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親朋好友繁多,要一一通知,還要布置舞會、客房等等。
伯爵大人也有公務要忙,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至于一心只想纏著未婚妻的兒子,他們已經沒眼看了。
想也知道帶不回去,于是干脆的將他撇下來。
克雷爾家的故舊親朋收到請柬時,也是一臉迷惑。
上個月見到坎蒂絲夫人時,她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和他們說,艾伯特近年無心情愛,只想一心搞事業。
綠帽子才帶了一年,就遇上了新歡?
而且赫特福德郡的班納特家,他們思來想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哪一家。
1795年2月,肯特郡,洛克維恩莊。
坎蒂絲夫人頗有情趣的將兩人的訂婚舞會安排在瓦倫汀節當天。
艾伯特的第一次訂婚以悲劇收場,作為母親,她希望這一次能有一次美滿的結局。
對于肯特郡之行,班納特家的姑娘們十分期待,她們很少能去其他地方散心。
這次托瑪麗的福,是個難得的機會。
班納特先生決定決定提前幾天過去,嘉納德、菲利普家作為女方親眷也一并跟了過來。
來的路上,在班納特夫人的強烈推進下,瑪麗與艾伯特同乘一輛馬車。
艾伯特感激的看了準岳母一眼,然后帶著瑪麗登車。
車廂里,瑪麗看著一旁的艾伯特,他濃眉深目,銀色的眼眸中偶爾泄露出無限的溫柔。
“先生,幾個月前,我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會這么快就訂婚的。”
艾伯特攬住瑪麗的腰,讓她靠在他肩膀上:“親愛的,人們總想規劃一切,讓未來盡在掌控之中。但是鮮少有人能夠真正做到,因為人生的旅途中,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瑪麗用臉蛋蹭了蹭他的脖子:“那這份驚喜著屬實來的太快了,讓人措不及防。”
艾伯特被她蹭地有點癢,他低頭親了親瑪麗的臉頰:“我倒嫌棄它來的有些晚,如果能再快點,我想我會更加歡喜。”
如果上輩子能夠遇到她,他,他們應該有不一樣的結局。
好在,現在也不算太晚。
熱戀中的男女,坐在密閉而狹小的空間,很顯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瑪麗覺得他蜻蜓點水的一吻,實在有點敷衍。
她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上輩子沒談過了,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
她心里突然有些癢癢起來,于是又湊上去嘬了嘬他的紅潤有形的嘴唇。
艾伯特沒想到她會回吻,他們之間,一向是他比較主動,她比較害羞。
瑪麗突然親密地動作以及表露的態度,讓他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
他果斷的將兩側車窗上的厚布窗簾拉上,只留下一絲透光的縫隙。
做完這些,然后他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瑪麗嬌嫩的嘴唇:“小姐,我可以嗎?”
車內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氣氛也越發的曖昧不明。
嗯,瑪麗覺得此時此刻的氛圍,有些像在偷情一般,明明他們是再正大光明不過的關系。
她輕輕點了點頭,得到訊號的艾伯特,立馬湊過去,含住瑪麗的唇瓣,撥弄揉搓。
瑪麗被他整個提起來,跨坐到他腿上。
兩人面對面,瑪麗又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就像在康伯納被他拉進懷中時候聞到的味道一樣。
對面的男人得寸進尺,將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反復攪弄,炙熱的氣息,將瑪麗融化,她只能被迫與他共舞。
她只敢發出細細的喘氣兒聲,不敢弄出更大動靜,車夫距離他們只有一道鐵門。
這種壓抑動情的聲音,聽到克雷爾先生的耳朵里,讓他有些失控。
他一手懶著她的腰,一手托在她腦后,將她整個人往懷里按。
瑪麗感覺到無法呼吸,她輕輕扭動身體,以示抗議,只是艾伯特絲毫不放松,直到她被親的全身虛軟,他才放過她。
他們就這么對坐著,瑪麗靠在他懷里小聲抱怨:“先生,你太用力了,我的嘴唇有點疼。”
艾伯特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背部:“抱歉,小姐,下次我會注意。”
瑪麗暗想,男人就是這么的貪得無厭,她忘記了是自己先挑逗的別人。
克雷爾先生可是一直都克制著自己的欲望,親吻也僅限于額頭和臉頰。
中途,她們在旅館休息的一晚。
第二天中午才到達。
瑪麗看著遠處古老而莊嚴的建筑,發出一聲驚嘆。
吉蒂也道:“這也太大、太古老了,簡直就是城堡。”
艾伯特:“是的,小姐們,這是1456年建成的,距今已有三百多年了。”
吉蒂:“那么,克雷爾家世代居都住在這里?”
艾伯特:“不,這位房子的主人中途更換過。先祖在200年前因海戰因功封爵后,從前任主人手中購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