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酸道:“這一點我當然十分清楚,畢竟您已經和無數男士跳過舞了?!?
瑪麗不自在的舔舔嘴唇,覺得自己嘴巴有點干了。
艾伯特拿起旁邊的果酒遞到她手上,然后默默的看著她。
瑪麗:“額,先生…”
艾伯特:“事實上,我更希望你叫我艾伯特,先生之類的有些疏遠,以我們的關系來說。”
瑪麗:額,他們的關系什么時候近過?
他銀灰色的雙眸始終盯著她,瞳孔中倒印出她的樣子。
一股曖昧的氛圍,突然升起,而且還在不斷拉高。
她低下頭盯著手中的酒杯,仿佛要進行一番學術研究。
艾伯特有些猶豫,一方便他有些不想再為難她,一方面他又不想再拖下去。
他湊近她說到:“小姐,請給出哪怕半分鐘,聽我說完可以嗎?”
瑪麗繼續低頭裝死。
艾伯特輕輕拉起她擺在他身側的手,瑪麗使勁往回扯,這人怎么回事,說就算了還上手?
“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瑪麗假裝咳嗽了兩下:“先生,我實在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輕笑聲從艾伯特的嘴角溢出:“小姐,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是真心愛慕于您,并不是隨意開玩笑取樂,更加希望您能給我一個闡明心意的機會?!?
瑪麗感覺有熱意從耳朵上升起,向頭部發起進攻,她想她的臉現在一定像是個紅蘋果。
自己就是吃了沒談過戀愛的虧,應付這些場景的手段、經驗都太少了。
不過,這應該是兩輩子加起來,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直白的表達愛慕吧。
而且這位男士,他不僅擁有過人的外表,還擁有高富帥配置。
然后她就發現自己的思路有點偏離主線了,現在是夸獎贊揚對方的時候嘛?
說好的要找回場子的,她想這些做什么?
她定定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反駁:“那怎么可能,您就不要再消遣我了,否則我要生氣了。”
艾伯特:“為什么不可能,您是如此可愛的一位姑娘,而我也只是一位愛慕你的普通男性,這一切都是自然發生的?!?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姑娘,而您是未來的伯爵大人,我們之間就像是巴黎和維克小鎮,一個是聚焦名流的歐洲中心,一個是無人問津的邊遠小城?!?
“瑪麗,這些天相處下來,您對我應該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確認,我不會向您顯露。而且您又怎么知道身處巴黎的人不會對邊遠小鎮向往非常呢?”
瑪麗第一次知道,這位先生的口才十分了得,反駁的恰到好處。
艾伯特繼續說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也并沒有您想的那么遙遠,本來這件事情我再提及,但是如果您還抱有懷疑,那么我愿意與你坦誠過往。”
她本想說,就算撇除身份差距,你怎么可能會喜歡上我,畢竟在外人眼里我相貌普通、才華平平。
但是她又有些好奇他口中的過往經歷是什么,聽上去,十分精彩的樣子。
她忍住快要出口的話,擺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艾伯特果然說道:“兩年多前,我母親曾經給我訂過一樁婚事,雖然非我所愿,但是訂婚后,我對那位姑娘照顧有加,哪曾想沒過一年,她居然與我父親的私生子在外偷情,還被我抓個正著?!?
瑪麗看向艾伯特:納尼?什么姑娘這么猛?
連克雷爾先生這樣的姿色都hold不住,那他父親那位私生子得是帥的多么人神共憤啊。
艾伯特見引起了她的興趣,繼續講述:“這位姑娘是我母親閨中密友的女兒,她的父親是一個教區的牧師,她雙親過世后,我母親將她接到家中,沒幾個月就讓我與她訂婚了。”
瑪麗:“那她也不愛您嘛?為何要與那位偷情?”
艾伯特苦笑:“可能是因為我為人不解風情吧,我們相處起來非常的,怎么說呢,相敬如冰。她對我應該也是沒有什么愛慕之情的?!?
懂了,家里的玫瑰再鮮艷但是帶刺,只能遠觀,無法靠近;外面的解語花溫柔嫵媚,所以這姑娘沒經得起考驗,犯了一個天底下的姑娘都會犯的錯。
瑪麗不禁有些同情克雷爾先生了,這小綠帽子帶的。
“從這件事情,你可以看出來,我家里并不是很在意門第之見,而且我的過去也并不光彩,我只希望你不要因此而看低、嫌棄我?!?
瑪麗覺得這位先生有點茶言茶語了,就算他有一個不名譽的未婚妻,但是他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反而可以因此博得別人的同情。
他這樣的人,配上這樣的苦情的故事,什么樣的姑娘拿不下來?別人怎會嫌棄他。
“那現在這位姑娘呢?”
艾伯特有一瞬間的猶豫,他怕自己實話實話會讓瑪麗覺得自己過于狠辣,不過他還是坦誠道:“她被關進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