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低垂著眼看著跳腳的達米安，金發(fā)神明爽朗地笑了笑：“哈哈，小子，你還有的長。”

達米安：“……雷神——！”

布魯斯制止了達米安，“別沖動，達米安。”

“vivi想去哪里都可以，韋恩莊園始終是他的家。”

杰森冷嗤一聲，淡淡地瞥了一眼索爾。

他是家里和維維安關(guān)系最好的一個兄弟，在和維維安的相處上，他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沒必要在這里和這群人像小學(xué)雞一樣爭鋒相對。

杰森挺起胸膛，大步離開。

迪克和提姆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優(yōu)勢也沒有，只能跟在老爹的身后。

他倆有些沉默，不知道在其他時間線中，在維維安的無數(shù)次時間輪回中，他倆都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他們的弟弟維維安怎么就跟他們不親近呢？

迪克和提姆感到挫敗，也難免和布魯斯一樣，為維維安所經(jīng)歷的痛苦輪回愧疚。

一場沒有硝煙的爭斗最終以索爾的離開結(jié)束。

韋恩家的男人們面面相覷，彼此無言。

布魯斯感到錐心刺骨的疼，牽連到鼓膜刺痛，大腦嗡嗡作響，此刻他聽不見任何聲響，只沉浸在滿心的痛苦中。

唯有蝙蝠俠能與他感同身受。

世界一片安寧，代價卻是他的孩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承受了所有災(zāi)難和絕望。

蝙蝠俠忽然拋給他一個東西，低聲說：“我覺得你會需要這個東西，你一定想知道維維安經(jīng)歷的一切。”

布魯斯沉著臉：“謝謝。”

蝙蝠俠淡淡地：“我的任務(wù)完成了，也該離開回到我的哥譚。”

“這是一趟很有意義的旅程，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的宇宙擁有一個維維安，但我不會讓他經(jīng)歷那些痛苦。”

布魯斯抬眸：“但愿吧。”

……

深夜。

維維安獨自站在韋恩塔上。

他曾無數(shù)次站在這里俯瞰哥譚。

也曾有無數(shù)次和一只白色惡魔站在這里。

直到現(xiàn)在，他看著幻覺中的丘比隨著他的清醒逐漸消失，像壓在身上的一塊巨石徹底卸落。

這是一個沒有丘比，也不會再有魔法少女和魔女的世界。

哥譚的夜風(fēng)微涼，維維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感覺胸口無比舒暢。

他望著夜空，鈷藍(lán)色的眼眸比漆黑夜幕中最亮的星辰還要耀眼。

他可以對著這樣的哥譚，由衷地說一聲：

[哥譚，你好。]

維維安的耳朵動了動，他微微偏頭，感覺到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他。

男人微啞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起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亩股稀?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是我？”

維維安眨了眨眼，眼睛微亮：“我在時間的洪流中看見了你做的小手段。”

“托尼，老實說，你真是鉆空子的高手。”

“備份記憶，融入主體這種事也只有你干的出來。”

托尼微微一笑：“多謝夸獎，我的小騙子。”

維維安：“我怎么騙你了？”

托尼反問：“你說呢？”

維維安抿了抿唇，看起來稍微有些心虛。

他的眼睫顫了顫，像振翅的鳥羽。

“我也不是每一句話都騙了你。”維維安的聲音有些顫抖，真像一只可憐的小鳥了。

托尼繼續(xù)侵占他的領(lǐng)域：“哦，那一句？”

維維安：“……”

維維安忽然伸手推開他，羸弱的隼鳥振翅高飛，顯出凌厲的姿態(tài)，他挑了挑眉，語調(diào)高昂：“你猜？”

托尼彎唇笑了，蜜色的眼眸含著一汪甜蜜的楓糖漿，“我知道了。”

他走上前要親密地抱住維維安，卻仍然是被少年一伸手制止。

托尼：“？”

維維安提醒他：“這里是哥譚。”

托尼：“我知道。”

維維安喟嘆一聲，淡淡地：“batan is watchg you！”

托尼下意識回頭，看見碩大的黑耗子蹲在塔尖低頭凝視著他。

白膜下的眼睛好似利劍出鞘。

托尼：“……”

維維安和老爹揮揮手：“晚上好，dad，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布魯斯點頭，往常沙啞冷酷的嗓音愣是讓他整得溫柔似水，“嗯，你也早點回家，注意安全。”

他特別提醒道：“尤其是要提防某些雙重人格的男人。”

維維安憋著笑：“沒問題，我知道。”

托尼：“……”

蝙蝠俠展開披風(fēng)一躍而下。

托尼捏住少年柔軟的臉頰：“嗯？你剛剛說什么？”

維維安無辜地眨了眨眼：“你是雙重人格嗎？”

男人瞬間被哄好了，唇邊不