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西:“我怕麗萃一個人忙不過來,忙完事情就趕過來了。”
瑪麗:好吧,我的鍋,我沒有幫上啥忙。
兩人正準備過去找伊麗莎白。
那位在畫前認真參觀的先生走了過來:“達西先生,好久不見。”
達西遇到了熟人,他上前握手:“克雷爾先生,沒想到您這樣的大忙人,也有空出來看畫展。”
克雷爾先生微微一笑:“近來聞名倫敦的大師,瑪麗·班納特的個人畫展,誰不想來欣賞一、二。”
瑪麗只覺得這位先生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身材高大清瘦,面容保養得宜,依然俊朗不凡,舉手投足也是一派風雅。
一雙眼睛湛然有神,盯著你的時候,你就是全世界。
難怪勾的那些女士們,心神不囑。
而且還巨會說話,什么聞名倫敦,什么大師,什么欣賞。
盡管她今天已經把好話聽麻了,但是還是有些遭不住。這花花轎子抬得,她都要飄起來了。
克雷爾先生:“而且我聽說這位班納特女士是您夫人的妹妹,這次的畫展也是您夫人一力主辦的,果真如此?”
達西看了一眼瑪麗后回答道:“沒錯,瑪麗是我們的妹妹。”
克雷爾先生順著達西先生的視線,看向了一旁的瑪麗。
他微微點頭致意。
“如果我沒聽錯,這位女士,您也是一位瑪麗。而且您與達西先生的關系如此親近,容我妄測一下,您就是瑪麗·班納特本尊?”
瑪麗行了個簡單的蹲禮:“是的,克雷爾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女士,十分榮幸能見到您本人,英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您這樣讓人耳目一新的畫作了。”
“我看您剛剛一直站在那副《拜伯里小鎮的夏天》畫作前,您去過拜伯里?”
“是的,格洛斯特是我母親的故鄉。我小時候,有段時間生活在外祖父家,拜伯里就在他家附近。我偶爾會路過拜伯里,那實在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您的畫作有股神奇的魔力,屋頂瓦片的瘢痕、蜿蜒小路上的石子、晾衣繩上滴著水漬的衣服都無比清晰的展現了出來,但是又比真實的場景要美化了一些。一股來自鄉村的安逸悠閑仿佛要破紙而出,美好得令人向往。”
“剛剛我站在畫前凝視拜伯里的那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少年時期,我正在拜伯里四處晃蕩,享受夏日綠蔭中難得的清涼。如果可以,我想今年夏天,我會再去一趟。”
達西見克雷爾先生主動來與瑪麗攀談,還說了這么一長串話,相當詫異。
這位先生對待異性,一向秉持著絕不靠近的做派,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
瑪麗見他真的喜愛,就高興了起來:“先生,您也喜歡鄉村生活嗎?我常年居住在赫特福德郡的鄉下,與夏蟲秋蟬為伴,所以我的創作中多是鄉村景色。”
克雷爾先生:“千真萬確。不過,女士,我有個冒昧的請求,希望您能夠應允。”
瑪麗頷首:“您請說。”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購入您的這幅作品?我實在喜歡。而且我母親她現在年老體弱,不易挪動,又時常懷念少年時生活在格洛斯特的時光,我希望能借著這幅畫,讓她看看故鄉的樣子。”
克雷爾家絕對不缺畫師,但是能畫出這樣,勾起人無限回憶與萬千向往的畫作的畫家,卻一個沒有。
有人真心喜愛她的畫作,而且一幅畫可以讓一位年老的婦人緩解思鄉之苦,瑪麗當然愿意。
只是她也看的出來這位克雷爾先生絕對是位大人物,她不知道售賣的方式是否合適,于是就看向了一旁的達西先生。
有事求助姐姐姐夫,肯定沒錯啦,瑪·四十歲·大齡兒童·麗肯定的想到。
達西先生聽到最后,終于明白了這位先生的目的,他松了口氣。
原來是為了伯爵夫人,才不惜屈尊降貴來這里買畫兒,差點害他想歪了。
于是他輕輕朝瑪麗點了點頭。
瑪麗:“克雷爾先生,如果您真的喜歡,我就送給您吧。能夠幫得上您母親,我也十分樂意。”
她雖然常年隱居鄉野,不求聞達,但也不是傻子。
這樣的大人物,不是誰都能搭上的,如今機會就在她眼前,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溜走。
而且人家只是要一副畫兒而已。
別說一副畫了,十幅畫都沒問題。
她也不求人家給她什么榮華富貴,但是萬一以后有困難了,可以找人家幫幫忙,也是條路子。
克雷爾先生卻委婉的推拒了:“女士,您的心意,我萬分感激。只是這里的每一幅畫都是您的精心之作,我怎么能平白無故的拿走?”
他這話一出,瑪麗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涼涼了。
也罷,這種人,哪里那么容易收下別人送的人情。
她在這方面,還是太稚嫩了,想法太簡單。
“先生,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