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哇哇大哭,他才三歲,面對媽媽的情緒,也只有大哭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霍麗珠有些看不下去,勸道:“你別打他了,他還是個孩子。”
“我怎么這么倒霉,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出門,卻遇到這種事,孩子他爸爸還在急癥室里生死未卜,如果他死了,我們母子倆可怎么活啊。”
女人忍不住就哭了,接連的意外打擊著她。
“你,你別哭了,我的朋友是這里的醫(yī)生,他和他的同事一定會竭盡全力救你的丈夫的。”霍麗珠好心安慰道。
“真的?”女人哭著看她,“你朋友是哪位醫(yī)生?”
“他叫翟文印。”
“翟文印?哦,我知道!是翟院長!他可是個大好人,前段時間我公公生病住院,就是翟院長給做的手術(shù),原本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的手術(shù),就是翟院長給治好的!翟院長可是個大好人啊!”
女人激動地握著霍麗珠的手,對著她訴說著對翟文印的感激。
“你是翟院長的朋友嗎?還是女朋友?”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霍麗珠矢口否認。
“可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
霍麗珠沒再理會這個女人的話,望著急癥廳里這么多等待救治的人,她的心跟著沉重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翟文印每天在做的工作,救死扶傷,和死神賽跑,努力能救一個便是一個。
這也好像是她第一次這么認真思考過翟文印的工作,他明明是這么的忙碌,這么多人需要他,而他卻還有時間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這段時間這么鍥而不舍地來找自己,不厭其煩。
她的心終究不是石頭做的,此時此刻,竟產(chǎn)生了動容。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喂。”霍麗珠接起了電話。
“麗珠,你到哪了?我們都到了,設(shè)計展最后的確認,得你過來一起確認了。”
“我臨時有事,就不過去了,你們確認就好。”
“可這不是對你很重要的嗎,你不過來……喂,喂麗珠。”
霍麗珠徑直掛斷了電話,正好看見一個護士姐姐在給手骨折的病人包扎傷口,但是病人怕疼,老是亂動。
“我來幫你。”霍麗珠主動幫護士扶住病人,好方便護士小姐姐包扎。
就這樣,她開始穿行在大廳里,隨時幫助有需要的人。
而另一邊的白曉嫻也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說是醫(yī)院接收了一大批重大交通事故的病人,而翟文印又在手術(shù)室做手術(shù),醫(yī)院有些亂,需要有人來主持大局。
她畢竟是醫(yī)院名義上的代理,于是連忙趕了過去。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有幾個醫(yī)院的高層立刻來和她匯報醫(yī)院目前的情況。
目前醫(yī)院還在不斷接收病人進來,即將突破醫(yī)院所能承載的上限,如果一旦超出這個上限,就需要聯(lián)系附近的醫(yī)院接受病人。
“附近有哪些醫(yī)院?”
“除了一家三甲醫(yī)院,剩下就是幾個小醫(yī)院,都達不到三甲標準。”
達不到三甲標準就意味著病人無法接受到最好的醫(yī)療救助,白曉嫻咬著牙拍板道:“盡我們最大全力救治病人,能留在我們醫(yī)院救治的就留在我們醫(yī)院,同時先聯(lián)系那家三甲醫(yī)院,準備隨時接收病人。”
“是。”
白曉嫻吩咐完事情后,便望著擠滿人的急癥大廳,她不是醫(yī)生,也不是護士,幫不了這些有需要的人,但她也不能走,得留在這里坐鎮(zhèn),以防再滋生其他意外。
忽的,白曉嫻從忙碌人群中看見了霍麗珠的身影。
“麗珠?”
白曉嫻旁邊的醫(yī)院高層聽見她這么說,疑惑道:“少夫人,你叫的是麗珠大小姐的名字嗎?”
“是,她怎么會在這?”白曉嫻指了指霍麗珠的方向。
高層的目光也順著看了過去,看見確實是霍麗珠的時候也委實嚇了一跳。
“真是大小姐!”
這時,有了解情況的護士長過來解釋:“那位志愿者是霍家大小姐嗎?我們還以為她是愛心志愿者,特意來幫忙的。”
白曉嫻看著霍麗珠穿梭在人群中,不停幫助著病人,有些動容:“她不是該在學(xué)校嗎,怎么會在這里。”
白曉嫻看見霍麗珠完手上的事,有護士走到她身邊,因為人太多了,白曉嫻聽不見他們說了什么,反正就看見他們說完話,就上樓去了。
高層在一邊不滿道:“醫(yī)院是沒人了嗎,怎么能讓大小姐忙前忙后的,我去……”
“算了,她愿意幫忙,就不要阻攔她。”白曉嫻攔下了高層,她反倒覺得霍麗珠能愿意在這里幫忙,倒是件好事。
霍麗珠來到了二樓醫(yī)護人員的值班室,護士小姐姐讓她在這里等,她便等著。等著等著,不知不覺走進了一間熟悉的辦公室,視線忍不住落在了辦公桌上相框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她!
這里是翟文印的辦公室,而翟文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