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過來敲門,你準備讓他在這里呆多久?”
原本她覺得瑪麗已經(jīng)長大了,而且足夠成熟,根本不需要她的過多干涉。
但是從上次瑪麗跳海,又被她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痕跡后,她就和簡商量好了,要輪流看守兩人。
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后面,堅決不能讓克雷爾先生有任何可趁之機。
瑪麗揉了揉腦袋:“頂多5分鐘,我找他來是為了零錢袋的事情。就是白天我們遇到的男孩,應該是個小偷。”
麗萃也很驚訝,然后瑪麗又將克雷爾先生的理由轉述給她聽,麗萃又轉述給了簡。
簡:“所以,我們被一個7歲的孩子偷了?”
麗萃:“顯然是的,而且我們還主動給了他一個銀比索。”
瑪麗:“那時候,他的腦子里一定在想,這些小姐們的腦瓜子一定擠滿了油橄欖,一點聰慧也沒有。”
三人面面相覷。
瑪麗:“而且我也一直未曾發(fā)現(xiàn),直到晚上回旅館后。克雷爾先生提醒我之后,我竟然也沒有第一時間想到。”
好像自從她和克雷爾先生訂婚后,她越來越信任他,而他也一直給她提供一個讓她安心的氛圍,反而失去了一些應有的警惕心,她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總之,就是很微妙。
簡:“這很正常,假使不是你直接告知我真相,我也不會懷疑那個孩子。”
麗萃:“沒想到,美好的西班牙之旅意外頻發(fā),并且最終,以我們被一個孩子欺騙畫上了句號。”
麗萃說完,三人忍不住笑起來。
她們又在巴塞羅那修整了一天,就沿路北上,一路吃吃喝喝玩玩,終于在5月中旬,抵達了巴黎。
今年4月份,法國人和普魯士人簽訂了《巴塞爾合約》,普魯士率先宣布推出反法同盟,承認萊茵河左岸歸屬法國(引用1),法國境內(nèi)目前沒有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適合游玩。
瑪麗倒是沒有太多興趣,上輩子她們公司和法國有合作項目,她經(jīng)常出差過來,不過簡和麗萃沒來過,她就陪著她們玩了一圈。
巴黎沿著塞納河畔兩側鋪展開來,建筑大都是白墻藍頂,寬闊的馬路,可以供8輛馬車同時行駛,這里人來人往,像是一顆心臟,為歐洲供血。
這里的一切都是精致的,空氣中仿佛時時刻刻都流淌著香水的味道。
不僅夫人小姐們打扮的極為時髦,還有不少衣著華麗的男子穿著高跟鞋,還涂脂抹粉,臉蛋煞白、嘴唇血紅,有些還帶著白金色假發(fā)。
一旦看到這些辣眼睛的存在,瑪麗立即側過頭去,用她家克雷爾先生俊秀的臉龐洗洗眼睛。
幾位陌生的男士抬頭挺胸的從小姐們面前走過去后,瑪麗她們才放開呼吸。
簡:“我想,當初阿爾巴先生應該問我更喜歡西班牙男人還是法國男人,我想我的回答一定會讓他得意極了。”
麗萃挑眉:“我不能更加認同了。巴黎的一切都好,唯有這些男士,令人驚奇。”
瑪麗:“我十分懷疑,他們粗壯的大腿是如何穿進這些高跟長靴的。”
艾伯特:“感謝英國人的古板守舊,如果他們也樂意接受這樣的風尚,我發(fā)誓,永遠不再回國。”
瑪麗:“如果是這樣,先生,請帶上我一起,別讓我一個人留下受罪。”
艾伯特:“小姐,那當然,我不會離開您。”
見兩人沒完沒了的膩歪,麗萃吐槽到:“這些天,我和簡跟在你們旁邊,看的實在太多了。好在,我們馬上就要回英國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分開一陣子。”
簡也笑了起來:“親愛的,我完全同意。”
艾伯特挑挑眉:“兩位小姐,那實在可惜,我想兩位清凈日子只能過上三、四天。”
瑪麗:“是的,到了福克斯通后,你們先回朗博恩,我們?nèi)ヂ蹇司S恩待三天然后也會回朗博恩。”
麗萃:“瑪麗,克雷爾先生,我發(fā)現(xiàn)這些天兩位好像越來越有默契了,譬如現(xiàn)在二位一唱一和,我都有些插不上話了。”
瑪麗和艾伯特對視一笑,旅行確實是增進感情的好方法。
說話間,又有一男一女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她們說著英語。
女士一臉怒氣:“赫斯脫先生,我多次和您強調,讓您別再去哪個牌館了。您今天又輸?shù)袅?0英鎊,再這樣下去,我大半的嫁妝都快被你輸光了。”
男士:“路易莎,我也不想,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的手和腳。路易莎,停下來,聽我解釋。”
女士甩掉男士拉住她胳膊的手:“我不想聽,您的話沒有哪一次是算數(shù)的,我實在受夠了。我們還是回倫敦吧,至少在那里,您可以找相熟的先生玩玩牌,他們也絕不會對您出老千。”
男士垂頭喪氣:“路易莎,我都聽你的。”
女士嘆氣:“你不得不,現(xiàn)在我們只能回去依靠我的兄弟了。”
瑪麗死死的看著兩人,赫斯脫先生、路易莎、愛打牌、嫁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