繩子,他好希望張起靈只是沒有聽到他的訊息才沒下到墓室中。
可隨著繩子無力的滑下,全部掉落在地上,少年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真的,出事了!
少年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一個助跑起跳,成功的扒上墓道入口的邊緣,一個使力,飛身而出。
心中的不安讓少年落地的動作都帶著一絲慌亂,落地的瞬間少年身體失去了平衡,右腳扭曲著,狠狠的磕在地面上。
少年顧不得扭傷的腳踝,扶著旁邊的柱子站起身,焦急的尋找著他的神明。
終于在石門前發現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神明。
少年一瘸一拐的撲到張起靈身前,手顫抖的伸過去探他的鼻息,不幸中的萬幸,還活著。
只是氣息微弱的幾乎感受不到。
少年好似失了主心骨般驚慌失措的將空間里的丹藥符箓都通通掏出來,一件一件的去努力分辨其用途,又一件一件的扔到地上。
突然他翻找東西的手一頓,對,酒泉,酒泉!
少年手忙腳亂的將酒泉掏了出來,自己喝了一口確定沒問題后,抬手欲將酒泉喂張起靈喝下。
本來他取酒泉是為了給張起靈提升血脈濃度的,這是不可多得的機緣,如今現世已經重金也尋求不到了,沒成想這個地宮里竟然有這么一大杯。
奈何張起靈已經失去了全部意識,就連基本的吞咽都無法完成。
少年別無他法,只好將神明扶坐起,讓他倚在他的懷里。
他自己喝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吻上神明的唇,將酒泉喂進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少年才將酒泉盡數喂給張起靈喝下。
接下來就是主要步驟了。
少年凝神深吸一口氣,掏出匕首重重的在自己手心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涌而出。
程霽揮著鮮血染紅的指尖在張起靈露出的胳膊上繪制一道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