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走到尸體面前,蹲下身用軍刀挑開尸體喉嚨上的黑色雜物。
果然如程霽所說,喉嚨上被反打著密密麻麻的牛毛釘。
按這個密集程度,應該是在防什么東西從喉嚨鉆出來。
會是什么呢?
“開膛!”
張啟山眉頭緊鎖,扭頭吩咐道。
程霽手撐著棺材口,觀望著這棺材里烏漆嘛黑的雜物,結果發現外面這層蛛絲一樣的網把下面遮的密不透風,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程霽失望的搖了搖頭,頭也不抬的再次打斷張啟山的命令:“不用開了,已經沒有了,火車在路上磕碰到了尸體,那個東西早就跑了,你們也見過。”
“就是那個跟蜘蛛網一樣的白絲。應該是一種有毒的飛蛾,接觸了會怎么樣我也不清楚,最好是把那輛火車處理掉,避免傳染給百姓。”
“找人用噴火器,把火車里面整個噴上一遍。注意火車站附近的醫院,張貼告示,如果有這種病癥的死者立即上報。”張啟山慎重的吩咐下去。
不得不說,拋開后面張啟山為了換血尋求長生走的歪門邪路,他還是個好官,最起碼這個時候的他能為百姓為國家著想,也著實不多見了。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程霽斂住笑意,難得正色的開口:“還請佛爺掌掌眼,看一下這個是什么。”
說著便用剛從張家親兵手上順過來的軍刀挑出一枚看不清底色的指環。
指環的表面被黑色的淤泥掩蓋著,程霽著實沒找到趁手能給它擦一擦的東西,索性把這問題直接拋給張啟山。
張啟山擺擺手,親兵立馬端來一盆清水,程霽給刀上的指環直接遞進盆里。
親兵將水里的指環清洗干凈后遞給了張啟山。
趁張啟山還在端詳指環,齊鐵嘴也湊了上去。
“這是二爺家的東西!”齊鐵嘴看著指環上的杜鵑花圖案起了一身的冷汗。
二爺家的東西又怎么會在這棺材里呢?
齊鐵嘴不由得奇怪。
要知道二爺雖然近幾年低調了許多,但早些年的名號可是讓人聽著就聞風喪膽的。如果這棺材里的真是二爺的東西,那這事怕是不能簡單的就善了的。
“佛爺,二爺家本身就好南朝北朝的東西,幾代人都是大家,這棺材就是南朝的,如今這頂針又出現在棺材里,我們最好還是先找二爺問問情況才是。”齊鐵嘴接過指環上下打量著。
張啟山眉頭緊鎖:“二爺今日在哪,你可知道?”
程霽笑著開口:“二爺前陣子收了個戲臺,今天要出場的。”
第8章 別動你不該動的人
長沙戲樓內。
二月紅身為長沙花鼓戲班子里的名角,有他的場,自然是座無虛席。
程霽幾人來的時候正值散場,他們往里進,來觀戲的客人陸續的往外出。
不可否認,張啟山這張臉到底是好使的,簡直是長沙所有公共場合的通行證。
程霽幾人進去的時候,正好撞到有人鬧事。
程霽輕笑著舔了舔嘴角,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一進來就聽到個討人厭的聲音。
“南方的東西雖然好,但還是看著狹齜,小小氣氣的。把我送的戲樓建的和皮影的似的,難怪我送的時候,這二月紅幾次不要,好不容易要了,我來了他也不親自出來迎我。”
說話的人穿著豹紋背心,身上掛著五花八門的金鏈子,流里流氣的長相,再配上他拽的二五八萬的語調。
屬實是辣眼睛。
程霽拿不知道從哪順來的扇子遮住眼睛。
這下,眼睛舒服多了。
張啟山對這種囂張跋扈之人也是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徑直走過去,對管家說:“通報一聲二爺。”
管家還沒來及搭腔,豹紋背心一個鞭子便抽了過來,張啟山扭身避開。
鞭子直直的朝程霽飛去。
走在他身后的程霽心里不由得罵娘,這老小子不安好心。
容不得他胡思亂想,身體比腦子先一步有了動作。
只見他在鞭子馬上近身時,腳一使力,仰身向后。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雙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落地時,已經完全避開了鞭子的攻擊。
“先來后到懂不懂?”豹紋背心見鞭子被兩人躲過去,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抬手還想再揮一鞭子。
程霽不會給他第二次揮鞭的機會,將手里的扇子擲出,精準的打到豹紋背心拿鞭子的手腕上。
豹紋背心吃痛松手,鞭子應聲而落。
程霽走上前,抱著手冷眼看著面前這個惹是生非的非主流子。
“誰給你的膽子在二爺這鬧事,送個破臺子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不想活,我可以送你一程。”
豹紋背心被程霽剛那身手鎮住了,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又覺得被一個剛成年的孩子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