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霍老爺子,他……”
“這怎么會呢?怎么會這樣呢?”
瞬間,愧疚與心疼爬上心頭,她抓著白曉嫻的手,“所以當(dāng)時你摔下樓梯,險(xiǎn)些一尸兩命,是因?yàn)槟愕弥诉@件事?”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呢?如果是真的,我也應(yīng)該和你一起給叔叔阿姨討個公道的!”
“曉嫻,我們是姐妹,是最好的姐妹,這些困難你不該一個人抗?!?
白曉嫻深吸一口氣,她捂著頭無奈道:“我真的不想讓你和明月卷進(jìn)這件事里面,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去解決。”
……
此時,霍藺啟被掛斷電話后,面色凝重,強(qiáng)大的氣場弄得身邊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直到凌盛腳步匆匆跑到霍藺啟身邊,附身在他耳朵邊輕聲道:“總裁,抓到人了!”
霍藺啟迅速起身,什么也沒說,就丟下一堆正在開會的人離開了。
重點(diǎn)是他們也都不敢問總裁這是要去哪,仿佛只要多嘴一問,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jī)會了。
霍藺啟和凌盛來到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滿是斑駁血漬的地板上跪著個人,這人渾身是血,滿是傷口,一張臉被打得半邊臉高高腫起,他能跪在這,也是因?yàn)樗焕K子吊住了,不然早就趴在地上了。
“去,把人弄醒?!绷枋⒁粨]手,小李立刻上前用冷水潑醒男人。
霍藺啟的關(guān)注點(diǎn)卻不在這個男人身上,而是多看了眼小李,小李一轉(zhuǎn)身,就撞上總裁審視的目光,嚇得后背直冒汗。
“你怎么在這?”小李和小張是他專門安排在小丫頭身邊的保鏢,就算現(xiàn)在小丫頭拒絕他的一切幫助,他也從未撤走小李和小張對她的保護(hù)。
凌盛見狀,趕緊解釋道:“總裁,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小李保護(hù)少夫人生病了,所以我就換了一個人過去,所以小李現(xiàn)在就在這里。”
“等病好了,記得回去?!?
“是?!毙±钪刂攸c(diǎn)了下頭,就退到了角落。
霍藺啟緩步走到那個慢慢清醒過來的男人,緩緩附身,捏住男人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提,男人眉心蹙了起來,感覺傷口又裂開得疼。
“司機(jī)王阿力?”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從司徒簡那邊逃出來,本來準(zhǔn)備出國,但是被霍藺啟的人給抓回來的王阿力。
“你,你是誰?”王阿力睜著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已經(jīng)被打得睜不開了。
霍藺啟冷聲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告訴我,當(dāng)年白氏夫婦車禍的真相!”
王阿力的眼底立刻閃過一道恐懼的光,“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那就繼續(xù)打,打到你說為止。”
霍藺啟漠然起身,輕輕揮了下手,小李就揮著棍子朝他走了來。
“不,不要?!蓖醢⒘ε碌赝蠖?,身子只是輕輕一動,就牽扯全身上下的傷口抽抽得疼,之前的好幾頓打讓他害怕極了:“我說,我說,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是霍家老爺子,當(dāng)年,是他收買我,讓我撞白氏夫婦的車。”
“可誰能想到,我只是輕輕一撞,他們夫妻倆就死了!”
“輕輕一撞?”霍藺啟被激怒,一把揪起王阿力,重重一拳,把王阿力打倒在地。
王阿力在地上打滾慘叫,“哎呦,要死了要死了!”
“把他抓起來,繼續(xù)打,打到他說實(shí)話為止!”
霍藺啟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個打手把王阿力給提了起來,一拳又一拳狠狠砸在王阿力身體的每一寸骨頭。
他被打得叫苦不迭:“我,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啊?!?
“繼續(xù)打!”
又是一頓狠辣的毆打,王阿力被打得就剩一口氣了,他滿臉血污,終于討?zhàn)埩恕?
“我說,我說!”
霍藺啟這才揮手讓人停手,王阿力吧唧一聲重重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渾身發(fā)著抖,哆哆嗦嗦道:“當(dāng),當(dāng)年,霍老爺子沒有讓我下重手,只是讓我嚇白家人一下,還,還有一個人來找我,特別指明讓我撞死他們夫妻?!?
“那個人是誰?”霍藺啟冷聲追問,向來平靜的表情終于有了些波動。
“我,我沒見過那人,我們每次聯(lián)系都是打電話,那人說只要我撞死那對夫妻,他就給我一筆錢,讓我躲到國外去!結(jié)果事成之后,那人就消失不見了,我連錢都沒拿到,也在一直找他!”
霍藺啟緊緊擰了下眉心,當(dāng)年?duì)敔敶_實(shí)派人想要阻攔白氏夫婦,但他并沒有下殺手,只是想拖延他們?nèi)ズ烅?xiàng)目的時間,但是那個幕后之人從中作梗,收買王阿力,讓他直接撞死白氏夫婦。
這也是為什么爺爺被質(zhì)問,卻不解釋的理由,怕是就連他自己也以為是他派去的人失誤,害死了白氏夫婦吧,畢竟這件事,也是他間接導(dǎo)致的。
……
白曉嫻把人都趕走后,老宅上下就靜悄悄的,她走路都能聽見回聲,幸好顧心染把夏明月找來,陪她和小霍里,才不至于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