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也起身行禮。
艾伯特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離開。
瑪麗:伯爵的兒子就能隨便發射深邃目光攻擊嘛?
下午,嘉納德先生回來了,他也覺得行宮里留下太多人不合適。
而且他想回來弄明白,克雷爾先生為何要耗費如此大的人情,幫助他們。
哦,可別跟他說什么朋友情誼。
雖然他們才認識不足一年,但是他已經大致摸清了這位先生的性格,他為人處事有些冷心冷情,絕不會無緣無故的送人情上門。
嘉納德太太經過這件事,對艾伯特印象極好。
她責怪嘉納德先生多思多慮:“哦,您總是把人想的這么壞,我看克雷爾先生是頂好的青年。我們不過是他家的合伙人之一,而且這個生意一直在籌備階段,都還沒上正軌呢,有什么值得他這樣有權有勢的人貪圖的?”
嘉納德先生也摸不清頭腦,但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一位男性做事的驅動力無非是名利權色,他也是男人,當然明白。
既然不是圖財,他懷疑道:“難道是他看上了簡或者麗萃?”
嘉納德太太突然笑起來:“先生,你真是得了妄想癥一般。簡和麗萃雖然漂亮,但也不是絕世美人,以那位先生的地位,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她繼續說道:“他們的兩次會面我都在場,克雷爾先生可沒有多看她們一眼,而且以我女性的直覺而言,他絕對沒有對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產生愛慕之情。他對瑪麗都比對她們兩個親近。”
“瑪麗?”
“是的,今天我還看見他們兩個坐在一起說話呢。”
“哦,那確實不可能。”這個侄女不僅孩子氣,而且長相在姐妹中最為一般,克雷爾先生不可能看上她的。
兩人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只能等下次宴請克雷爾先生的時候再弄清楚。
過了幾天,麗萃她們終于回來了。
瑪麗沖上去抱住麗萃:“你還好嗎?”
麗萃:“瑪麗,讓你擔心了,其實我沒有受到過重的傷,而且莎拉夫人幫我請了好醫生,第二天我就不疼了。”
班納特夫人:“好孩子,你可千萬不能大意,要繼續待在房間里養傷。”
然后她開始大肆宣揚海德公園里的美景,海德行宮的豪華裝修,以及她們所獲得的優待。
不習慣拘束的班納特先生道:“海德公園的景色確實文雅,但是我更喜愛朗博恩的草場,那里讓我更加舒坦。”
班納特太太嚷嚷道:“先生,那您確實不是享福的命。”
麗萃回來后,繼續休養。
瑪麗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提出疑問:“麗萃,我想知道,海德公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為什么還會有兩位男士在里面決斗?”
麗萃:“以前確實是這樣,但是這些年,海德公園漸漸成為了達官顯貴的決斗場,我聽莎拉夫人說,今年就已經發生了2場啦。”
“那他們明知道莎拉夫人在里面舉行文化沙龍,也還是執意要進行決斗嘛?”
“據說這兩位是臨時起意,并不了解園內的情形。”
“哦,那后來結果如何?”
“這兩位還算有紳士精神,看到我因此受傷,就停止了打斗,一位看顧我,一位去喊人,后來他們還多次朝我致歉。”
“那你就這樣輕易原諒他們了?”
“其實他們距離我還有距離,只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嚇得有些魂不守舍,后退的時候絆住了腳,摔倒了。”
“好吧,你總是這么通情達理。那你口中多次提及的莎拉夫人又是何方神圣?“
麗萃:“她是這次沙龍的主辦人,這一點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她還是蒙巴頓將軍的現任妻子。”
瑪麗:“現任妻子?哦,那她一定貌美有才,風情萬種。”
麗萃聳聳肩:“是的,你猜對了。”
姐妹倆還是十分有默契的,如果有現任,那必然有前任。
不管前任因為什么原因不在了,一位將軍的現任妻子,要不然就是家世顯赫,要不然就是美貌驚人,這也是真理。
瑪麗:“哦,麗萃,將軍夫人都是你的讀者,我看你很該驕傲自滿幾個月。”
麗萃:“瑪麗,我可沒你厲害,幾副畫就將北方工廠攪得沸沸揚揚。”
瑪麗趕緊制止麗萃:“雖然實在家里,但是人多口雜,噓。”
麗萃趕緊閉口,她朝瑪麗眨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
姐妹倆換成其他的話頭。
一周后,麗萃將養的差不多了,嘉納德先生將宴請事宜提上了日程,克雷爾先生應邀而來。
不過他對這次的座次安排十分不滿。
他左手邊是嘉納德太太,右邊遍是伊麗莎白·班內特,對面是簡·班內特。
而瑪麗·班內特坐在他同一排的最左側,也也就意味著一整場宴席下來,他都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