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賞菊!”
說完沒等霍藺啟反應,就氣呼呼地沖出了霍家。
霍藺啟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小丫頭,果真不好哄!
他抬眼,冷著臉問傭人道:“花呢?”
“花?”傭人也突然發現玫瑰不在了,有些茫然無措,“花昨晚我明明放在這了,怎么說沒就沒了?”
傭人著急解釋,“少爺,我昨晚真得擺好放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好了!”霍藺啟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傭人的話,事已至此,小丫頭已經不開心了,解釋一點用都沒有。
“藺啟,怎么了這是?是傭人惹你不高興了嗎?”
霍夫人從院子里散步回來,身后跟著老管家,老管家手里抱著她剛從院子里裁剪下來的海棠花枝。
霍藺啟板著臉不說話的樣子,又恢復了之前的那副冰山臉,仿佛別人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旁邊的傭人顫顫巍巍地給霍夫人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了情況后的霍夫人微微一笑,道:“害,我當是什么事,不就一束花嗎?昨天我看著那玫瑰開的實在是好看,我看著喜歡,便拿到自己房間了。”
“媽,你知不知道……”霍藺啟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
霍夫人眨了眨眼,認真問道:“那花很重要嗎?”
“算了。”
霍藺啟黑著一張臉,什么也不說,也出門去了。
留下霍夫人和老管家一臉莫名,霍夫人茫然地問老管家:“藺啟這是怎么了?”
老管家想了想,溫笑道:“估計是和少夫人鬧別扭了吧。”
……霍藺啟到公司后,一個上午都坐立不安、無心工作,擺在眼前的文件他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一個小時前凌盛進來給總裁送咖啡,他停在這一頁。
一個小時后凌盛進來送午飯,他還是停在這一頁。
凌盛小心翼翼地把飯放到桌上,“總裁,該吃飯了。”
霍藺啟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起身穿上外套,“去西城。”
去西城?凌盛迅速壓下詫異,拿上車鑰匙,急匆匆跟在霍藺啟身后。
今天是白曉嫻在西城第一家自營餐廳開業的日子,餐廳內裝潢一新,是清新文藝的風格,主做中餐,一樓是雙人桌、四人桌接待散客用餐,二樓則是小包間,用來承接班級團建聚餐。
新店開業首單五折,餐廳里熱鬧非凡,聚滿了前來用餐的學生。
白曉嫻一直在前臺和后廚之間忙碌,此時她正在和顧心染核對賬單,招待客人的事主要由小梅領著兩個新招的服務員負責。
確定新店開業的時間后,白曉嫻就聯系了小梅,邀請她來店里上班。
“你好,幾人用餐?”
小梅迎面看見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走進了餐廳,抬頭一看,便被來人帥氣的長相所驚艷。
“我不是來用餐的,我找人。”
“找人?”小梅收起眼中的驚艷,拿出專業的服務口吻道:“先生您找誰?”
霍遠沒有回答小梅的問題,而是視線在店內搜尋了一圈,最后落在白曉嫻身上時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我找她!”
霍遠微笑著走到白曉嫻面前,“曉嫻。”
白曉嫻聞聲抬頭,露出一個微笑來,“霍遠哥,你怎么來了。”
“你新店開業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不來呢?”
白曉嫻在店里和霍遠簡單交談,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時餐廳外的街上,一輛豪車內,有人的臉色可怕得嚇人,周身都泛著別惹我、我現在很不好的冷沉氣息。
霍藺啟看到白曉嫻和霍遠有說有笑,她還笑得那么開心的樣子,心里悶悶得,像是被顆大石頭堵住了胸口,透不過氣來。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好像從來就沒有認真了解過小丫頭的圈子,也從來也沒有真得融進過小丫頭的世界。
心口除了悶悶的,似乎還有些酸酸的?讓人挺不是滋味的,霍藺啟不喜歡這種感受,冷聲吩咐凌盛開車。
凌盛一臉茫然,“總裁,您人都來了,不進去見見少夫人嗎?”
霍藺啟沒說話,凌盛透過后視鏡瞥見霍藺啟眼眸里泛出的寒光,立刻發動車子,駛離西城。
白曉嫻和霍遠說話的時候,瞧見落地窗外一輛豪車開過,覺得眼熟,那不是霍藺啟的車嗎?
“曉嫻,怎么了?”霍遠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白曉嫻這才回過神來,只當是自己看花眼了,“沒事。”
“誰是白曉嫻白小姐?”
門口進來個快遞員,他抱著個非常大的花籃,花籃里的是顏色鮮艷欲滴的玫瑰花。
“我是。”白曉嫻放下手上的東西,徑直上前。
“白小姐,這是給您的話,請簽收。”
白曉嫻接過單子在上面簽了個名,便接過這一大捧的花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