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溪知直接貼了上去,牢牢的咬住了傅菀青的下唇,允吸著那塊柔軟的唇瓣。
傅菀青眉頭一皺,掙扎開韓溪知的動作,韓溪知被傅菀青躲開的動作給氣到了,眼睛像貓一樣睜著想要去抓傅菀青,但是被傅菀青攥住了手腕綁在了身前。
“不要去吃,口紅不能吃,你”一只手抵在傅菀青的唇上,泛起波瀾的眼睛水潤透亮,像鉤子一樣勾著傅菀青的心。
手指俏皮的往傅菀青的鎖骨抹去,絲絲縷縷的癢意泛濫開來,傅菀青迷茫的看著韓溪知,事態開始有點不受控制了。
柔軟的嘴唇一點點的靠近,酒意加上韓溪知的主動讓傅菀青的大腦渾濁起來,完全被原始的沖動控制住了,欲望和掌控欲一下子從心中迸發出來,讓她牢牢的禁錮住韓溪知的身體。
但是傅菀青依舊留下了一抹神智,那是她對于韓溪知身體最后的一絲擔憂,無法消散,像是程序一樣挾制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傅菀青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韓溪知的唇,每一次的碰撞都讓自己嘴上的唇妝蹭到韓溪知的嘴上,從一開始的淺淡到后來的越來越深,反而是她的嘴唇上的大紅色彩一點點的開始減弱,開始變成日常的淺紅色。
韓溪知有些不太滿足的伸出了舌頭,往傅菀青的口中探,然后被傅菀青拒絕了,兩個人扯開了距離。
“我去卸妝,你趕緊睡吧,很晚了。”傅菀青勉強恢復了一點清明,逃似的往洗手間跑了去,留下韓溪知一個人坐在床上等著一雙毫無睡意的眼。
心臟一旦開始衰竭,就意味著心臟正在逐步走向死亡,韓溪知處在那個邊界里,心臟衰竭但是卻還沒有到達要離去的地步,這樣的時候是最熬人的,既是對韓溪知的煎熬,也是對韓家人的煎熬。
又一次從搶救室里出來的時候,從公司趕來的傅菀青泄氣的倚著墻壁,眼底的疲憊像是潮水一樣褪去又漲回,來來回回反反復復沒個停歇的時候。
隔壁韓溪成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煙,沒有抽,就夾著,韓望江和程溪出國了,那邊現在刮臺風,飛機無法起飛,現在暫時回不來。
傅菀青這不過是重新遇上韓溪知半年多,也只是在醫院陪了半年多,就有點力不從心了,那么這些年來一直跟著陪著韓溪知的韓家人是何等的艱難。
傅菀青有點理解為什么以前韓溪知在韓家人的保護下是那么的壓抑了,他們是真的無法做到面面俱到,生活和韓溪知的病讓他們像是背負著一座大山,他們不放心把韓溪知交給請來的人,只能自己去照顧她,在愛意和疲憊間來回撕扯,無可奈何的成就了現在的局面。
醫生出來的那一刻氣氛達到了頂點,無數條緊繃的弦于空中懸掛,只要醫生的一句話就能把在場的兩個人全部割裂開來。
醫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對著她們點點頭。
一個動作就已經夠了,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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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事,更新比較簡短,晚上應該還有一更,但是可能也會比較短
第66章 希望
韓溪知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無法分清時間了,長期處于病房之中,她昏睡時是把病房外的光線遮掩得嚴實,她清醒時是做不完的檢查,長期處于白熾燈照得通亮的環境里,她無法根據環境光線來區分白天和黑夜。
這樣來來回回的幾趟急救像是耗盡了韓溪知所有的生氣,臉色慘白,胳膊上的青色血管全都凸起,露出猙獰的裸感,細細密密的針孔從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臂,幾乎已經沒有可以再下針的地方了。
韓溪知輕微的動了動手指,她有點渴了。
整個病房除了韓溪知沒有一個人,關掉了燈后幽靜的病房突然像是電視里死神收割生命時營造出來的異世界,在這里生命將會去往另一個世界。
韓溪知害怕起來,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在現在,她再次得到了傅菀青,她剛剛可以嘗試肆意的提出要求的感覺,她還想好好嘗試這種感覺,她不想死。
曾經覺得死亡才是解脫的韓溪知終于感受到求生欲的難得和溺水時在生與死之間掙扎的感覺,那種無能為力和向死而生。
韓溪知陷入了幻想中的夢魘,可是長期沉睡讓她聲線脆弱,她已經發不出什么音節,只有斷斷續續的幾聲輕哼后來自喉嚨的劇烈疼痛,直到門吱呀一聲脆響后一切虛幻的黑影終于褪去。
“溪知,你醒了!”是劉姨的聲音,她還沒有死啊!
醫生護士的交談聲亂作一團,重重疊疊的身影像是無數鬼影交疊,燈光亮了又關了,韓溪知感知著身邊的一切事物的發展,卻又莫名有種詭異荒誕感,不那么真實。
終于一切平靜了下來,溫柔而堅定的聲音響起,不愿意去看外面只有灰暗的世界的韓溪知終于睜開了眼,公主等來了她的命定之人,給著荊棘之中的世界帶來了光明和希望。
韓溪知眼里的世界幾乎只剩下了灰白,任何的色彩折光都不能映入那雙沒有神采的眼里,但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