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你進來了?”韓溪知低頭扯著自己的衣擺,用手指圈了圈,拉扯出一圈子的褶皺。
“就為這?”傅菀青驚訝:“不對啊,這不太像你的風格啊?”
韓溪知本來就已經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現在被傅菀青這樣逼問屬實是不怎么高興了,立馬板起了臉,用臉色來拒絕喝傅菀青交談。
為了什么?我能為什么嗎?還不是為了你!
但是心里話韓溪知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只能把話悶在心里,自個和自個賭氣。
被甩了一臉的傅菀青深深的迷惑了,不是她做錯了什么了?人是她幫著趕跑的,多問兩句確保韓溪知的安全不是應該的嗎,她又怎么惹上韓溪知了!那句話戳了她幼小的心靈了?
但是韓溪知自然是不會告訴她的,于是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那兒了,大眼瞪小眼的站了起碼三分鐘左右。
最后傅菀青率先敗下陣來,扯著韓溪知的手腕往里走:“行了行了,先坐這兒吧,來都來了,一起看看今天樂隊的彩排吧,彩排完我送你回家。”
“菀清。”許執端著一杯雞尾酒和一杯可樂往吧臺上放,朝著傅菀青揮手:“這兒。”
“呦!”許執看著像一根小尾巴一樣跟著傅菀青回來的韓溪知笑了笑,清俊的臉上柔和溫朗:“上個廁所怎么還撿了個小姑娘回來啊?”
“我同學。”傅菀青端起可樂看韓溪知一眼,招手喚來了擦拭著調酒工具的調酒師:“再來杯橙汁。”
撇了眼韓溪知,傅菀青難得絮叨了句:“你等會和橙汁,如果杯子離開了視線就不要再喝了,讓人換一杯。”
韓溪知聽話的點點頭,端起調酒師送上來的橙汁抿了一口:“你們來這兒是?”
“學習學習。”傅菀青一本正經。
“別聽她胡說八道。”許執氣得揉了揉傅菀青的頭:“我寒暑假會來這兒和以前的朋友一起組個樂隊在這兒演出一下,在酒吧的感覺很不錯,時不時還能有點靈感,今天特意叫菀清來聽聽我做的新曲子。”
韓溪知看著許執和傅菀青那熟悉親昵的動作一愣,有些不自然的撇開了眼神:“是嗎?”
“我就先不和你們說了,我先去準備準備,你們等會看完彩排就回去吧,這邊雖說安保做的還不錯,但是我不在還是不太放心你們,早點回去比較好。”
“嗯,我知道。”傅菀青指尖敲了敲裝了可樂的玻璃杯:“對了,今天的酒水記在小白哥的賬上。”
許執挑了挑眉也沒多問,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人就往后臺去了。
韓溪知臉色復雜的看著傅菀青,猶豫了一會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出口。
真的全是她的錯覺嗎?也對,傅菀青對她好也不過是同學之間的幫襯,是她貪戀傅菀青的溫柔,貪戀那種獨一無二的感覺了。
傅菀青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舞臺上,等著許執和她的一眾師兄師姐們的出現,心里還在思索著許執給她看過的樂譜。
韓溪知看著傅菀青專注的看著舞臺,在她眼里就是在期待著許執的出場,心里噗嗤的竄出了一小火苗,又砰的被自己泡到了冰水了,火苗熄滅了心也冷了。
韓溪知的表情變的有些厭倦,看著舞臺明明心里是想要逃避的,但是雙腳卻把她牢牢的定在了原位,她要看,看看許執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第37章 酒吧3
許執和他的團隊一起出現的時候依舊是穿著韓溪知剛剛見到他時的那一身白襯衫和牛仔褲,捧著一把吉他,身邊的幾個人也都是穿得很清爽,不像很多在酒吧里的樂隊一樣穿著浮夸,身上帶著還未褪凈的學生氣。
吉他聲率先響起,引領著鋼琴和鼓聲開始飆升,鋼琴和吉他掌握著節奏,鼓點把氣氛帶動了起來,每一個小高潮都得到了酒吧里為數不多的客人的歡呼雀躍。
許執手指在吉他上一掃,氣氛徹底燃起,他身體每一個擺動都伴隨著節奏,五光十色里霓虹燈把舞臺上的幾人映照得愈發耀眼。
傅菀青的手指在吧臺上有節奏的敲打著,細微的石質吧臺和關節之間的碰撞發出的聲音在充斥著樂聲的酒吧里可以忽略不計,卻不容小覷的把所有的節奏都掌握在了這細小的敲擊中。
韓溪知看著占據在舞臺上的許執,她不可避免的也被這音樂給帶動了起來,音樂原本就是可以控制人的情緒的,在難得的興奮激動間她看著在七彩燈光下傅菀青愈發明亮的臉龐,眼神開始失焦。
韓溪知很清楚的看見了舞臺之上許執眼底的光亮,她見過這樣的光,大年三十那晚,傅菀青抱著吉他眼里是同樣的色彩。
如果傅恒還在,那么站在舞臺上的會不會也有傅菀青呢?就像許執一樣,把自己沉溺于音樂,不論場所如何,只要音樂相伴。
傅菀青一定是舞臺上最亮眼的那一個,韓溪知堅信。
只不過她們好像真的很般配呢,同樣的夢想,眼里有著同樣的光,她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鏘——”鼓手重重的敲下了最后的一個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