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特先生看到嘉納德先生越說越離譜:“什么骨瓷,什么藝術品,和我有什么關系?嘉納德,我實在搞不懂你在說什么?”
嘉納德看著姐夫嚴肅的臉龐,一點都不像在說謊的樣子,像一瓢涼水潑到他1000度高溫燃燒的心上,瞬間冷靜下來:“姐夫,不是你寫信讓我將你家祖傳的制陶方子賣出去的嗎?”
他說著,還把隨身攜帶的信件掏出來,交給班納特先生檢驗:“這上面,就是你的字跡,我們時常通信,我不可能認錯。”
班納特先生拿著信件,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他反復查看,只見他眉頭越皺皺深:“我的舅兄,我敢保證,這兩封信,有一封是我寫的,但是另一封,絕對不是出自我手,如果我沒有記憶錯亂的話。”
嘉納德瞪大眼睛,尤自不敢相信:“但是我收到信的時候,班納特家專用的蠟油和印章并沒有動過。”
班納特先生:“如果真的是我,這么重要的秘方,就算委托給你,怎么可能通過信件傳遞給你,至少也得親自去一趟倫敦交到你手上。”
嘉納德被這個理由打敗了。
其實收到信的時候,他也產生過一絲懷疑,但是那時候他被興奮沖壞頭腦,沒有深究。
況且,如果不是班納特先生,誰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交到他手上?
他只是倫敦的一個小商人,別人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顯然他想道的問題,班納特先生也想道,是誰?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給他們送錢?
突然一個身影從班納特腦海里閃過,他很快搖搖頭,將這個匪夷所思的念頭拋出腦海。
兩人苦死許久,沒有答案。
嘉納德先生,只得繼續將他這三個月的經歷,講給班納特先生聽。
大體就是骨瓷制作成功后,他立即用盡自己所有的人脈,和倫敦一位位高權重、風評比較好的伯爵搭上關系,將方子賣給他,又來經過幾次談判,才成功以四萬英鎊的價格,談下來。
四萬英鎊!!!!
聽到這里的瑪麗,內心興奮的土撥鼠叫。
天啊,四萬英鎊,她的后半輩子,真的可以躺平了。
她本以為賣個2、3千磅,就是一筆了不起的財富了。
嘉納德先生繼續講述,本來他能夠談到5萬英鎊不止,但是那位伯爵答應他,永遠不會將他的信息透泄露出去。
作為報答,他只要了四萬英鎊。
對于嘉納德先生的識趣,伯爵對此很是滿意。
至于那位工匠,伯爵決定雇傭他成為自己工作,這樣大家系在一條船上,就不用擔心他透露出去了。
說到最后,嘉納德先生滿是遺憾,如果他們有能力保住骨瓷,自己生產出售,將帶來10倍、20倍都不止的利潤。
可惜他們只是平頭百姓,只能將方子交給有能力的人,換取一定的金錢。
嘉納德先生將收款單拿出來,和班納特先生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上面的數字。
本來今天是一場分享局,結果搞了半天,他們連是誰寫的信都搞不清楚。
那現在這錢是分,還是不分呢?
“瑪麗,你躲在這里干什么?”班納特夫人見兩位先生一直不下來,只能上來喊他們下去用餐。
結果看到瑪麗鬼鬼祟祟躲在門外偷聽。
不過她一個7歲的小孩子,能聽懂大人的談話嗎?班納特太太懷疑到。
瑪麗一驚,我擦,被捉了個偷聽現場。
書房外的聲音,房內靜默的兩人都聽到了。
嘉納德只以為是小侄女調皮搗蛋。
班納特先生卻一陣恍惚,剛剛被拋出腦海的念頭,隨著這一聲“瑪麗”,再次歸位。
他趕緊跑到門口,將要逃跑的瑪麗抓住。
“班納特夫人,我們還有點事要商量,晚餐還是延遲一會,請向嘉納丁太太表達我的歉意。”
班納特太太有些不滿,不過在弟弟面前,還是要給丈夫一點面子。
“那讓我把瑪麗帶下去吧,她在這里,恐怕會打擾你們談話。”
瑪麗聽到這里,星星眼的看著班納特太太。
然而班納特先生不為所動,緊緊的扣著瑪麗的小身子:“親愛的,瑪麗一向乖巧,不會打擾我們的,你下去還要招待客人,我帶著瑪麗吧。”
“好吧,如你所愿,班納特先生。”班納特太太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班納特先生對她的體貼,減輕她的負擔,今天她確實挺忙的。
她開心的離開了,留下瑪麗內牛滿面。
嘉納德對姐夫帶著瑪麗進來表示不解,這件事,該讓孩子知道嗎?
班納特先生將瑪麗安置在自己的作為對面,直視她:“瑪麗,你剛剛為什么要在門外偷聽?”
瑪麗努努嘴:“我想知道你和舅舅再說什么悄悄話。”
嘉納德見姐夫態度嚴肅,趕緊打圓場:“小孩子都這樣,姐夫,瑪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