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來的男人聽著這有些二的話笑出了聲,對上傅菀青和韓溪知的目光擺了擺手,示意他沒惡意,讓她們繼續(xù),眼底確是止不住的笑意,像是也在回憶自己少時意氣風發(fā)的舉動。
韓溪知勾著傅菀青的手還沒松開,又使勁拉了一下:“傅菀青,你為什么突然叫我同桌啊?”
“怎么?你對我以前的稱呼很滿意?”傅菀青歪了歪頭,樣子有些俏。
“都行,就是你突然換了稱呼我有點奇怪。”韓溪知松開了勾著的手,開始絞起毛巾。
傅菀青看著那被絞得一團亂的毛巾,眼睛有些疼,頭疼的把毛巾從韓溪知手里揪下來,解救了弱小無辜的毛巾。
“喝幾口熱飲吧,雨小了點了,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不然你又得病一場了。”傅菀青說:“我送你回家。”
韓溪知怔怔的看了眼傅菀青,低頭咽下最后的幾口熱飲,起身跟著傅菀青就往外走。
比起剛剛毫無理由就淋了她們一身的大雨,現(xiàn)在這綿綿密密的雨纏綿得緊,細細的打在過往行人的傘面上,地上還未褪去的積水也被這細密的雨打得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經(jīng)過一場冬雨的洗滌所有的景色都清晰了不少,灰塵被洗凈,露出了它們原有的色彩,不再是灰蒙蒙的了。
冬雨一下,連氣溫都一下子降了不少,一出了便利店冰涼的空氣夾雜著濕潤的水汽拍打在了傅菀青和韓溪知的臉上。
韓溪知被這驟然降下來的溫度打了個激靈,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傅菀青一愣,直接吧大衣脫了下來蓋在了韓溪知的肩頭。
大衣下的肩頭開始抖動,韓溪知掙扎著想要讓傅菀青把大衣收回去,但是還是被傅菀青摁著,大衣嚴實的裹在了身上。
韓溪知有些生氣:“你披我身上干嘛,你不冷嗎?”
嘖的一聲里含著傅菀青濃濃的不屑:“同桌,你信不信你披著我的大衣現(xiàn)在回家洗澡裹棉被都有可能會感冒,而我脫了大衣站這兒一夜也不會感冒?”
韓溪知感受到來自傅菀青對于她體質(zhì)的厚重打擊,沉悶的抓著大衣低著頭,悶悶的打開了傘。
傅菀青率先撐著傘一腳踏進了雨幕中,在鞋子擠壓下地上臟污的雨水濺起,打濕了傅菀青的褲腳。
韓溪知緊跟著也進了空曠的街道,穿過那條狹窄的小巷。
順著巷子一路到了昆明附近,傅菀青手下意識的一轉,傘上的水珠受力往四面八方跳躍著飛翔,站在傅菀青身后的韓溪知看著受重力下墜的水滴,豆大的水在細密的雨中依舊明顯。
帶著雨腥氣的空氣灌入肺部,有一絲不甚明顯的香甜觸及了傅菀青的嗅覺,那股味道像是烤紅薯?
傅菀青仔細吸了吸,眼睛有些放光的往角落那一盞昏黃的燈看去。
滿腹疑惑的韓溪知順著傅菀青的視線看向了屋檐下的那盞燈,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爺爺倚在一輛破舊的手推車上默默的看著這場雨景。
“同桌,露天燒烤沒吃成,雨天烤紅薯要不要來一個?”傅菀青饒有興致的說道。
韓溪知:?
第29章 喵喵
傅菀青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韓溪知還十分迷茫的呆在原處,懵逼的看著傅菀青難得活潑的身影。
老爺爺本來是靠在手推車邊上靠火爐里的炭火取下暖的,一睜開眼就見到傅菀青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他,看著饞得很。
“喲,小姑娘,是你呀!”老肖直了直身子,開了爐蓋,“要幾個?”
“兩個!”傅菀青聲音有些高亢:“老肖,好幾天沒見你了,難得見到你啊!”
“哎呀,我老咯,前兩天病了一場,這幾年身子也不大好,可能也不會再出攤咯!”老肖笑得滿臉的褶子都出來了,手上用紙包著的烤紅薯也遞到了傅菀青面前:“你們以后就吃不上我的烤紅薯啦!”
傅菀青聞言聳了聳鼻子,手順勢接過烤紅薯:“老肖,身體不舒服別硬撐著,跟你孩子們說一聲,也別擺攤了,身子要緊!”
老肖在傅菀青關心的目光下笑得更加開心了,眼底柔和發(fā)亮:“我也沒打算繼續(xù)擺了,擺了快二十多年了,這幾天還出攤就是跟你們這些老顧客道個別,你們可使勁吃吧,以后就吃不上我的紅薯了。”
傅菀青笑著打岔:“老肖,別擔心我們,現(xiàn)在我們想要吃什么沒有,就是以后都沒得吃了,確是有些遺憾吶。”她感嘆般長輸了一口氣,手一揮:“老肖,再來兩個唄!”
“行,我給你裝,給個袋子你裝著回家。”老肖手腳麻利的把紅薯裝好,遞到了傅菀青的手上:“拿穩(wěn)了。”
傅菀青擺手:“老肖,注意身體啊,我就先走了!”
“好嘞!”還算中氣十足的聲音讓人都覺得老肖身體好得很,可是年紀大了哪有不能注意的,早該走了。
溫熱的烤紅薯被送進了手心里,韓溪知捧著那個已經(jīng)扒開一層皮的烤紅薯有些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才從尖尖處咬下了一小口。
軟糯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