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和趙鴻達(dá)比自然算得上年輕,但是自這位橫空出世到正式接管公司,從來沒讓人感受過什么叫青澀,她的滴水不漏和游刃有余,足以讓所有合作對手都感嘆后生可畏,趙鴻達(dá)抽空還瞪了一眼趙元初,可惜他女兒云里霧里,并沒有感受到他的恨鐵不成鋼。
“既然江總還有事情要忙,我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希望咱們后續(xù)合作愉快,等您有時間我來做東,請您一定要賞光。”
趙鴻達(dá)站起身,并不自恃長輩身份,一口一個“您”字,姿態(tài)放得很低。
江凜微微頷首,笑道:“趙總客氣了?!?
何敘來的時候江凜也只是送到電梯,這次趙鴻達(dá)親自來,加上剛簽約,江凜就親自送人下樓,也算是給足了趙鴻達(dá)的面子。
幾人在門口等挽魚的司機開車過來,一直跟在江凜身后沉默不語的辛河突然上前一步把人攔在了身后,江凜身形一晃,正好站在了趙元初身邊。
“呦,這回倒是反應(yīng)夠快的,真把我當(dāng)賊啊。”
一個滿頭挑染著好幾種顏色,穿著也花里胡哨的年輕男人上來就發(fā)出挑釁,伸手點了點辛河的肩膀,“起開,我找我姐用得著你攔路?”
趙元初下意識地看向江凜,見她面沉如水,方才還帶著笑意的面龐早已變成一塊冷冰,眸光從眼鏡后面投出,幽幽的泛著寒意。
那個男人卻不怕她,見左右人多,更是得寸進尺,扯高了嗓子喊:“江大小姐,大家好歹流著一半相同的血,不能你當(dāng)大老板卻不給弟弟留條活路吧?”
江仲啟的一些風(fēng)流韻事,媒體可能不敢隨意報道,但是圈子里多多少少流傳一點。趙鴻達(dá)大小算個人物,很快知道眼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面不改色,對江凜說:“公司還有事,就不帶人叨擾了,祝江總出差順利?!?
江凜緩和了一下表情,點頭道:“那我就不送了,趙總慢走?!?
“江凜什么時候有了個弟弟?”上了車后,趙元初扒著窗戶往外看,喃喃的發(fā)出疑問。
趙鴻達(dá)坐在她身邊,聞言抬了下眼皮,意味深長道:“她何止有一個弟弟。”
以前趙元初按部就班的畫畫學(xué)習(xí),沒有傲嬌的公主病,也從不參與誰的小圈子,她性格并不自閉,但卻不喜歡交朋友,這么些年能稱得上關(guān)系好的只有梁悠。
梁悠偶爾會和她說一些八卦,她有時候能聽進一耳朵,有時候就當(dāng)耳旁風(fēng),江家的事不知道是梁悠沒說,還是趙元初沒聽進心里。
至于趙鴻達(dá),女兒喜歡簡單的生活,他也不會逼著她去交際,一些別人家的豪門陰私他知道不少,卻也不至于和女兒談起,給趙元初江氏資料的時候,也沒有附加八卦事件。
但今日偶然談起,他倒也不介意多說兩句。
“江仲啟是個很厲害的商人,但并非一個合格的父親,他得勢后處處留情,私生子女一大堆,雖然最后還是只有江凜入了他的眼成為江氏的繼承人,但是那些人對于江凜的騷擾和攻擊他也從來不會插手阻攔,他把這看作是對江凜的考驗之一?!?
“就是要膈應(yīng)人唄。”趙元初挺嫌棄的做了總結(jié)。
起初看到江仲啟的履歷,毫無疑問,那是個手腕強硬極有頭腦的成功人士,足以讓所有人側(cè)目。江家輿論公關(guān)做的好,江仲啟的私生活雖然豐富,但并沒有流傳到公眾面前,趙元初也的確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
周如玉女士最討厭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那些自以為的風(fēng)流,其實就是骯臟不堪的下流,趙元初自小耳濡目染,再加上趙鴻達(dá)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別說私生子,家里連個二胎也沒有,她對那些屈從于權(quán)欲又自私自利的男人自然沒什么好感。
江仲啟的成功人士濾鏡在她這兒算是碎了一地,只是可惜江凜,人人說她是江仲啟的掌上明珠、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誰知道事實居然這樣令人作嘔。
她低聲碎碎念:“這樣的爹不要也罷,江凜就該原地黑化,一口把江氏吃掉?!?
趙鴻達(dá)聽見了她的嘀咕聲,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江凜沒有這種打算呢?”
趙元初露出疑惑的眼神,趙鴻達(dá)伸手拍拍她的腦袋,笑著說:“公司發(fā)展不易,資金和資源都是不可或缺的,早幾年我就想過要和江氏合作,不過江仲啟看不上游戲市場,一口回絕了,直到江凜上位我才又把這個想法撿了起來?!?
他拍一拍手,攤開,“如你所見,成了?!?
知道太深的東西趙元初聽不懂,趙鴻達(dá)就問她:“你知道這次合作,除了各平臺共享資源之外,光是資金方面,江凜給了我們多少預(yù)算嗎?”
趙元初舉起手說:“我知道我知道,何叔叔說過,項目預(yù)啟動資金八千六百萬?!?
“這是最初版本的合同。”趙鴻達(dá)微微一笑,“如果按照這個數(shù)字,我是不會親自過來走一趟的,因為八千萬雖然不少,但也僅僅是個啟動資金了?!?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趙元初面前晃了晃,“第一輪投資,三個億。季度后會復(fù)盤報表,如果營收率高于百分之三十,將進行第二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