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越來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甚至都變成了跑。
她一路狂奔,看見前面出現(xiàn)火光,就仿佛看到了流星,直奔火光處。
“救……”
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幾個男人圍在火堆旁,正在烤一只火雞。
幾人齊齊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霍麗珠趕緊閉上了嘴,“對不起,我,我,走錯地方了。”
迅速扭頭,然后果斷向前奔跑。
“她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女人嗎,快追!”
幾個男人回過神來,也顧不上正在火上燒烤的雞,而是追了出去。
霍麗珠像只受了驚的小白兔,慌亂地在森林中狂奔,而身后的幾個男人窮追不舍,而且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追上了。
霍麗珠的體力漸漸不支,偏偏被石頭絆倒狠狠摔在了地上,瞬間,三個男人把她給圍了起來。
“還想跑!你跑不掉了,還真是得來全不廢功夫~我們找了你這么久,你自己跑來,那就別怪我……”
“啊呀!是誰丟石頭打我?”
男人突然覺得后腦勺一疼,立刻轉(zhuǎn)向身后看去,卻黑漆漆一片空無一人。
他剛轉(zhuǎn)回來,就又被砸了一下。
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到底是誰?裝神弄鬼的!給我出來!”
森林深處一片漆黑,接著就聽見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個人走了出來。
霍麗珠看見他出現(xiàn)的瞬間,非但沒覺得輕松,反而一顆心跟著揪了起來。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怎么可以出現(xiàn)在這里?
他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一瞬間,太多的思緒翻涌,霍麗珠未及多想,徑直脫口而出:“誰讓你來的!”
來人被她不客氣的質(zhì)問口氣問得愣了半秒的神,旋即迅速嘴角上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你有危險,我怎么能不來?”
“不需要!”霍麗珠斬釘截鐵地指著這個人,狠心放狠話:“你現(xiàn)在就給我走!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啊!”
他卻紋絲不動,甚至還往前慢慢朝他們靠近。
他越是往前一步,霍麗珠就越是害怕:“你走啊你,走啊你。”
所有的情緒似乎都在這一刻被激發(fā)了,霍麗珠哭著喊著讓這人走。
“就算你救了我,就算你這一次不顧一切地選擇走向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原諒你這么多年無視我的真心,原諒我們的孩子就那么沒了,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如果來找你只是為了求得你的原諒,我就不會來。”他說著又靠近了一步,眼見著就要被那幾個男人給團團圍住了。
霍麗珠忍不住嘶吼道:“翟文印!你走啊你!”
翟文印眼底蕩漾著無限的溫柔:“我不走。”
“哎呀我去,什么走不走,原不原諒的,拜托,你們兩個看清現(xiàn)實好吧,現(xiàn)在不是你們想走就能走,我告訴你們,你們誰都走不了,圍上!”
隨著其中一個男人的一聲令下,五個壯漢把霍麗珠和翟文印圍在了中間。
翟文印下意識地把霍麗珠護在身后,不顧她的反抗,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跟緊我,我?guī)汴J出去。”
看著眼前文文弱弱,一雙手只能拿得起手術(shù)刀的男人,這么義無反顧地護在自己面前,霍麗珠的心卻滿是遺憾。
為什么是現(xiàn)在?如果再早一點,在她失去孩子、萬念俱灰之前,他能這么勇敢堅定地握住自己的手,那該有多好?
有時比命運更殘忍的是時機的交錯,如果一切能提前發(fā)生,是不是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副慘淡收場。
翟文印并沒有察覺身后霍麗珠的目光變化,而是一邊護著霍麗珠一邊警覺地和周遭的人對峙。
其中一個男的認(rèn)出了翟文印來,“這個男的我認(rèn)識,他是一名醫(yī)生,還是外科大夫!”
“哦?你是醫(yī)生啊?那這么傻沖出來救人就有些理解了,不過這位蠢醫(yī)生,我奉勸你一句,我們的目標(biāo)不是你,只是你背后的那個女人,只要你現(xiàn)在走,把女人留給我們,我們可以不為難你。”
“你做夢!”翟文印眼里的厭惡都快穿破他的眼鏡框。
男人顯然是被這句話給弄生氣了:“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去,把這個男的先抓住,打斷他的手,讓他再也拿不了手術(shù)刀!”
“你們干什么?不要,不可以!”
“麗珠別怕。”
翟文印一邊抵御那幾人的推拉,一邊還得護著霍麗珠,可畢竟不擅長打架,沒一會兒就被迫和霍麗珠分開,被人按在了地上,他的左手被人架著懸在了半空中。
只見一個男的揮著手里的棍子,站在他的旁邊一下又一下地?fù)]著。
“外科大夫啊,我這半輩子也算干了不少壞事,打傷過不少人,這把外科大夫的手打殘廢了還是第一次。”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霍麗珠眼眶通紅想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