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總會選擇性屏蔽掉程霽展現(xiàn)出來不俗的實力,完完全全的把他當成孩子來看待。
張起靈動作很快,不多一會兒便將這位兩千年前的張家族長的手冢收了起來。
被他一同收起來的還有那個記錄了五座墓穴的帛書。
收拾好了這一切,張起靈才伸手將程霽的手拿了下來,無比自然的牽在手里。
“……”任由張起靈擺來弄去的程霽挑了挑眉,望著自己被張大族長緊緊握著的手。
嘿,這就是她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追星成功現(xiàn)場嗎?
怪享受的。
享受的結(jié)果就是,程霽被暈乎乎的拉出墓才反應(yīng)過來魯黃帛和尸蟞丹這回事,急忙拉住往外走的張起靈:“這就結(jié)束了嘛,我看那下面有暗道,不看看嗎?”
張起靈搖了搖頭:“該拿的已經(jīng)拿了。”
張起靈扭頭看著某個駐足不前,欲言又止的小騙子,小臉煞白癮還大,張大族長本來就沉默寡言,這下子更沉默了。
“哥哥不再看看嘛,萬一有重要的東西呢?”
“……”
“哥哥,這畢竟是你祖宗的墓,不需要再填回去嘛?”
“……”
“誒,哥哥那個陣法被我破掉了,要不我再布置一個補救一下?”
“……”
“哥……”
張起靈抬手,在少年脖子后面按了一下。
世界安靜了。
少年軟倒在他懷里,張起靈俯身將少年輕輕抱起。
他垂眸看著乖順的靠在他胸口少年的臉,蒼白到幾近透明,白綢襯衣上落著點點方才在墓中未曾發(fā)現(xiàn)的血色。
唇上被用力咬出的痕跡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紫,邊上也有幾處已經(jīng)干涸暗紅色的血跡。
整個人顯得異常破碎。
張起靈眸中閃過一絲懊惱。
他早該想到的,小孩每次遇到他的事都格外的沒有原則。
呵,小騙子。
又騙他。
從墓里回到程家已經(jīng)是深夜。
張起靈小心的將程霽放到床上,坐在床邊有些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
少年的體溫比剛出墓穴的時候還要低一些,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皺,頭上浸出絲絲冷汗,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少年在回來途中醒過一次,特地告訴他不要讓程父的人知道他這副模樣。
這屬實是難倒了張起靈,小孩與他不同,應(yīng)該是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的,在他眼里,程霽就像是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時間讓他毫無辦法。
張起靈別無他法,只好又將程霽抱起,向長沙城另一頭趕去。
另一邊——
府邸的宏大氣派,建筑古樸典雅,雕梁畫棟,無不在彰顯著這座府邸主人的尊貴和權(quán)勢。
縱然已是深夜,府邸的主屋燈影斑駁。
屋內(nèi)男人好心情的提筆揮毫,在紙上寫下“水到渠成”四個大字。
隨即負手而立,仔細欣賞了一番,剛要關(guān)燈休息,房間大門被一腳踢開。
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橫抱著一位白衣少年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張起靈將少年放在床上,扭頭對在一旁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男人吐出兩個字:“救他。”
“?”
張啟山反應(yīng)了足足一分鐘才過來眼下的情況。看張起靈不像是在說笑,便趕緊出門喊住在他府上的大夫過來。
醫(yī)生一到,張啟山就又被自家族長趕出了他自己的房間。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緣由。
按常理來說,他那般添油加醋的告訴本家隕玉在程霽手上,以張家人對隕玉的重視程度,應(yīng)該是不留活口才是。
為什么眼下張起靈還大費周章的跑到他府上,要他救他呢。
張啟山抬頭看著被烏云遮住的月色,克制了很久情緒才隱去眼里的陰翳。
在程霽那天跟他談條件的時候,他就開始想辦法除掉這個少年,但他有些一身詭異的本事,他著實看不透。
想盡辦法也奈何不了少年的他只好將算盤打到了張家本家身上。
雖然他家族被逐出家族數(shù)年,但他爺爺畢竟也是上一任族長,也是因此,他的消息一直都很靈通,其中就包括張家一直在尋找追回散落在各地的隕玉這件事。
張啟山見過張家人對待上一個覬覦隕玉之人的態(tài)度,他本來是有信心張起靈能殺掉程霽的,畢竟程霽本事再大也就是個剛成年的孩子。
就算殺不掉,憑借程霽那詭異異常的路數(shù),二者斗個兩敗俱傷,他也能坐收漁翁之利。
可如今的情況來看,張起靈非但沒有與程霽斗起來的念頭,竟還對程霽頗為信任。
這是張啟山他沒預(yù)料到的,看來又要重新打算了。
第26章 虧本買賣
屋內(nèi)——
大夫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后,有些奇怪開口道:“從他的脈象上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