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兩世,這也是程父第一次見他的幺兒哭的這么兇,就連上輩子被汪家暗算服下尸蟞丹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時,少年都故作堅強(qiáng)的反過來安慰他告訴他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幺兒,父親最后問你一句,你真的要插手九門插手汪家之事嗎?”
程霽在程父懷里悶聲悶氣道:“二月紅和張起靈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幺兒只是想幫幫他們。”
程父抬手拂去少年臉頰上的淚痕:“父親當(dāng)然知道,那一世給你的隕玉就是張家族長張起靈給的,也是因為這個,父親才認(rèn)得這幾天與你同行之人。”
“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就要走了嗎,在外面一切小心。”程父輕聲叮囑道。
翌日清晨——
張起靈剛走到程家門口便被人從身后叫住:“張族長,請留步。”
張起靈轉(zhuǎn)身看到來人,有些怔愣。
叫住張起靈的正是程父程書豪。
程父看著眼前同上一世遇到時毫無差別的臉,有些恍惚。
上一世他遇到張起靈時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后了。
程父用盡辦法才知道能夠緩解尸蟞丹毒性的東西所在的位置。
是在一座古墓里,對此他犯了難,古墓的兇險他早有耳聞。程家與齊家不同,齊家說到底也會做盜墓的勾當(dāng),但程家世代經(jīng)商,就算出世有大聲望者也皆會隱姓埋名,鮮少有人知道程家的這個本事。
無奈之下程父找上了九門,起初找的是張啟山,可張啟山為人過于精明,在得知程家能力后,只想著空手套白狼,卻不想幫程父,一拖再拖。
程父看出了張啟山的意圖便找了當(dāng)時已經(jīng)不下墓已久的二月紅。
起初二月紅是拒絕了的,但經(jīng)不住程父五次三番的懇求,句句泣血。還是同意下了墓,一路費盡艱辛到主墓室拿到隕玉準(zhǔn)備返程之時,張起靈出現(xiàn)了。
他是來收回隕玉的,可在聽到程父拿隕玉的意圖后,便將隕玉的用法告知于他,徑自離開。
回憶結(jié)束,思緒回籠,禮數(shù)不可廢,程父微笑著對張起靈俯了俯身道:“有失遠(yuǎn)迎,張族長,我是程霽的父親。”
張起靈忙不及的回了一禮,靜靜的等待程父的后話。
程父接著開口道:“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希望您可以理解我們?yōu)槿烁改笇⒆拥膿?dān)心。”
“程霽這孩子從小執(zhí)拗,認(rèn)定的事誰也沒辦法讓他改變想法,所以我想請您幫忙照顧好他,我程家必有重謝。”
張起靈輕點了點頭道:“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程父看著開口走出來的少年,松了口氣:“那我就先謝過張族長了。時候不早了,若再遲些別誤了火車,保重。”
說罷便揉了揉跑到他身邊的少年的腦袋,笑著抬腿離開。
程霽抬手理了理被程父揉亂的頭發(fā),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剛才說了什么?”
張起靈沒有解釋,搖了搖頭道:“走吧,先趕路。”
少年見問不出什么,只得作罷。
兩人幾番周折下終是來到了山東省淄川縣,也就是后世更名的淄博。
比起長沙,山東更靠近東北三省,戰(zhàn)事尤為嚴(yán)峻,路途中時常能看到應(yīng)號召赴南京請愿的青年大學(xué)生。
二人找了個拉驢車的師傅,替代徒步的同時也順帶打聽打聽情報。
拉車的老漢一邊拉車一邊同程霽閑聊:“你們怎么會想著往稷山那邊去,那邊可不好去呦。”
程霽狀似好奇的開口:“怎么說,您給我們講講唄。”
老漢一臉忌諱頗深的搖了搖頭。
見狀,程霽輕挑了下眉,從包里拿出一塊大洋輕輕在車扶手上磕了磕,也沒再接話。
這動靜可給老漢激動壞了,就連同車子都抖了抖。
但老漢還是搖了搖頭:“說不得說不得啊!”
程霽隨即又掏出來一兩黃金遞到老漢面前,老漢望著程霽白皙的手指捏著的一塊黃金,眼睛都看直了,一把將黃金奪過塞進(jìn)兜里。
故作老實的開口:“既然您這么有誠意,必然是有要事要去的,提醒一下您也不是不可以。”
“這相傳啊在古代,就在這座稷山上有座后稷祠,齊宣王還特地幾次登稷山,后面又修建了孔夫子廟。后面很多皇帝都跟撞了邪似的,紛紛將自己的陵墓建在這稷山附近,更有很多直接群葬在山上的。”
“住在稷山附近的人都說經(jīng)常有神仙托夢給他們,告訴他們這是座神山,如果將自己的親人葬在這座山上,神山就會保佑他們后代升官發(fā)財。”
“甚至啊,他們每隔百年就會將一名剛成年的女子扔進(jìn)山上的那個井里,說什么,哦對,說是獻(xiàn)祭給山神做老婆,以此來避免山神長期以來被叨擾的怪罪。”
程霽皺著眉,斟酌著開口問道:“過了這么久都沒有人去懷疑這個說法嗎?”
老漢擺了擺手:“哪能不懷疑啊,有一家的閨女被選出來當(dāng)祭品,結(jié)果在祭祀前偷些跑了,村民沒辦法,一時又找不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