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如此緊張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少年,坐在不遠處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忍不住開口嘲諷:“林燕你這么緊張他做什么?你指望他醒了能帶你出去不成?這么點的小屁孩能懂什么,他醒了不分我們的食物就不錯了?!?
說著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雖蒼白卻依舊精致漂亮的面容,笑的一臉猥瑣:“還是說我們林大小姐這般耐不住寂寞,看不上我們這群歪瓜裂棗,看上這小白臉了?”
叫林燕的女人橫眉怒目:“李偉洲你嘴上積點德吧,這孩子單看穿的衣服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小孩,應該是跟家里人走散了不小心掉下來的,說不定真能救我們出去?!?
“而且他就這么躺在我們眼前,你就這么冷血做到見死不救?”
李偉洲對林燕說的話嗤之以鼻:“是是是,你林大小姐怎么說都有理,看他這半死不活的,可別沒挺過去死在這里,怪晦氣的?!?
“你別太過分!”
站在一旁戴眼鏡的青年見兩人馬上要吵死了,急忙出來打圓場:“都別吵都別吵,這三天了我們都沒找到出去的路,與其在這里等死,不如信林燕一把,說不準真是個有錢家的小少爺,家里人尋來能把我們一并帶出去呢?!?
青年話一出口,本來劍拔弩張的兩人紛紛熄了火。想來這個青年應該是這三人行中最有話語權的那個。
此時躺在地上的少年輕微掙扎發出來的動靜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在三人的注視下,少年緩緩的睜開眼。
林燕見少年醒了,急忙湊近詢問:“小弟弟,你怎么樣,還好嗎,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少年還沒來及開口,就被在一旁的李偉洲打斷:“問那么多廢話做什么,女人就是啰嗦,喂,小屁孩,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去?”
程霽沒有管后面說話的男人,自顧自的坐起來,微微對林燕笑了一下:“姐姐,我沒事,這是哪啊,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林燕被少年這一笑晃了眼,微愣了一下,開口解釋道:“我們本來是想去響應號召出發去南京的,結果半路遇到了一隊日本兵,被逼無奈只好逃進這山里,尋思著避避難,運氣不太好,踩到了機關,掉進了這里?!?
“我們找了三天,也沒找到出去的路,所以小弟弟你是怎么進來的,也是踩到了機關嗎?”
程霽搖了搖頭,編的故事張口就來:“我不小心把阿娘留下的遺物落到了這山上,為了不被阿爹罵,我和哥哥只能跑回來尋,結果眼前一黑,就到了這里,不知道我哥哥現在怎么樣了。”
李偉洲聞言大叫道:“所以你家里人根本不知道你來這了?”
程霽微皺了皺眉,隨即接著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三人:“對啊,被阿爹知道會被打的很慘的?!?
“那你有什么用,一點用沒有還要浪費我們的糧食,林燕看看你救回來的廢物?!崩顐ブ捺托Φ耐盅啵壑袧M是嘲笑。
戴眼鏡的青年皺眉呵斥道:“偉洲,注意言辭?!?
“哼?!崩顐ブ薇磺嗄暌宦曈柍?,雖不服氣但是還是閉上了嘴。林燕一臉歉意的給程霽道了聲歉:“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有點著急不知道怎么出去,才這樣的?!?
“對了,我叫林燕,這個戴眼鏡的哥哥叫吳淑琪,剛有點兇的哥哥叫李偉洲,小弟弟,你叫什么啊,我們要怎么稱呼你?”
程霽笑著禮貌問好道:“哥哥姐姐好,我叫程霽?!?
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李偉洲難得沒有說難聽的話,不情不愿的應了聲。
程霽站起身活動了下有些發僵的身體,繼而開始打量這整個墓室。
眼下雖然找到了這幾個學生,程霽還是放不下心里的焦急和顧慮。
他的詭道和風后奇門在這座墓里像是同他切斷了聯系一樣,毫無反應。
缺了平日運籌帷幄的感覺,他實在放不下心來,甚至他想找到張起靈的位置都難如登天。
別無他法,只能從這墓室里找找出去的線索了。
這座墓室地面坑洼,滿是歲月的痕跡,墓墻上甚至連壁畫都沒有,四四方方只有中間立了個漢白玉的石柱,周遭零零散散的擺放著一些青銅器,粗略上看應該是戰國時期的老物件。
程霽對墓中東西的了解還僅限于之前小七傳給他的一些基礎知識,統共就下了兩次墓的他,對此也是一知半解。
畢竟他第一次下墓是直接暴力拆除,根本沒管那些機關。
第二次更是帶了一個人形作弊神器,壓根也不需要他動手去拆這些東西。
思索間,程霽繞著墓室的墻仔細的看了一圈,看上去壓根沒有一處是像門的地方,如果門不在四面墻上又會在哪?
程霽面色越發凝重。
而在一旁的李偉洲隨著程霽看了一圈也看不出來什么名堂,繼而嘲諷道:“凈裝神弄鬼,看半天你給大家伙說說你都看出來了點什么?”
程霽依舊不理會旁邊人的吱哇亂叫,接著蹲下身觀察著腳下錯落擺放的青銅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