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李遠志在醫(yī)院大群里的公告通知,去滬市學(xué)術(shù)研討的日子就定在了明天,連機票李遠志都叫人來找她要身份證開始購買了,還真是一刻都不耽誤啊。
白曉嫻隨手在群里回復(fù)了一個收到的表情,接著就給凌盛打了個電話。
“凌盛,有件事我可能需要麻煩你,但你可以選擇拒絕我?!卑讜詪瓜胝伊枋⒆龅氖拢皇悄敲垂饷鞯氖?。
電話那端的凌盛,聲音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仿佛早就料準了她會來找自己。
“少夫人,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我一定做到?!?
“我想查一個人,需要你動用你的資源。”
“名字報給我,一天之內(nèi),我給您回復(fù)。”
“好。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藺啟。”
白曉嫻要去滬市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霍藺啟的身邊,霍藺啟卻一點都不意外,表情深邃地好似潭水。
旁邊人打量了他許久,忍不住問道:“總裁,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阻止少夫人去滬市?”
“不必。”霍藺啟淡薄地回了這么一句,“做好準備,少夫人一離開滬市,我們這邊著手調(diào)查醫(yī)院的事也要提前了?!?
霍藺啟私心里覺得讓小丫頭去滬市,暫時插手不了醫(yī)院的事,對她也是種保護。
或許,他便可以在她去滬市的這段時間內(nèi),將醫(yī)院那些糟心復(fù)雜的事都搞清楚,也就避免了小丫頭陷入危險的可能性。
白曉嫻等了一天都沒等到霍藺啟的電話,她向明杰再三反復(fù)地確認:“你確定,藺啟知道了我明天要去滬市的消息?”
明杰堅定地點點頭,這讓白曉嫻更加狐疑了。
“沒道理啊,他知道我明天就要去滬市了,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反應(yīng)呢?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
白曉嫻晚上回到家了,也沒收到來自便宜老公一星半點的問候和關(guān)心,就好像他對自己即將要去滬市,即將夫妻兩地分隔這件事毫不在意,白曉嫻感到些不高興,把小霍里哄睡后,把去滬市的衣服、證件全塞進行李箱和隨身的包包里,然后就爬上床睡覺了。
霍藺啟回來的時候,白曉嫻已經(jīng)躺床上了,但沒睡著,真真切切聽見了霍藺啟在房間里的腳步聲。
她閉著眼期待著霍藺啟一回來,能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下自己,可她左等右等也沒等來霍藺啟的關(guān)心,而是聽見從浴室里傳來的花灑的聲音。
白曉嫻騰得一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腮幫子氣鼓鼓地鼓了起來,越想越不開心,甚至覺得房間里的空氣悶得很,憋得她難受,于是白曉嫻徑直下床,走出房間透氣去。
幾分鐘后,霍藺啟洗完澡,穿著黑色睡衣出來,就看見床上空空如也,小丫頭這么晚不在房間,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朝門外走去的時候,眼神略過了柜子旁邊被拿出來放著的行李箱,腳步跟著加快了些走出去。
霍藺啟在二樓找了圈沒找著白曉嫻,就去了一樓,一樓客廳、書房,甚至是客房他都找了,都沒找著白曉嫻,最后是在暗摸摸,沒有開燈的餐廳發(fā)現(xiàn)了正在偷吃的白曉嫻。
餐廳上方的大燈啪得一下被打開,明亮的光照得白曉嫻眼睛都睜不開了,手里的食物頓時就不香了。
不是吧,她就是心情郁悶,肚子就餓了,好不容易出來吃個飯,怎么還能被人抓個正著。
白曉嫻以為是霍夫人,苦笑著一張臉轉(zhuǎn)過頭去:“哈哈哈,媽,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睡啊?”
一扭頭,卻發(fā)現(xiàn)是霍藺啟站在開關(guān)旁邊,頓時松了口老氣:“唉,怎么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被媽發(fā)現(xiàn)了?!?
為了安撫她剛才受到驚嚇的小心臟,白曉嫻又咬了兩口手里的雞腿。
霍藺啟走到她面前,剛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白曉嫻連理會他的意思都沒有,表情冷淡,眼睛里只看得見雞腿,全然無他。
霍藺啟知道她這是生氣了,一屁股坐到了她身邊,看著一桌子被她從廚房拿出來的鹵味夜宵,忍不住打趣:“這么多吃的,你一個人能吃完嗎?要不我?guī)汀?
“用不著?!?
他那個幫字都還沒說出口呢,白曉嫻就把吃的都挪到她自己這邊,護食的樣子還帶了點小傲嬌:“一個對妻子不聞不問的男人,沒資格跟我搶吃的?!?
霍藺啟一聽這酸酸的口氣,就知道小丫頭這是生自己氣了。
“我給你剝蝦?!被籼A啟也沒啥哄女孩子的經(jīng)驗,下意識地就想著幫她剝個蝦,剛伸手,就被白曉嫻端走了那盤蝦。
他的嘴角尷尬地抽動了下:“那我給你剔雞腿肉吧?!?
接著又伸手去夠雞腿,白曉嫻又把裝著雞腿的盤子端走:“不用,不牢您費心了?!?
“那剝龍蝦。”
這次霍藺啟手速很快,趁白曉嫻端走龍蝦之前,他眼疾手快果斷出手,抓到了一只龍蝦,不由揚起得意的嘴角:“我給你剝?!?
剛要剝,白曉嫻霍得一下站了起來,把吃了一半的雞腿丟回盤子上,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