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趙元初,模樣認真的讓趙元初立刻挺直了腰板兒,卻聽她說:“我也想從小認識你,和你做個青梅竹馬什么的。”
說完可能覺得有些懊惱,把臉扭去了一邊。
趙元初愣了一下,捏了捏她的指尖,笑著說:“江凜,你怎么那么幼稚啊?”
江凜沒說話,趙元初湊過去把下巴搭在了她的肩頭,細聲細氣道:“如果小時候相遇,你可能會覺得我調皮,我可能會覺得你太冷淡,誰也不會主動靠近誰。”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現在不早也不晚,就是正好的時候。”
江凜終于把臉扭了回來,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開口問:“你能和我談多久戀愛?”
趙元初被她問懵了,好半天才試探著開口:“一輩子?”
也不知道江凜會不會覺得她花言巧語。
但江凜只是沉默了一下,又問:“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和我結婚嗎?”
問完沒等趙元初回答,她又繼續說道:“當然,我也沒有別的意思,談一輩子戀愛也不是不可以,你喜歡就好。”
趙元初幾乎是要被“結婚”兩個字砸暈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江凜會想的那么長遠,好像她們根本不是剛談戀愛,而是相伴已久,已經可以到互許終身的程度。
當然趙元初也不是說不愿意,只是多少受到了一些驚嚇。
畢竟在她的認知范圍之內,江凜冷靜睿智,走一步看十步,是個真正有大局觀的企業領導人,哪里知道她對于感情的事情,會顯得那么急躁,乃至有些魯莽。
但江凜所言顯然不是心血來潮,縱然她說了沒有別的意思,趙元初又怎么可能會真的不放在心上,恰好相反,她是很認真的考慮了江凜的提議。
喜劇開場要晚一些,江凜起身去買了爆米花和飲料,趙元初就自己坐在原位,托腮仔細思考著一系列關乎終身的重要問題。
江凜回來之后,見她還在發呆,就把裝在紙杯里的冰可樂往她臉上貼了一下。
“想什么呢?”江凜把大盒爆米花塞給趙元初抱著,隨口問了一句。
趙元初被冰了一下,終于把游離的思緒都抓了回來,捏了一顆爆米花放在嘴里嚼著,若有所思道:“我在想,我們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國內婚姻合法了。”
江凜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目光一頓,靜靜地看向她。
趙元初沖她咧嘴一樂,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可疑人士,才湊近了小聲對她說:“講真的,現在說結婚也太早了,但我絕對沒有抗拒的意思。你不要多想,起碼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哪一天我想結婚了,你絕對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契約對象。”
她把婚姻關系的締結稱之為契約,首先是否認了法律賦予婚姻的所謂神圣,畢竟在趙元初看來,感情和牽絆才是維系關系的根本,戀愛了可以分手,結婚了也可以離婚,一切利用束縛性質維持的關系,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契約。
趙元初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梁悠,她其實是一個不婚主義者來著,哪怕是沒有遇到江凜,哪怕是和任意的男人相愛,她也不會去考慮什么婚姻關系。
父母恩愛,她并非是受到原生家庭的影響,只是單純有自己的主意和決定。
但既然江凜有這樣的想法,趙元初也并不覺得抗拒,可她也不會因此設定去國外領證辦酒的計劃,那就讓一起跟隨在自然之內。
她對江凜承諾:“如果我們能夠等到國內合法,如果那時候我們還在一起,并且你仍有和我結婚的意愿,那么江凜,我是愿意和你結婚的。”
趙元初知道,江凜也知道,按照大環境的影響,這個期限可能是幾十年,甚至也可能是上百年,也許她們有幸攜手到老,卻終究也等不來受法律許可的那一天。
但是這個約定,將會是永恒的。
江凜想,在她和趙元初沒有分道揚鑣的情況下,她是可以用一生去期待一件事的,這未嘗不是一種極致的浪漫。
于是她帶著笑意,輕柔地親吻了趙元初的左眼,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這個吻像是給約定蓋了章,江凜仿佛完成了某種鄭重而莊嚴的儀式,她看著趙元初的臉,又想起自己剛才的考慮,反復提醒自己:世間利益相關,總能看出人心善變,但當你愛著這個人的時候,她將永遠單純的屬于你。
這是你的愛人,你不可以和她分道揚鑣,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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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兒了多說幾句,關于江凜,霸道總裁這種形象是作為“主角”自帶的天賦,而我給她的人設就是簡單兩個字。她不需要有什么難以解決的死對頭,也不需要有什么逼不得已的未婚夫,玩游戲是因為喜歡,想和愛人結婚也是因為喜歡。大概描述了一下趙元初的婚戀觀,江凜這邊沒多扯,但她和趙元初是不同的,父母的失敗婚姻沒有讓她對愛情失去聯想性和幻想性,她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和她結婚,就是這么簡單。
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