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特太太立即不滿:“彬格萊先生居然上軍官那里吃飯去了?這真是晦氣。”
這個軍團今年冬天駐扎在麥里屯,軍官們正在積極的進行社交。
然后她不答應讓簡乘著馬車去吃飯,非要她騎馬去,還聲稱外面要下雨,如果下雨了簡就可以夜宿尼日斐。
她還提出了客觀存在的困難:“乖孩子,我包管你爸爸勻不出幾匹馬來拖車,它們都在農莊上用著呢。”
簡無奈正想屈服。
瑪麗突然出聲:“其實,簡可以用一下艾伯特的馬車。”
她知道簡會因為這個而生病,雖然不嚴重,但是生病總不會好受。
談戀愛沒問題,但是為此生病,就實在沒有必要了。
班納特太太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這個,不過她立即反應過來:“艾伯特的馬匹昨天剛經過長途跋涉,現在需要休整。”
艾伯特:“尼日斐只有3英里遠,馬車來回很快的,不會有太大影響。”
簡十分感激:“哦,這太好了。”
麗萃:“媽媽,我看您已經沒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簡乘坐馬車去尼日斐了。”
班納特太太捂著腦袋,極力反對:“哦,天啊,你們總是要讓媽媽的神經難受。我這可都是為了簡的終身大事著想,你別再攪亂了,今天簡飛得騎馬去不可。”
班納特先生卻說道:“簡,我的孩子,你媽媽一向神機妙算,我看今天是必定會下雨。但是比起把你送進尼日斐住兩晚,我倒更希望你不要受淋雨的苦。”
簡隨即展顏,聽從了班納特先生的話。
她一向乖巧,如果班納特先生不發話,她恐怕并不會拒絕班納特夫人的安排。
于是在班納特太太極不情愿中,簡還是乘著馬車去了尼日斐。
簡出發后不久,果然開始刮風下雨。
班納特太太見此更加懊惱:“看看外面,原本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但是現在被你們破壞的一干二凈。”
一家人不敢跟她嗆聲兒,生怕再惹怒她的神經。
當天晚上,簡回來的挺早。
“我們吃完晚飯,又聊了一會,彬格萊姐妹說了些倫敦的朋友信件中提到的事情,十分有趣。”
太太始終只關心一個問題:“那你離開的時候,彬格萊先生回來了嗎?”
“沒有,不過她們說有機會再邀請我共進晚餐。”
太太并不滿意:“誰知道她們什么時候才會邀請你?”
然后她轉向了艾伯特,請求到:“哦,我的艾伯特,你跟達西先生不是認識嗎?不如你也去拜訪他一下,如果能邀請他到班納特家來做客,那就再好不過了。”
瑪麗:昨天是誰說讓艾伯特不要和達西先生來往的?
艾伯特倒無所謂,只要不是事關瑪麗,他一向愿意滿足丈母娘的一些小心愿,于是欣然應允。
班納特太太又高興起來。
同一時間,尼日斐。
彬格萊先生站在客廳中間:“那可實在不巧了,我應該早點回來,就能見到班納特小姐。”
卡羅琳小姐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查爾斯,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那可能證明你和班納特小姐今晚無緣相見。”
彬格萊先生有些失望,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又變得快活起來。
“哦豁,克雷爾先生竟然送來了拜帖。讓我看看,上面寫了什么。預計明日午時,他與夫人將一起前來尼日斐花園拜訪,希望諸位不介意他的叨擾。當然,我完全不介意,相反,還十分歡迎他。”
彬格萊先生舉著手中的信件,看向達西:“看來這位先生也還記得你,不然他何必來拜訪我們。”
然后他寫了一封回信讓男仆送過去。
翌日中午,陽光十分明媚,瑪麗和克雷爾先生如約到了尼日斐花園。
這次彬格萊姐妹臉上的神色,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還要柔和謙遜幾分。
她很快意識到,正如瑪麗小姐和克雷爾夫人之間存在差別,克雷爾夫人和克雷爾先生在彬格萊姐妹心里的份量,也是很不相同的。
她也算十分有幸,短短二十多天里,見證了彬格萊姐妹對人態度的三級跳。
不過她樂得見她們放低姿態,偶爾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一下,感覺還不錯。
只有彬格萊先生一如往常的熱情相待,還詢問簡的健康。
瑪麗有點理解簡為何喜歡彬格萊先生了,他的純粹、表里如一,確實是世間難得。
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會變得越來越復雜,很難有人永遠赤誠。
也許彬格萊先生沒有達西那么聰明果斷,甚至性格還有些優柔寡斷,但是和他相處總是十分輕松愉悅。
瑪麗:“彬格萊先生,簡的身體一向康健,你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不妨親自看看。”
彬格萊先生:“當然,我十分樂意見到她。”
瑪麗:“先生,我也會幫您轉達您對簡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