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皺了眉頭。
他做校長十幾年,什么樣的學(xué)生沒見過?
李鶴就是仗著家里有點錢在學(xué)校作威作福慣了,至于白曉嫻嘛……
白家如今都破產(chǎn)了,為了白曉嫻得罪李鶴也不太合適。
他轉(zhuǎn)頭看向了白曉嫻,“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上學(xué)了!”
白曉嫻沉著臉:“校長,他調(diào)戲我,我是正當防衛(wèi),你不能開除我!”
李鶴一臉得意,“白曉嫻,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不計較這件事,讓校長不開除你。”
白曉嫻也不搭理他,直接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了。
“王校長,你今天要是想開除我,那就得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在這不走了!”
王校長板著一張臉道,“白同學(xué),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請保安來把你‘送’出去了!”
李鶴微微仰頭看著白曉嫻,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只要你跟我回家,我就幫你跟校長……”
他話還沒說完,校長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王校長接了電話,瞬間神色都變了。
他掛斷電話,看向了白曉嫻,眼神恭敬,“白同學(xué),我為剛才說開除你的話給你道歉,你放心,你這樣優(yōu)秀的學(xué)生,學(xué)校是絕對不會開除你的。”
王校長這突然的轉(zhuǎn)變,讓白曉嫻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鶴更是一愣:“憑什么?我的事你們還沒給我解決呢!”
王校長并未理會他,又笑呵呵的對白曉嫻說,“你家里人來接你了,在校門口等著呢,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白曉嫻一怔。
她家里人?
霍家?
她突然,明白王校長為什么突然這么大的轉(zhuǎn)變了。
她朝著王校長勾了勾嘴角,“就不勞煩王校長相送了,我自去就好。”
說完,她轉(zhuǎn)身出了校長辦公室。
李鶴氣憤不已,“王校長,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憑什么不開除白曉嫻?你現(xiàn)在立刻去把她給我叫回來開除她!”
王校長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李鶴一眼。
“自稱是她家人來接她的人,是霍家人。”
白曉嫻長得那么漂亮,能攀上霍家的人王校長倒也不覺得意外。
李鶴一怔,聲音有些顫抖,“霍……霍家?”
……
“霍管家,你怎么來了?”白曉嫻看著駕駛座上的霍家管家有些疑惑。
“夫人讓我來接你回去挑選婚紗。”
霍家。
霍夫人正坐在沙發(fā)上,在她對面是一排排的衣服架子,上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婚紗。
“曉嫻,你快來看看,這是巴黎最有名的婚紗設(shè)計師li設(shè)計的婚紗,剛從法國空運過來,你來看看你喜歡哪一件?”
白曉嫻走了過去,坐到了霍夫人身邊。
她未來的老公是個植物人,她還用穿婚紗嗎?
不過見霍夫人十分高興的樣子,她還是上去選了一件抹胸設(shè)計,裙身點綴著細碎鉆石的婚紗。
霍夫人道,“我也喜歡這件,那就給你選這件了,你去試試。”
白曉嫻去試了婚紗。
這件婚紗上點綴的鉆石在燈光下極致的耀眼,可是即便如此,也沒能蓋住白曉嫻美艷的容顏。
霍夫人看著白曉嫻絕色容貌在這婚紗的襯托下越發(fā)耀眼,心里感嘆著,要是阿啟醒了該多好啊。
他一定會喜歡自己給他選的妻子的。
……
晚上,白曉嫻躺在床上,整個人有些放空。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白曉嫻拿起看了一眼。
那串熟悉的號碼,讓她的心臟微微有些收緊,眼睛發(fā)酸。
她將手機放在了一邊,沒有掛斷,也沒有接聽。
鈴聲來來回回響了有十幾遍,才停止。
那人放棄了打電話,而是發(fā)來了一串的:“你在哪?”
“回電話。”
白曉嫻的手指輕微有些顫抖的將這些短信全部刪掉。
阿遠,從今往后,我們不會再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我在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一顆淚順著她的眼眶,落入了發(fā)絲,消失不見。
第二天的早上。
白曉嫻被敲門聲驚醒。
她微微一愣,坐在床上緩了緩神。
哦,對了,今天就是她的婚禮了。
她打開了門,霍夫人遞給了她一個首飾盒。
“你看看。”
白曉嫻愣了一下,打開首飾盒,才發(fā)現(xiàn)盒子里躺著一個帝王綠的翡翠手鐲。
正是她母親的那條。
她瞬間有些淚目了,母親的東西,她終于還是護住了。
霍夫人道,“你這孩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想要的東西我也給你買來了,快別哭了。”
白曉嫻擦干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