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手指頭一點點的塞進了另一個人的指縫間,曖昧的纏綿在一起,像是有一根紅線纏在了兩個人的手上,讓她們的手看上去是如此的自然和諧。
傅菀青支著頭看著她和韓溪知相握的手,喝得渾濁暈乎的大腦已經(jīng)控制不住她的行為了,癡癡的笑著,跟個傻子似的。
“韓溪知,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傅菀青的聲音有些空靈,染上了濃厚的酒意。
韓溪知很討厭酒氣,以前韓望江和韓溪成應(yīng)酬完回家的時候就是帶著一身的酒臭味,讓她感覺很難受,后來她說過一次后韓望江和韓溪成哪怕喝得再難受也會先洗了澡再去看她。
但是現(xiàn)在難得的她不覺得酒味難聞了,傅菀青原本味道混雜著酒氣,好像還有淡淡的橘子味,中和了酒味的濃厚,至少還在韓溪知承受范圍之內(nèi)。
韓溪知藏在被子里的雙眸彎了彎,有些情難自控的笑出了聲,引來了傅菀青的注意,見到傅菀青望過來的視線,韓溪知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也不再隱藏,十指相扣的手緊了緊,用力扯了一把傅菀青。
“上來睡好不好?很晚了,別坐著了,多累呀!”韓溪知的聲音很輕,像是害怕驚擾到附近的鬼神,害怕著這一刻會溜走。
傅菀青一個翻身就上了床,隔著被子擁著韓溪知,嘴里還有點迷糊的嘮叨著:“韓溪知,你不要再走了,別再離開我了。”
“七年已經(jīng)夠了,你不能再糟蹋我的真心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
低喃出口的真心是無意識的,卻也是最真實的。
“韓溪知,你都不知道我那七年是怎么過的,你不知道”
韓溪知睜大眼睛看著傅菀青,眼角莫名濕了,像是迸濺出的水花,沾濕了被角。
“韓溪知,我愛你!”
韓溪知一直以來逃避的東西被活生生的掰開攤放在她面前,那是傅菀青長達七年的愛意,是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的愛意。
一朵花的盛開需要一分鐘,傅菀青確定她對韓溪知的喜歡用了一個月,一朵花的花期只有一個星期,傅菀青的愛意卻延續(xù)了七年。
短暫的開花不是她認清自己的時間,短暫的花開卻敵不過她的漫漫情深。
第60章 輿論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了玻璃來到了傅菀青和韓溪知的身上,不大的床上躺著兩個人顯得有些擁擠,她們相擁而眠,像是在母體里一起成長的雙胞胎,親密無間而又共同進退。
劉姨一進門就看見床上拱起一個大包,床頭出現(xiàn)了兩個頭,整個人被嚇得跳了起來,如果不是外面大亮的天色這分分鐘就是一個恐怖片。、
劉姨發(fā)出的響動把傅菀青和韓溪知都吵醒了,韓溪知揉著眼角坐了起來,半瞇著眼打量著周圍,看到是劉姨后揮了揮手,沖著劉姨打了聲招呼。
但是韓溪知固定一個姿勢睡覺固定得太久了,骨骼都僵硬了,這一動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著清脆極了。
傅菀青宿醉的勁頭還在,昨天喝的醒酒茶好像質(zhì)量不太行,太陽穴處的昏漲依舊有些嚴重,喉嚨處還有一點惡心感。
傅菀青半支起身,但是頭部的暈乎讓她一個支持不住的往下摔,重新陷入了被褥之間,然后腰部被什么磕到。
傅菀青一愣,手往腰下摸去,摸到一個溫溫熱熱的長方形狀的硬物,手感特別的熟悉。
韓溪知已經(jīng)跟著劉姨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擺著,琳瑯滿目的點心和粥的香味充斥著病房,誘惑著人類的味蕾。
傅菀青黑著臉幽幽的看著韓溪知,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韓!溪!知!”
莫名被叫的韓溪知一臉迷茫的看著傅菀青,看著那不算好的臉色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和傅菀青的生氣有關(guān),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一個漆黑的物件從被褥里被取出來,一道拋物線直接飛到了韓溪知的懷里,韓溪知甚至還能感受到手機上帶著的淡淡的屬于傅菀青的體溫。
劉姨看著韓溪知手上的手機剎那間也是臉色一變,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兩個人譴責的看著韓溪知,同仇敵愾起來。
韓溪知欲哭無淚的看著手里的罪證,她怎么就忘了她的手機呢?
“我昨晚上回來你是不是還沒有睡呢?你看什么看得怎么入迷連覺都不睡了?嗯?”最后的那個嗯字被傅菀青說得轉(zhuǎn)了好幾個音,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韓溪知默默的往里頭縮了縮,想要躲開但是無從逃離,只能被迫的接受著她最親密的人的眼神洗禮。
“我我錯了嘛!”韓溪知一臉沮喪,只能乖乖認錯,爭取黨的寬大處理。
傅菀青裂開了嘴,露出了一排白亮的牙齒,看上去形狀恐怖:“你把手機點開。”
韓溪知抗拒的把手機往身后藏,明明白白的表示拒絕,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不上不下。
韓溪成一進來就看見傅菀青和韓溪知僵硬的對視著,旁邊還站著無從下手的劉姨,看著像是警匪片里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