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藺啟在路上就讓凌盛聯(lián)系在醫(yī)院的翟文印,他們一到醫(yī)院,大衛(wèi)教授立刻被帶去換衣服,在充分了解霍老爺子的病情后,準備立刻做手術。
所有人都等在手術室外,從白天等到了黑夜,足足六個小時過去了,可看手術室上的大燈,卻一點都沒有要結(jié)束的樣子。
白曉嫻見霍夫人連著兩個晚上沒睡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勸她回去休息,再不濟就去霍藺啟給她安排的臨時房間休息。
霍夫人一開始不樂意,耐不過兒媳婦和女兒的輪番游說,還是同意了。
霍麗珠陪霍夫人去,她們剛走,白曉嫻就發(fā)現(xiàn)角落處似乎有個人在鬼鬼祟祟的,定睛一看,是他。
白曉嫻正要走過去,卻被一個不速之客給吸引了注意力。
“爺爺,是孫兒不孝,孫兒來晚了!爺爺,不孝孫兒阿垚來看你了!”
霍垚噗通一聲跪在手術室前,沖著手術室的大門那是捶胸頓足,好似在哭喪一般。
醫(yī)院是需要安靜的地方,他這么叫嚷,非但會影響病人,甚至可能會影響里面的手術。
霍藺啟眉頭一皺,無情地讓凌盛把人給拖走。
凌盛抓著霍垚往外拉:“霍先生,我們總裁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還請你不要在這里?!?
霍垚卻使勁反抗掙扎,抓著門把手賴著不走。
“我不走,我不要離開爺爺!你們憑什么拉我走,憑什么?要知道,大衛(wèi)教授之所以能愿意來做手術,那也是因為我!”
“因為你?”霍藺啟從霍垚嚷嚷的聲音當中聽到這個關鍵信息,旋即讓凌盛放開了霍垚。
“你認識大衛(wèi)教授?”
“我……”低著頭的霍垚有些心虛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似乎是想到什么,于是抬起頭,信誓旦旦道:“對!我認識大衛(wèi)教授!他是我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忘年交,我們當然認識!”
“這次他能同意幫爺爺做手術,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所以你們誰都沒資格拉我走,我可是救爺爺?shù)拇蠊Τ?!?
白曉嫻卻對霍垚的話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她淺走了兩步,走近霍垚,審視道:“可我怎么聽說,爺爺送你出國留學那幾年,你不學無術,連學校都沒去過幾次,怎么可能認識大衛(wèi)教授?”
“誰說我是在學校里認識他的?我不能是在外面認識他的嗎?”霍垚傲慢地撇撇嘴,“你這個臭娘們,就是見不得我回霍家!我一聽說爺爺出事,就立刻聯(lián)系了大衛(wèi)教授,我就是希望爺爺能早些脫離危險。”
霍垚說著說著,又抹起了眼淚,裝起了無辜。
白曉嫻冷眸看著他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不禁想,這家伙在外面倒是變得更圓滑了。
可別說她了,就算是霍藺啟也是連他說的一個字都不信了,冷著一張臉。
她知道,霍藺啟要不是擔心鬧出太大動靜,影響大衛(wèi)教授在里面做手術,他是真想直接把人丟進護城河。
拆穿人的事,就讓她這個做老婆的來吧!
白曉嫻勾勾嘴角,不屑道:“哦,是嗎?原來你這么孝順??!可我怎么聽說,你是因為華國強被抓,華家破產(chǎn),你被債主追得無處可躲,所以才跑來這里,裝大孝子!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回到霍家?”
霍垚假裝抽泣的脊背立時僵住,感覺雙手雙腳一下子都涼了。
“你別以為華國強被抓了,我們就不知道,這次綁架葉夫人和霍遠,害爺爺受傷,你也有份!”
“你胡說!”霍垚激動反駁,可目光卻不敢和白曉嫻的對上。
“你要是真問心無愧,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我……”
霍垚被說得越發(fā)心虛,他的眼神飄來飄去的,突然發(fā)現(xiàn)了拐角處站著的霍遠,立刻計上心來,沖過去,把霍遠給拽了過來。
霍遠因為身上有傷,被霍垚一推,不小心摔到地上。
白曉嫻下意識想去扶,但是很快就意識到霍藺啟在旁邊,伸出去的手在空氣中拐了個大彎,然后就順回頭上,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就是撓頭。
凌盛看見她這樣,努力憋著笑,一扭頭,對上霍藺啟陰森森,仿佛要刀了他的眼神,嚇得他脖子往衣服里縮,不敢再笑,憋笑也不行!
“你們能接受霍遠,為什么不能接受我回到霍家?”霍垚指著霍遠,不甘地控訴。
霍藺啟終于冷冷地開口了,聲音滿是冷冽:“你不行,他也不行!”
簡短一句話,掐滅了霍垚所有的奢望。
霍垚憤恨地瞪著他:“霍藺啟!霍家還沒交到你手里呢!你就以主人的姿態(tài)說話,憑什么,你是霍家的孫子,我也是!現(xiàn)在爺爺昏迷不醒,除非他立下遺囑明確說明霍家所有財產(chǎn)都留給你,不然,霍家就不是你說了算。”
霍藺啟凜然輕笑:“說來說去,你就是來搶遺產(chǎn)的。爺爺他還沒死,霍垚啊霍垚,你的狼子野心暴露得未免太快了!”
霍垚不管不顧,蠻不講理道:“我不管你說什么,反正我作為霍家子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