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沈耀榮對著霍麗珠的笑容,少了幾分輕挑,多了幾分認真。
霍麗珠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喝了口杯子里的酒,不客氣道:“你怕不是眼瞎吧,我喝的是酒嗎?這是牛奶。”
沈耀榮被她這么一嗆聲,反而笑得更歡脫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脾氣,我喜歡。”
霍麗珠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臉色不好:“您還是留著精力喜歡別人吧。”
她放下杯子,轉身就出去了,沈耀榮跟個狗屁膏藥似的跟在她后面。
白曉嫻注意到翟文印的表情不淡定了,卻還在硬抗著。
她毫不客氣地戳穿翟文印:“你明明就在意麗珠,為什么不追出去?”
“追?”翟文印若有所思,片刻思索后,他不甘地低下了頭。
看翟文印屢次這般,白曉嫻也都寒了心:“我真為麗珠對你的感情,感到悲哀!”
……
霍麗珠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吹風,突然感覺身后有人在推,推得她的秋千慢慢變高,變快了起來。
她向后一看,是沈耀榮,立刻雙腳放在地上,停下了秋千。
“你干嘛來跟著我?”
“這話你可得說清楚了,這山莊這么大,我哪里知道你會在哪?只不過是不小心在這里遇見你罷了。還有,你為什么突然對我態度這么不好,之前我們不是一起約著去喝酒嗎?”
“你還說,就因為和你去喝酒,我差點沒被我媽和我哥他徹底禁足。所以我拜托你,以后沒事別來找我,就當我謝謝你了。”
霍麗珠起身就要走,沈耀榮正要上前說些什么,就看見霍麗珠站起來沒一會兒,就弓著腰慢慢蹲了下去。
“麗珠你怎么了?”
意識到事情不妙的沈耀榮立刻上前,就看見霍麗珠臉色極其難看,她用手死死捂著肚子。
“我,我肚子疼。”
“怎么會突然肚子疼?”沈耀榮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不免有些慌亂,他趕緊鎮定心神:“120,對,叫救護車!”
他立刻叫了救護車,然后想扶霍麗珠先去秋千上坐著,赫然發現霍麗珠的裙子被鮮血染紅了。
“血,我流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霍麗珠死死掐住沈耀榮的手,沈耀榮也被嚇得不輕,立刻高聲喊來人。
白曉嫻他們聽見動靜趕來,霍麗珠的衣裙已經被血染紅。
翟文印再也按捺不住沖了過來,半蹲在霍麗珠身邊,急切道:“麗珠,你怎么樣?覺得哪里疼?”
霍麗珠一看見翟文印,眼睛就紅了,所有的堅強瞬間崩塌。
“文印哥哥,我,我肚子好疼,我感覺我們的孩子,好像要離開我們了。”霍麗珠疼得有些神志糊涂,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可其他人都清醒得聽見了這句話,翟文印也聽見了,他緊緊抓著霍麗珠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是醫生,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言罷,翟文印直接把霍麗珠給抱了起來,往外走。
白曉嫻和霍藺啟就跟在后面,其他人也都跟著朝門外走去。
就剩下沈耀榮一個人還站在秋千旁,愣怔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們到門口的時候,救護車正好到了,翟文印陪霍麗珠上了救護車。
白曉嫻和霍藺啟他們開車去醫院,臨走前,白曉嫻對顧心染感到很抱歉:“心染,對不起,我……”
“快去吧,霍麗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緊。”顧心染完全體貼白曉嫻,“這里交給我和明月。”
白曉嫻和顧心染告別后,坐上車,一路上,她都很不安,手心不停地在冒汗。
“麗珠的孩子五個月都不到,怎么會突然大出血?”
霍藺啟用手指打開她緊握著的手掌,十指緊扣扣住了她的手:“放心,麗珠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們感到醫院的時候,霍麗珠已經被推進去做手術了,翟文印雖不是婦產科的醫生,但也跟進去了。
白曉嫻和霍藺啟就坐在手術室的外邊等消息,不安的心情漸漸平定下來,白曉嫻這才有時間回想霍麗珠大出血時說的那些話,以及翟文印一點都不驚訝的反應,不免有些后知后覺。
“所以其實,翟文印一直都知道,麗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對嗎?”
白曉嫻看見霍藺啟點了點頭,這才發覺霍藺啟也是一點都不吃驚。
“你也早就知道了?”
霍藺啟抿了抿唇,正色道:“對,我很早就知道了。”
白曉嫻盯著霍藺啟看了好久,她的腦中頓時有無數的思緒翻涌而過,很快便也都想明白了。
她以為自己幫霍麗珠的秘密保守得很好,但霍藺啟是什么人,要是他想知道,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只是他一直不說,想來也是出于想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的目的。
白曉嫻長長舒了口氣,靠在了霍藺啟的肩頭上:“我不明白,翟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