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準(zhǔn)備摸一摸霍藺啟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fā)燒生病了,但是卻被對方冰冷躲開了。
白曉嫻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她臉色也沉了下來。
什么嘛!她也累了一天,回家還要伺候他吃喝,這臭男人竟然還來脾氣了。
不讓碰就不讓碰,誰稀得碰!
霍藺啟偏頭看她,冷聲詢問:“今天去做了什么?”
白曉嫻接收到他發(fā)出的信號,眼眸微微瞇起。
原來是想關(guān)心她呀。
看來老男人就是嘴硬,明明想關(guān)心她做了什么卻又裝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傲嬌怪。
想明白這一點以后,白曉嫻心底無名的火氣消了大半,打算不和他一般見識。
“你說的是下午比賽的成績吧?當(dāng)然是你美麗動人的老婆贏啦。”白曉嫻洋洋得意的說著。
“齊思昀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當(dāng)時教授們的眼睛都快驚掉在地上了,你都不知道那場面有多精彩。”
“就算齊思昀有個在金融學(xué)院當(dāng)院長的叔叔又怎么樣?依舊連我家便宜老公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了。”
下午比賽十分順利,全靠霍藺啟對她的指導(dǎo),這次也算證明了她在金融方面的實力。
至少沒有給白氏和霍家丟臉。
一想到這兒,白曉嫻心情大好,拉起霍藺啟的手,把玩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同時興奮的繼續(xù)分享著。
“贏得這么漂亮怎么能少得了慶祝?所以比賽結(jié)束后,我就和明月一起去逛街了。”
白曉嫻突然想到糟心的謝靈兒和霍遠(yuǎn),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心虛的瞟了霍藺啟一眼,于是快速越過去,“對啦,我還買了一件超漂亮的禮服,你幫我看看漂不漂亮?”
那可是價值八十八萬的禮服,買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回來的路上肉疼死了。
不過要是能討傲嬌老公的歡心,一切都值得!
白曉嫻正打算去換衣裳,手腕一緊,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手腕被他扣住,她被逼到了床角,霍藺啟極具侵略性的壓著她。
四目相對的瞬間,霍藺啟的雙眸濃黑得像是化不開的墨,眼尾微微泛紅,他的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
“除了夏明月,還有誰?”
白曉嫻心中警鈴大作,他怎么會知道與他一起吃飯的還有別人?
難道……霍藺啟派人跟蹤她!
今天一天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監(jiān)視了,她還安慰自己是錯覺,難道是真的,是霍藺啟安排的人?
她眉頭緊皺,質(zhì)問道,“你派人跟蹤我?”
霍藺啟如愿的放開她,將手機(jī)丟到她面前。
白曉嫻疑惑的打開手機(jī),入目就是相冊的界面,第一張照片就是她和霍遠(yuǎn)吃飯碰杯的溫馨畫面。
點擊屏幕往后翻,每一張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她與霍遠(yuǎn),兩人時而對視,時而微笑。
親昵又熟稔。
最后一張照片則是在出租車前,霍遠(yuǎn)深情的盯著她,還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這樣一看,他們兩個倒像是一對難舍難分的情侶,情意繾綣的都要透過屏幕溢出來了。
白曉嫻拿著手機(jī)的指尖在顫抖,可是她和霍遠(yuǎn)清清白白,沒有任何奸情,這些照片……不過是錯位罷了!
有了照片,白曉嫻愈發(fā)篤定霍藺啟派人跟蹤她的事兒。
太過分了!她是個人,又不是犯人,憑什么派人跟蹤她?
難道霍藺啟擔(dān)心她會跟著外面的野男人跑了不成?
她要是真的會跑,之前有必要守著一個植物人日夜伺候么?
臭男人不僅跟蹤她還誤會她,她難過得快要喘不過氣,心里仿佛被大石頭壓著一樣,悶得想哭。
“你果然派人監(jiān)視我,你不相信我!”白曉嫻說著眼睛就紅了。
霍藺啟沒有否認(rèn),而是冷聲道:“我只是提醒你注意分寸,你現(xiàn)在是霍家的少夫人。”
她當(dāng)然沒有忘,從嫁進(jìn)霍家的第一天起,她就告誡自己要守好作為霍家人的本分,一刻都沒有忘卻。
白曉嫻丟開手機(jī)后,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下來。
“我用我白家的名譽發(fā)誓,我和霍遠(yuǎn)之間沒有任何茍且,而且我做不出來紅杏出墻的事來,照片上我們只是簡單吃了個飯,又不是捉奸在床!怎么證明我們有問題?”
還以為說完以后就能出氣,沒想到她越說越委屈,眼淚都停不下來。
果然,女孩子嫁人以后就是沒有家,沒人會真心關(guān)愛她。
霍藺啟就是個壞人,憑幾張照片就懷疑她,虧她這么長時間對他掏心掏肺!
白曉嫻勉強(qiáng)忍住哭,但是哭嗝一直停不下來,“嗝……你竟然派人跟蹤我,還懷疑我,你真是沒良心!反正好心沒好報,這飯你別吃了!”
說著就生氣的將晚飯扔進(jìn)了垃圾桶。
而她因說得激動,還吹了一個鼻涕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