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峰?”
白曉嫻震撼地看著顧峰的樣子,一臉倦容,平時會打理的頭發(fā)也早就被冷風(fēng)吹得不成樣子了。
“你怎么會在這?”白曉嫻對顧峰出現(xiàn)在這感到奇怪。
顧峰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找了顧心染一晚,沒找到人。”
“附近都找了嗎?”
顧峰漠然地點了點頭。
白曉嫻心中的不安更深了,她了解心染,知道她不是個任性,讓身邊人擔(dān)心她的人。突然玩失蹤,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瞥一眼房間里的油漆,她的心口猛跳,只希望心染不是被人帶走的。
她正要開口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顧峰先反問道:“你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去哪嗎?”
如果說心染心情不好會去的地方,白曉嫻倒是想到了一個地方。
“我知道那個地方。”
她和顧峰跑出公寓樓,邁巴赫在前面,顧峰的車子跟在后面,朝著江城中學(xué)的方向開去。
那里是她們一起讀書的地方,白曉嫻記得,每次心染有心事的時候,都會去那里散散心。
果不其然,她溜進中學(xué),在學(xué)校操場找到了坐在臺階上吹冷風(fēng)的顧心染。
看著白曉嫻一張小臉凍得通紅,著急忙慌跑來的樣子,顧心染怔住了,呆呆站了起來,“曉嫻,你怎么……”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曉嫻一把給抱住了。
“你跑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dān)心你!”白曉嫻緊緊抱著她,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終于落了下來。
顧心染一陣懊悔涌過心尖,此時天已經(jīng)大亮,陽光從云層后射出,打在她們兩人身上。
她的心軟了軟,鼻頭有些酸楚:“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
白曉嫻放開她,什么也沒問,而是陪著她一起坐在了操場上,望著熟悉的場景,她微微一笑道:“還記得嗎,以前我們最喜歡上體育課,每次自由活動就喜歡坐在這里吃冰棍偷懶。”
“是啊,那個時候多好,可是現(xiàn)在。”
早就物是人非,過去的三人黨,現(xiàn)在就剩兩個人。白曉嫻也不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白家大小姐,她現(xiàn)在是霍家少夫人。
一些過去的回憶襲面而來,白曉嫻和顧心染都想起了過去在這里讀中學(xué)的美好時光。
那個時候的她們,還有華心妍,是那么得單純,就算偶爾會有口角爭吵,但她們總能很快和好,感情好到就差黏在一起了。
白曉嫻那個時候真得就以為她們?nèi)齻€人會一直好到老,殊不知世事難料,誰能想到后來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
冷風(fēng)緩緩吹過,顧心染握緊了白曉嫻的手,沉吟良久,才道:“你是不是打定心意要拿回白家?”
拿回白家,就意味著要搬倒華家。
白曉嫻先是一怔,然后明白過來后,堅定地點了點頭。
之前顧心染從沒有這么認真地問過這個問題,她這次這么問了,便是心中有了個決斷。
顧心染長舒一口氣,聳聳肩,一派豁然道:“好,我知道了。”然后眸光定定地望著白曉嫻,“我會幫你,哪怕你的對立面上站著的是華心妍。”
她表態(tài)便意味著,從此以后她將完全舍棄和華心妍的情誼,堅定不移地站在白曉嫻這邊,幫白曉嫻達成她心中所愿。
旁人或許不知,但白曉嫻很知道,這對顧心染意味著什么,她這是為了和自己的友誼,舍棄了和另一個人十幾年的友誼。
白曉嫻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顧心染見她這樣無奈調(diào)笑道:“哎呀,這就被我感動了啊。等我?guī)湍隳没匕准遥阍俑袆舆€來得及,傻姑娘。”
顧心染伸手摸了摸她凍僵的臉,“走吧,這里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嗯嗯。”
白曉嫻和顧心染一道走出校園,遠遠地就看見顧峰站在車子旁,見她們倆出來,神情一怔,立刻往前走了兩步。
“你,還好嗎?”
顧峰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顧心染,顧心染就好像沒聽見他的問話,也沒看見他似的,扭頭看向白曉嫻,“我先去車上等你,好冷哦。”
她故意先往車那邊跑,白曉嫻正要跟上,卻被顧峰攔下。
遲疑道:“她和你,有說什么嗎?”
“你覺得她會和我說什么嗎?”白曉嫻一開始確實是不知道顧心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要玩失蹤一個晚上,但是看見顧峰出現(xiàn)在這,剛才又和顧心染簡單聊過幾句,她大概能推測出估計是和顧峰有關(guān)。
只是心染不主動說,她也就不想主動問,只要人平安沒事就好。
“她有沒有說,她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顧峰旁敲側(cè)擊地問,心里卻不停地在打鼓,他擔(dān)心顧心染會和白曉嫻說些不該說的,但理智又告訴他,對方不是這樣的人。
見顧峰難得這么小心翼翼、害怕什么的樣子,白曉嫻勾唇笑道:“她什么也沒和我說。”
然后就也朝車子那邊去了,這話反倒讓顧峰的心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