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傅菀青一向拿多愁善感的母親沒有辦法,以往只能僵硬的哄著唐寧,現在的話,傅菀青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繼父。
白庭伸手把唐寧懷里的傅菀青解救了出來:“孩子舟車勞累,先讓她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吧。”
唐寧破涕而笑:“對,青青快來。媽媽買了你最愛的粿羅,你喜歡的那家的,還有油條,你喜歡吃現炸的我就還沒有做,你先坐一會,媽媽現在就去做。”
傅菀青想要攔住唐寧,但是他的動作反而被白庭攔了下來。
“青青,你難得回來一次,你媽媽每年也就只能給你做這么幾頓飯,讓她忙忙吧,至少她很開心。”白庭沉穩(wěn)的聲線很能說服人:“你先坐下來吃點東西,我去幫幫你媽媽。”
傅菀青看著不大的廚房里站著兩個成年人,空間顯得有些擁擠,但卻異常溫馨,一個家本來就是該這樣的,柴米油鹽,煙熏火燎,平凡樸實吵吵鬧鬧的過,這就是傅菀青印象里一個家該有的模樣。
傅菀青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唐寧這么無憂無慮的樣子了,自從傅菀青的父親去世后,唐寧的眉宇間便染上了一抹憂愁,那是傅菀青無法抹去的痕跡,但是白庭替傅菀青抹去了。
唐寧把揉好的面團下了油鍋,“滋滋”聲很清晰的傳進了傅菀青的耳朵里,像極了當年那每一個相似的早晨,唐寧在廚房做著早飯,傅菀青就等著早飯吃了才去上學。
傅菀青鼻頭一酸,有些丟臉的落了一滴淚,但是傅菀青很快就把淚抹去了,掩去眼底的通紅咬了一口粿羅,炸的酥脆的外表下是檽米軟糯的口感夾雜著紅豆的香甜,是傅菀青最熟悉的味道。
等唐寧把堆得如同小山般高的油條端上桌的時候,剛剛醒來的白悅悅終于醒了,雙眼朦朧的被她的媽媽蕭瀟抱了出來。
“嫂子。”傅菀青嘴里還含著一口粿羅,聲音很含糊,傅菀青索性擺了擺手用夸張的動作來表達見面的欣喜。
蕭瀟看見傅菀青就笑開了懷:“大明星終于回來了,悅悅快看,這是誰呀!”
白悅悅用小胖手揉了揉迷糊的眼,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小姑姑。”
白悅悅從蕭瀟懷里掙脫著下來,投入了她漂亮小姑姑的懷抱里:“小姑姑,我好想你阿,你終于來了。”
傅菀青刮了刮白悅悅那嘟起的嘴巴:“悅悅想小姑姑嗎?”
白悅悅把頭埋進了傅菀青的懷里,使勁的蹭:“想,悅悅最想小姑姑了。”
白流假裝黑臉:“悅悅,趕緊出來吃早餐,你要去幼兒園了。”
白悅悅瞬間所有的好心情都沒有了:“爸爸,今天小姑姑回來了,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幼兒園了?”
這下白流是真的黑臉了:“不行。”
白悅悅現在可不怕爸爸了,她搖晃著傅菀青的手臂:“小姑姑,小姑姑,我不想去上幼兒園嗎!”
傅菀青可不能替白流決定這件事,只能很遺憾的告訴白悅悅:“不可以哦,悅悅要去上學,小姑姑晚上再陪你玩好不好。”
白悅悅只能接受了現實,老老實實的吃完早餐上學去了。
傅菀青被唐寧趕去了房間里睡覺,雖然傅菀青難得回來一趟,但是家里的生活還是不能被打破的,現在不是周末,全家該上班的還是得上班,該上學的還是得去上學,所有的家庭溫情時刻都得等晚上大家都回來的時候才能進行。
傅菀青躺在床上看著眼前陌生的布置有些睡不著,這里不是傅菀青和唐寧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是唐寧和白庭結婚的時候兩家一起買的房子,以前傅菀青和唐寧住的那一間房子被唐寧租了出去。
傅菀青有些迷糊的拿眼前的布置和以前她房間的布置來對比,卻發(fā)現她已經不怎么想得起來以前她的房間是什么樣子的,傅菀青感到一絲傷感,抱著一股遺憾傅菀青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傅菀青抱著被子打了兩個滾,本來打理得很漂亮的長卷發(fā)被弄得一團糟,亂七八糟的頂在傅菀青的頭頂。
傅菀青本著自己的職業(yè)感在浴室里倒騰了二十分鐘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哪怕沒有上妝也是無可挑剔的素顏加上搭配好的黑色長裙,掐出了傅菀青那完美的腰線和動人的身姿。
傅菀青戴上了一頂帽子就出了門,她突然很想在萬寧縣里走走,她想看看萬寧縣這幾年的改變。
傅菀青剛一出門就被認出來了,小姑娘不宜置信的尖叫聲讓傅菀青有些苦惱,她不想難得休假還要暴露在公眾之下,然后她還得被齊浩痛罵一頓。
幸運的是小姑娘興奮歸興奮,但是很尊重傅菀青的隱私,也沒有人被小姑娘的尖叫吸引認出來傅菀青。
“傅姐,能給我簽個名嗎?”小姑娘把微博號打開讓傅菀青看:“我絕對不會暴露傅姐你的行蹤的。”
小姑娘的微博號叫青青草原,傅菀青很熟悉,這是傅菀青的一個鐵粉的賬號,常年游走在打榜反黑第一線,而且言論很理智,從來沒有過激的言論。
傅菀青很干脆的在青青草原的本子上簽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