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雜在一堆人里的嚴嘯立馬擺上了一副樂呵呵的模樣,笑著對傅菀青說:“沒什么,就是覺得教室里太悶了,想要出去吹吹風。”
后面的幾個男生目瞪口呆的看著嚴嘯的背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嚴嘯。
“傅姐,我們不想化妝,大老爺們兒化什么妝啊!”一個男生十分的勇敢,幫嚴嘯把他沒有說出口的話給補充了個整:“跟個娘們似的。”
傅菀青一個眼刀往出聲的人那兒甩,銳利的眼神一下子就把人給震懾住了,立馬給嘴巴上了封條,往嚴嘯身后躲了躲。
嚴嘯十分敬畏的往勇士身上看,眼里三分看傻逼,七分看智障,但是在傅菀青富有壓迫力的眼神下還是硬著頭皮向廣大男同胞們求一個恩典。
“傅姐,我們確實不太想化妝,要不您去替我們向班長求個情?”
傅菀青垂在身側的手輕輕的彈了彈柔軟的黑色面料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塵灰,漫不經心的回答:“不可以,化個妝而已,又不是要你們的命,都給我回去。”
幾個男生渾身一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頭頂的發絲都要豎起來成為刺猬了,一個個夾著尾巴往回走,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乖乖的往椅子上坐,任由已經準備好的女生們在臉上涂涂抹抹。
在傅菀青支持下獲得完全勝利的女生們也不驕傲,非常迅速的給他們上了一個淡妝,手腳麻利得像是清潔工在搞清潔。
肖茂畫完的速成的妝容后像一條死魚一樣攤在椅子上,無論夏希晨怎么橫眉豎眼也不帶動彈的,把咸魚詮釋得十分到位。
傅菀青看著后面那一堆還在愁眉苦眼等著化妝的男生,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上了肖茂屁股下的椅子腳:“起來,后面還有人等著呢!”
轉頭看見一身黑色裙裝的傅菀青,肖茂眼睛都直了,眼里的驚恐多于驚訝:“傅姐,你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傅菀青現在看見肖茂著仿佛她被身穿的表情就一個頭兩個大:“怎么?我穿裙子不行嗎?”
肖茂立馬咽了一口口水,喉結十分明顯的滾動了一下:“可以,當然可以。”話說著呢,人就已經一溜煙的滾了,動作麻利自然,完全不需要傅菀青發號司令。
韓溪知看著這一幕低低的笑著,朝著傅菀青招了招手:“這邊。”
韓溪知今天穿著的是一身白紗裙,不過比起韓溪知以前穿過的那些小裙子,這一條的裁剪和版式都十分的出眾,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是一條小高定的禮服。
其實傅菀青和韓溪知的衣服并不是夏希晨選定的,原本夏希晨想著是要讓她們兩也跟著穿大袖袍的,但是后來想了想吉他和鋼琴和漢服好像有那么一丟丟不搭,干脆就把選擇權交給了傅菀青和韓溪知她們自個兒。
在傅菀青和韓溪知的商量下最終決定了一白一黑這永不過時的搭配,本來韓溪知還怕傅菀青沒有黑色的裙子呢,結果傅菀青還真是有。
韓溪知看著與以往格外不同的傅菀青眼里也不經流露出一分驚艷,洛麗塔里說過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藏的,咳嗽、窮困和愛,韓溪知的眼里是無法遮掩的愛,最純粹的最能勾動傅菀青心弦的熱烈。
傅菀青怎么可能不為韓溪知動容呢?所以她不懂韓溪知在這段感情里展露出來的一絲不安和躊躇,她只能用自己的行動來表達愛意,給韓溪知一個對這段感情信任的堅定。
傅菀青牽起了韓溪知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劃過,留下一道溫熱的觸感:“你給我化妝?”
韓溪知臉上一熱,耳垂處紅了一片,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夏希晨化妝化得有些累了,一抬頭就看見了傅菀青和韓溪知拉手的一幕,不由得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只不過她們分開得早,夏希晨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難道是最近臆想得太多了,夏希晨拍了拍腦袋,惹來了面前等著化妝的男生一陣驚悚,瞪著眼睛瞧她,然后被夏希晨一巴掌拍正了腦袋的位置,繼續化妝去了。
韓溪知本人是已經化好了妝容的了,大地色的眼影和橘紅的唇釉,把韓溪知那股清純的特點愈發明顯的展露出來,韓溪知顯然很了解自己,對自己最大的了解自然可以把自己的特點發揚到最好,而韓溪知顯然也做到了。
粉撲輕輕的把傅菀青臉上的粉底液推開,均勻的掩飾著她臉上的小瑕疵,把傅菀青冷艷的五官更加刻染得深邃。
傅菀青十分聽話,韓溪知讓她閉眼就閉眼,讓她睜眼就睜眼,毫無被管制的暴怒和難堪,如果肖茂他們在這兒的話很難不覺得傅菀青是真的被奪舍了,傅姐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當傅菀青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很恰巧的對上了韓溪知的眼眸,傅菀青非常清晰的把韓溪知映在了眼底,連她眼皮上的睫毛都能數得一清二楚,根根看得分明。
“韓溪知,我好像還沒有跟你說吧?”傅菀青喃喃道,聲音低啞,帶著莫名的性感。
“嗯?”韓溪知還在專注著給傅菀青拍粉底和遮瑕,絲毫沒有留意到傅菀青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