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dāng)初那個清秀膽怯的小姑娘,如今卻十分狼狽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臉色憔悴到一絲血色都沒有,嘴角、顴骨附近還能看見被人打過的淤青,更別說女人腿上、手臂上隨處可見的傷口。
之前沒上心,白曉嫻沒有認(rèn)真看,如今認(rèn)真看來,她身上的這些傷都是人為造成的傷痕。
白曉嫻正要上前那么一步,女人就被嚇得往后退了一步,一個沒站穩(wěn),徑直摔在了地上。
摔疼了也不會喊疼,就那么縮成一團,嘴里不停念叨著救命兩個字,只要一有人靠近,她念這兩個詞的語速就會變得飛快。
“你認(rèn)識她?”霍藺啟的詢問聲從旁淡淡飄出。
白曉嫻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她是簡叔叔家里的女傭,曾經(jīng)李仁忠想欺負(fù)她,是我救了她。沒想到她現(xiàn)在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藺啟,我們……”
“先把她帶回家,我會給文印打電話,讓他過來給她看看。”
不需要白曉嫻多說,霍藺啟完全知道她的打算。
“凌盛。”霍藺啟看向凌盛,凌盛立刻心領(lǐng)神會上前,想要扶起女人,卻遭到了女人強烈的反抗。
凌盛反手一下就把女人給擊昏了過去,這才扶起她穿過大門,往里面走。
女人被安置在了一樓的客房,霍藺啟一個電話給翟文印,半小時不到,翟文印就帶著醫(yī)藥箱來了。
因為這個女人可能涉及很重要的事,所以霍藺啟才請來翟文印秘密行事。
“人在哪里?”
“在那邊客房。”
霍藺啟和白曉嫻帶翟文印去到客房里,女人因為凌盛剛才那一下還在昏迷著,翟文印瞥了眼,什么也沒說,先拿出一系列診斷工具,給女人做了個初步的全身檢查。
“她的身上多處骨頭被人打斷,明顯遭遇過非人的折磨,而且……”
“而且什么?”白曉嫻深吸了一口氣,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應(yīng)該是不久前遭到人侵犯,身上有很多淤青,不過具體結(jié)果得去醫(yī)院做鑒定,但也有可能鑒定不出來,因為看著這吻痕應(yīng)該是過去有幾天了,不一定檢查得出來,就看你們的意思了。”
白曉嫻的拳頭都變硬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能這么欺負(fù)她的,就只能是李仁忠那個敗類了!
“去醫(yī)院檢查。”白曉嫻無法容忍女生遇到這樣的欺負(fù)。
“要去醫(yī)院的話就去我那里,我會盡最大努力不讓這個女人在你們這的消息泄露,但你們也要做好準(zhǔn)備,怕是別有用心的人也在想法設(shè)法找她,去了醫(yī)院,就一定有暴露的危險。”
“只要是我霍藺啟想要保住的人,誰都動不了。”這般肆無忌憚的話換任何一個人來說都覺得是自負(fù),但從霍藺啟口中說出來,沒有人會去質(zhì)疑這句話。
他們當(dāng)即就安排車輛把人送到了江城醫(yī)院,把人安排在了病房,霍藺啟同時還安排了三個保鏢守在門口,安保措施可以說是非常嚴(yán)謹(jǐn)?shù)摹?
白曉嫻陪著女人做了許多檢查,完成所有該做的檢查后,白曉嫻就陪女人回到病房,女人在睡覺,白曉嫻就守在旁邊,看著女人也就十幾歲的年紀(jì),卻要吃這么多苦頭,而她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由有些惋惜。
“我連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要不,我就先叫你小瑤吧,等你恢復(fù)了,你再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小……瑤……”
話音剛落,白曉嫻就聽見躺在床上的人慢慢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念了一遍還不夠,還不斷重復(fù)著。
白曉嫻靠近她,看見她眼睛圓睜著盯著天花板看,好像看不見自己。
“你醒了?覺不覺得口渴?要不要喝點水?”
白曉嫻關(guān)切地詢問小瑤,小瑤沒有反應(yīng),可她看小瑤的嘴唇干裂得厲害,就還是主動給她倒了杯溫水,剛遞過去,小瑤就突然伸手打翻了她手里的溫水。
幸好這水是溫?zé)岬模粫C,水灑了部分在白曉嫻身上,也灑了一些在小瑤身上。
白曉嫻抽出紙巾想要給小瑤擦,小瑤卻十分抗拒,立刻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抱著自己,雙目警惕地瞪著她,生怕她靠近自己分毫。
白曉嫻好聲好氣地解釋:“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們之前見過的,我還幫過你呢。”
小瑤的腦袋呆滯地頓了頓,卻還是十分警惕白曉嫻的靠近。
這時,翟文印帶著位女醫(yī)生走了進來。
“曉嫻,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我們需要聊聊。”
“好。”
白曉嫻緩緩站了起來,將紙巾放在了床上柔聲道:“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看你的衣服濕了,所以想給你擦擦。既然你不愿意別人碰你,那我把紙放在這了,我走了你就自己擦擦。”
白曉嫻叮囑完,轉(zhuǎn)身邊對翟文印說話邊往外走:“走吧。”
他們?nèi)チ艘婚g空的會議室,女醫(yī)生是主要負(fù)責(zé)小瑤婦科檢查的醫(yī)生。
“患者的私密處有多處撕傷,基本可以斷定,她確實遭受過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