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菀青轉頭對上了歪著頭的韓溪知,那雙漂亮如秋水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傅菀青覺得很不自在:“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韓溪知倒不在意傅菀青的態(tài)度:“我怎么說也提供了給你洗脫嫌疑的音頻吧,傅同學不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
傅菀青嗤笑一聲:“我要你幫了嗎?”
韓溪知低垂下眼眸,漆黑的眼睫毛顫了顫,看上去像是被傅菀青刺人的話給傷到了,看著有些可憐。
傅菀青把頭別了過去,沒有再看著韓溪知:“還能怎么樣,那男的留校察看,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或者再犯就直接開除,我記了一個過。”
韓溪知低垂的眼閃過一絲笑意,口硬心軟,還真是可愛,不過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你可能會不開心,但是我想知道原因?”韓溪知很想讓傅菀青解答她一直不理解的一件事情。
傅菀青嘎了一聲,聲音臭臭的:“知道我會不高興那你問什么?”
“因為我想要求一個答案。”
傅菀青攤在沙發(fā)上,一貫的吊兒郎當,翹著二郎腿的動作看著著實像個不良少女,但是落在傅菀青身上卻給她增多了一絲灑脫和放蕩不羈,在傅菀青美艷的五官上添了一絲彪爽的氣質:“說說看,我要是心情好就回答你。”
韓溪知左手端起桌面上那杯唐寧倒給她的水,右手托著底部,動作一看就是得到過專門的訓練,賞心悅目:“夏盼弟,你為什么不讓我把她的名字說出來?有她的話你說不定連過都不用記。”
傅菀青的眼神霎那間暗沉了下去,如點墨般的瞳孔緊緊鎖住了韓溪知的身形:“韓溪知,你家境應該特別不錯吧?”
韓溪知得到了一句完全與答案無關的話有些不滿,看來她今天是得不到傅菀青的答案了。
傅菀青打量著韓溪知的穿著:“你的衣服我看不出來是不是什么牌子的,但是看著布料做工也不便宜,你的行為舉止都很得體,甚至可以說是有著金雕玉砌那種富貴供養(yǎng)出來的感覺,樣貌氣度樣樣不凡,不,你的家境不應該說是不錯,而應該是太好了。”
韓溪知舉起手在空中拍了拍:“你的觀察力挺不錯的,不過這跟我的問題無關吧?”
傅菀青笑了,帶著對韓溪知天真的一絲暗諷:“韓溪知,你生活在你家人給你建起的一座美好城堡里,你的家庭是你最大的依靠,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把事情攤到所有人的面前去評價是與非,可是韓溪知,夏盼弟跟你不一樣,你所謂的解決對于她來說是另一個麻煩的開始,而且夏盼弟的事情我無權告訴你,那是夏盼弟的隱私,但是她的消息不能傳出去,這點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韓溪知的表情有些懵懂:“我不明白,這件事情不是我們這個年齡段可以自己解決的,不應該交給老師和家長去處置嗎?”
傅菀青的眼里有寒意,但是不是對著韓溪知的,而是對這個世道的不公:“韓溪知,你有家人給你撐腰,她們會妥善的幫你解決你身邊所有的不公,但是這個的基礎是你們家擁有的權勢,但是對于有些人來說有些東西是只能夠自己解決的,我們沒有依靠,只有自己,我不否定我的選擇里也有過于的自我和錯誤,但是我覺得我的行為是現(xiàn)下我可以做出的最好選擇,我自始至終都不覺得我做錯了什么。”
韓溪知皺著眉,語氣里滿含不滿:“傅菀青,你這只不過是在強出風頭,如果沒有我的錄音你就會背上所有罪責,而真正的過錯者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你覺得這樣做有意義嗎?除了滿足你所謂的英雄心理這種行為毫無用處。”
傅菀青被韓溪知這話說得有些惱:“韓溪知,未知全貌不論是與非這意思不用我教你吧?你沒有資格來對我做的事情站在你的角度去指手畫腳。”
傅菀青說這話的時候火氣顯然已經(jīng)有些控制不住了,聲音有點大,端著一果盤蘋果出來的唐寧聽見傅菀青這滿滿的沖著韓溪知去的火氣不滿的皺起了眉:“青青,你怎么說話的?”
傅菀青看見唐寧出來也不好再和韓溪知吵架,只能憋著一口氣從果盤里挑出一個看著挺紅的蘋果咬了一口來降火。
“哎,還沒削皮呢!你這孩子。”唐寧埋怨道。
“這蘋果還挺甜,媽,你哪兒買的?”傅菀青嚼著嘴里汁水豐盈的果肉,含糊的問道。
“這得問溪知啊,這是她拿來的。”唐寧低著頭專注于手里正在削皮的蘋果,盡力不讓蘋果皮斷掉。
傅菀青聽見這話直接愣在原處,嘴里的蘋果瞬間不香了,咽也不是吐出來更加不是。
一條完整的蘋果皮落在了垃圾桶里,唐寧滿意的把削好皮的蘋果遞給了韓溪知:“溪知來,吃蘋果。”
韓溪知連忙接過了蘋果,甜甜的笑著道:“謝謝阿姨。”
傅菀青艱難的把口里的蘋果吞下肚,開始說服自己:蘋果是無辜的,蘋果是無辜的,而且她不也吃了我做的飯嗎?禮尚往來,我吃她一個蘋果又怎么樣!
韓溪知看著傅菀青的臉像個調(diào)色盤一樣變來變?nèi)サ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